第70章 你就是你（1/2）

下了列车，周楷已经早早等在火车站了，当他看到素馨身后跟着一脸紧张的侯震和东张西望的侯雪时，只是用余光瞥了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

四人来到招待所，周楷才开口：“只有两间房。”

素馨安排道：“小雪跟我一个房间，麻烦指导员您照顾一下侯震。”

周楷没有拒绝，但脸上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小雪第一次住招待所，兴奋得四处张望，服务员送来了用餐券。

粉色的纸片上印着的字，小雪惊讶地喊出：“素馨姐姐，在这里吃一餐要五毛钱啊！”

“不是我们出，放心。”

小雪这才放下心来，她摸了摸床，躺了上去，又爬起来看了看：“这垫子好软。”

素馨怕她睡不惯：“要不要把垫子撤了？”

“不用不用。”小雪又躺了上去。

素馨拿出纸笔，在书桌前研究汇报稿子，小雪也坐在一旁安静地看着。

“我们重点是要在手术过程上，和病理分析上，至于手术工具和环境，如果没问，尽量不说，因为我们说不清楚。”

“对对对。”小雪连连点头。

敲门声响起。小雪跑去开门，是侯震来了。

“我在你们这儿待一会儿，那个周指导员凶巴巴的，脸比我还臭。”

素馨自然心领神会，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嘛。

侯震看着素馨伏案认真写稿子，时不时还和小雪讨论着什么，打心眼里觉得佩服，同时“配不上”这个词又浮上心头。

晚上侯震回到自己的房间，周楷已经躺下了，侯震坐在沙发打算将就一晚。

周楷突然说话：“你能给素馨什么？”

侯震装睡，没有回答。

“她是能到帝城汇报演讲的医学天才，你呢？你根本配不上她！还会拖累她！”

周楷说出口的每个字都像一根一根的针尖狠狠地扎进侯震心里最脆弱的地方。

他自己不敢想，不去想，但从别人口中明明白白说出这事实，令他不得不去面对。

侯震除了嘴硬地回了一句“你也不配”之外，就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指导员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一个结过婚的老男人，怎么配得上他的笑嘻嘻，侯震气得窝在沙发上一夜未眠。

早上吃过饭之后，周楷就带着素馨离开了。

素馨走之前交代小雪：“你哥昨晚肯定没睡好，让他在我们那间房里睡一下。”

小雪乖巧地点了点头。

上台之前，周楷还不停地给素馨做心理建设：“别紧张，别往台下看，就当他们是木头。”

不管他说什么，素馨都回以淡淡的微笑。

直到素馨真正上台之后，周楷才觉得她根本不需要他的心理建设。

十六岁的小女孩，在一群帝城医学领导面前，从容得不可思议。

她侃侃而谈，淡定地说着自己的医学理念和手术过程，有理有据，那些自视甚高的大领导时不时还打断她，抛来的一个个问题，她都淡定地解答。才刚刚过去十几分钟，周楷就觉得侯震昨晚说得对，他也不配。

尽管一切都很顺利，但还是有几个老学究不相信这个小女娃的纸上谈兵，坚持不亲眼看到就不肯相信，愤然离场。

帝城第一医院的院长站起来提议：“我们医院就有很多臀肌挛缩的患者，不如选出一名家庭条件困难又自愿配合手术的患者，让沈素馨同志亲自操刀，我们围观一下，大家觉得如何？”

院长的提议得到大家一致认同，素馨也欣然接受，心中暗想：“幸好把小雪带来了。

手术定在三日后，所以他们有三天时间可以畅玩帝城。

素馨带着侯震和小雪首先来到帝城大学，想让小雪看看大学里的学习环境和学习氛围。

侯震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管到哪里都提不起劲。

素馨用手肘推了推他：“又在想‘可是’的事了吗？”

她是如此聪慧，一眼就看穿了他，侯震找了个亭子，坐下来，低着头，心里头的事似乎无解。

“这儿的环境怎么样？”素馨问道。

“很好。”

“我们家小雪的记忆力远超常人，以后好好培养，让她来帝城上大学，你觉得怎么样？”

侯震这才抬起头，望向四周。

素馨凑近：“想到了什么？”

“以后……”

“对啊，小雪如果来帝城上学，侯婶肯定不放心，也要来帝城照顾，那你是不是也得来呀。你可以在帝城摆小摊，或者开饭馆，当游泳池的救生员也很好，或者其他什么的，反正一切皆有可能，你说是不是？”

素馨的话，令侯震的脑子突然闪了一下，原来以后这两个字还能这样想？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

“那你呢？”侯震问。

“我也有我自己想做的事呀，比如研究制药，造福全人类之类的吧。”素馨看着重新打起精神的侯震，唇边多了一抹笑意，“我以前也常常会想将来会嫁个什么样的人，但现在不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