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围攻（1/2）

李有钱心想，呵呵，还天天念叨我，天天想抽我吧，我谢谢你全家噢。上前对肥婆说：“欠你家的钱，我一个子都不会少，都会还你的，你少瞧不起人。”

“还，还你个屁哈，你拿什么还？那几亩地麦子？”

“给我半年时间，我去海州府做工挣了钱就还你家的。”

“做工，做什么工，你个猴逼崽子会干什么，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你要做苦力啊，就你这小身板，别说去海州了，出了这村子，你半道就被人劫了。”

李二爷爷问道：“有钱，五十两，别说半年，做三年苦力也挣不了这么多哎，你当真？”

“二爷爷，你放心，半年以后我一定还这五十两。”李有钱拉住二爷爷的手，郑重其事地说道。

“不行，”肥婆子摆摆手，“你要是跑了怎么办，和你那叔一样，我们找谁去？”

“那你要怎样？还派个人盯着我？”

“你家要把那几亩地押给我家，半年以后你要还不了钱，那几亩地，就抵给我家。”

李二爷爷面露难色，这可是祖传的六亩旱地，全家口粮就指望这几亩地了，这要是没了……哎，好吧，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两家人找来了乡正，签字画押，肥婆子这才领了人走，胖妞问李有钱：“有钱哥，你几时走，我去送你。”

李有钱呵呵一笑。

等到夜里，李有钱问二爷爷：“二爷爷，这海州府，离这多远啊，那边能有什么工是我能做的，我什么苦都能吃。”

“也不算远，大路走个四天也就到了，另还有条山路，有些难走，有个两天也能到了。只是，有钱啦，你去海州能做个啥呢，你从小没读过书，我教你学写字，你又不好好学，整天就上树抓鸟，下河摸鱼，都是被你叔带的，哎……对了，有钱啊，你平时水性不是挺好啊，怎么前个会呛着水了，还把脑子弄坏了？”

李有钱心想，我这前身肯定是个游泳好手，上午在那深水潭里，已经感觉到了。

“我也不知怎的，迷迷糊糊的就这样了，哦，已经好多了，好多事慢慢记起来了。对了，二爷爷，那胖妞说我掏鸟蛋摸鱼，我是不是还会爬树啊，我怎么一点不记得了。”

“会爬，你小子可会爬呢，掏鸟窝摘果子，你什么没干过啊，那石三家的说你猴崽子，你以为是瞎说的啊，哈哈……”李二爷爷笑了笑，“不早了，早点睡吧，明儿一早，收拾好衣服，我就带你去海州，那边有间药铺，我早年间待过一段日子，认识一个老师傅，去找找他，看能给你安排个啥活。”

我可不懂医术哎，怎么弄？李有钱心想，这可如何是好？算了，没法子了，只能先去那里，随便找个活儿先干着，能落下脚就行，关键是……事到如今，我也只剩华山一条道了。

等二爷爷睡着了，李有钱怀里揣了两个黑面馍馍，又拿了点跌打止血的药膏，便偷摸出了门。

出了村子，李有钱往水潭边跑去。沿途看见山路边一棵高大榉树，李有钱借着月光看了看，足有十多米高。他走到树下，感觉身上一种力气贯穿全身，和上午在水潭里游泳的感觉很像。

“嗯，我行。”李有钱默念了一声，身上仿佛充满了凭力气。双手合抱着树干，双脚踩着地向上一蹬，就像只猴子，又像只猫咪，整个身体一下子就爬上了树干。似乎是刻在肌肉里的记忆，根本不用想，一连串挺腰攀爬蹬腿，如履平地一般的，不一会儿就上了树梢。

嘻嘻，李有钱大喜，怪不得叫我猴崽子，哈哈……李有钱在树顶看着四周，月光下，石李村一览无余。

我说呢，那么高的枣树，我咋两三秒针就窜上去了，那高高的围墙，我踩着就如履平地，原来那都是小菜一碟，我他妈就是个天才。哈哈……

李有钱下了树来，觉得自己身轻如燕，又上上下下爬了两回，那些来自于前身里，关于攀爬和游泳的记忆，此时此刻都浮上心头。

原来我还有这本事，李有钱喜不自胜。鼓上蚤时迁啊，可以可以，也算一条好汉。偷鸡摸狗的不成问题了，哈哈哈哈……

李有钱下了树，向水潭边跑去，此时几片云遮住了月光，天地间黑压压的，李有钱一路小跑，大宝叔呀，你可别乱窜啊，你可得在那儿等我啊。

天黑山路不好走，等李有钱跑到水潭边已是后半夜了。时值九月，夜间山坳子里的水潭边已寒意十足，四周的树林中偶有飞鸟惊起，李有钱有点哆嗦，不会突然窜出条狼啊豹子吧。

李有钱不敢快跑，怕脚步声惊动什么野兽，又不敢高声呼唤大宝叔，只能借着月光找寻上午的地方，蹑手蹑脚走着，却听前方有人说话声，李有钱心惊，是大宝叔吗？这么晚了，他在和谁说话？我擦，不会是燕狗吧？

李有钱屏住呼吸，悄悄躲到路边的林子阴暗处，慢慢向前挪着步子，渐渐靠近了说话的几人，看见有三个身材魁梧高大的汉子，围成一圈，中间站着一人，正是李大宝。

“李大宝，被我砍了三刀还能跑这么远，有点本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