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走出深谷（1/2）

当下细细查看儒家内功心法，这儒家三圣的内圣外王心法，主要分“心气行”三个次第：

一是“仁爱心”，主要来源是孔子的“仁者爱人”思想。孔子觉得“性相近”，他是在提醒“习相远”会造成的不同人格，故而这“仁爱心”温柔敦厚，只守不攻。

二是“浩然气”，主要来源是孟子的“吾善养吾浩然之气”。孟子觉得“性本善”，他目的是弘扬人性的善，故而这“浩然气”至大至刚，顶天立地。

三是“隆重行”，主要来源于荀子的“隆礼尊贤，重法爱民”。荀子觉得“性本恶”，他更强调限制人性的恶，故而这“隆重行”犀利实用，勇猛异常。

这“心气行”三步，就是儒家从内而外，从内圣到外王，修习武功内功心法的次序。

“心气”两步是基础，即有了“仁爱心”和“浩然气”，便是“内备圣人之至德”；有了“隆重行”，就是有“隆礼尊贤，重法爱民”的具体行为措施，便是“施之于外，为王者之政”。

燕孤城当下对每一步的具体内功心法，细细研读，只觉得儒家心法当真符合人性，不像剑圣所教的心法，一开始就险峻凌厉，势如破竹。

这儒家内功，刚学时如涓涓细流，清新潺潺，徐徐流入溪谷；然后日渐喧嚣，逐步壮大，汇流成河；最后奔腾呼啸，狂风骇浪，排山倒海。

燕孤城猝然看到如此多的高深绝学，觉得受惠太多，甚是不便。

当即退出藏书阁，来中庭拜见庄主夫人，说：

“庄主夫人，贵庄藏书阁武功秘笈高深异常，燕某窥探至宝，深觉不安。”

庄主夫人笑道：“婉若说让你看看的，没关系。燕大侠尽管看，就当自己的家，当自己的藏书，如果对燕大侠有所启发，功力有所促进，也是鄙庄之幸事。”

燕孤城但觉庄主夫人和婉若对自己慷慨大方，毫不藏私，深深拜谢。

既然婉若和庄主夫人都说自己可以自主修习这藏书阁里的武功，燕孤城当下便回到藏书阁，对感兴趣的儒家、墨家和青城道家武功一一仔细研习起来。

燕孤城此时伤已好了八成，任督二脉已经打通，内力充沛无比，前期经过慧觉神僧和玄空教导印证，掌法和剑法均已登峰造极。

常人学习新的武功，如小孩搬运大石头，很是不易。

而燕孤城此时已经是一个力大无穷的壮汉，搬起石头来，自然轻松迅捷。

再说武功到了顶层，殊路同归，大同小异，因此短短十几天，就将这儒墨道法、兵家、纵横家、阴阳家及少林派的武功浏览完毕，遇到有用的功法，也快速学会。

就这样，燕孤城又在御风山庄住了半个月，肺部重伤已经好了不少，右腿也已经完全痊愈，因此可以扔掉一只拐杖，感觉自己功力已经长进到受伤前的足足两倍之多，问鼎天下，已罕有对手了。

一日，燕孤城到庄主夫人前来道谢辞别，说：

“感谢庄主夫人的照顾，以及让燕某修习贵庄至高武学，燕某内伤外伤大部分已经好了，叨扰贵庄多日，燕某感激不尽，不敢再添麻烦，准备离开贵庄，回洛阳去了。”

庄主夫人忙挽留道：

“没关系，燕大侠可以在庄上多住些时日，等伤全好了再出去也不迟。”

燕孤城恳请道：

“燕某已经承蒙贵庄重恩多日，此生难忘。虽然不能骑马，但这一阵先拄拐而行，还是可以的。燕某准备返回洛阳老家，八月中秋左右，应该能与端木姑娘重逢。”

庄主夫人说：

“好吧，婉若有个人照顾，我也高兴。”

说罢，让丫鬟送上两套华丽服装和一百两黄金，供燕孤城路上使用。

燕孤城不肯接受：

“感谢庄主夫人美意，燕某叨扰贵庄多日，深感愧疚，哪能还接受您的财物？”

庄主夫人再三恳请燕孤城收下，燕孤城坚决不受。

庄主夫人叹道：

“好吧，我也不勉强燕大侠。江湖险恶，燕大侠多多保重。这里可以当燕大侠的家，随时欢迎燕大侠回来长住。”

然后带着两个女佣，送到山庄大门。

燕孤城出了大门，回头向庄主夫人深深鞠躬，拜谢辞别。

走出来半里地，又回望了一会御风山庄，真觉自己三生有幸，死而复生，能遇到这样一个神仙府邸，遇到这对神仙一样的母女。

燕孤城拄着一个拐杖，顺着端木婉若走的那条路，一直往北蹒跚前行。

他此时虽然肺部内伤还有小半未好，左脚也无法立足，但内力和武功均已大大超过从前，所以就算是在此时，综合武力也已经是之前自己巅峰时期的两倍了。

他之前都能赤手屠熊搏虎，现在孤身一人在丛林野外中行走，倒也不惧任何毒蛇猛兽。

偶有不识相的野狼和野豹来袭，都被他诱敌深入，当场击毙，烤熟当美味吃了。

燕孤城想起世人均道自己在剑门关外已经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