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浅露一手（1/2）

“还是与你说讲义先罢，莫要耽误时间。”柳不然转换正题，“今日的讲义比较简单，且听好吧。”

“讲义第一章：知法……”

法如卦，阴爻阳爻，错综交杂，变化无穷。

阵法之核心，不在于形式，而在于心性之修。

入阵道，同走入人生迷局，修内心，方能应对世事纷扰……

窗外雪落形成美景，三人相对，亦是一道风景。

何不忘垂眸，只是听，没有去看讲义，想来是已经抄过讲义的缘故。

无人知的是，王乙对于这一场景甚是满意，在窗外隐秘地点着头，嘴角上扬。

“甚好，甚好。”王乙在心中想着。

花白的胡子喜悦得随风而动，甚是有趣。他摸摸胡子，眼睛眯成两条弯月。

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就连秦如山也难以察觉这里有个人，王乙来去如鬼，倘若他想，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

很快，他便走了，又出现在外门弟子的眼中。

柳不然说了许多秦如山的话，时而将原句比作生活中的事，再将看法融入确实将讲义变简单了不少，而柳不然与游云落讲述之后理解更深，颇有感悟。

“秦如山说外门弟子首先领悟阵法含义，明日将化劲。此番讲完，需要我们自己理会，不懂再去询问师长。”柳不然说道，此时有点口干舌燥。

“嗯。随便。”何不忘没有要询问师长的意思。

柳不然接着说道：“秦师长说每日的讲义感悟过后，眼中世界自然会有奇变，有许多人都去问了为何，你想不想知道答案？”

“他不会给答案。”何不忘端来一杯水，让柳不然喝下去，然后看向游云落：“你便是今日第一那位？”

游云落轻轻回应，显然不熟。

柳不然一脸惊奇道：“你怎么知道他没给答案？”

既然是自己感悟，那秦如山又为何会告诉你们奇变为何物？靠自己，是修行正道，这在外门弟子中也许也是一关。

柳不然显得有些尴尬，随后将水杯还给对方，说道：“今日就这样先罢，我明日再来。”

何不忘想了想，还是说道：“南书房有一阵，仅限于我，对你们二人无效。不仅于此，凌阅阁，听心楼这些地方都有，你们所睡的屋舍自然也有，只不过用于保护。足意以下的攻击伤不到这些屋舍半分。这些，可以去问王乙求证。”

“如果你们想知道什么事奇变，这便是。”

何不忘能感灵，对这些当然也有感知，只不过没事不说出来罢了。

柳不然怔住，与游云落对视。

这便是奇变？变在自身感应？

何不忘起身，将木门向内打开送客。细节的是：他的手指在门界上轻轻一触便被弹开。这也印证了他说的那些话。

二人将信将疑间走出了南书房，正巧遇见在屋舍间散步的王乙师长，半信半疑地上前询问。

王乙笑着说道：“这些自然不错，我没想到今日刚讲完知法，你二人就悟出来了。不错，明日还需努力。”

游云落脸上的不屑在一刹那间转变为惊叹，随后与柳不然一齐向南书房望去。

那个木门的背后，究竟是位怎样的存在。

讲完讲义时早已是黄昏，夕阳西下，染上天边，黄中透红，令人赏心悦目。此时微弱的阳光之下照在山峰之上，各显千秋，略有仙意。

何不忘将宣纸再整齐一遍，他已将上册讲义再抄一遍，加深体会，又有所感。

别人接触阵法，又惊又喜，而何不忘则不然，他即使练完也依旧平静，熟悉感扑面而来。

他直起身走来，漫步，指尖触及窗外，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手指弹了回来，无法再向前。屏障不厚，秦如山也只有封他两天两夜的意思，第三日即可解封。

在此之前，冷清与寂寞，一人担守。

何不忘无所谓，数百年的孤冷寂寞他也一样走过，就三天罢了，无伤大雅，更甚修行。

少年缓缓坐下，倚靠在窗边，闭目冥想。

与此同时，学舍中的柳不然依葫芦画瓢将讲义誊抄一遍，虽略有感通，但始终无法感受阵法，他注视着自己手中那鸡肠弯弯的小楷，还没来得及自惭形秽，便听到游云落询问：“你怎么样？”

柳不然看向身后一样誊抄的皱眉少女，淡淡摇摇头：“并无感悟，你如何？”

游云落拨开额前凌乱的刘海，有些不解道：“除了加深理解外，并无太多收获。”

柳不然将纸收了起来，朗声道：“我知道了！”

游云落抬头微惊，结果耳边传来神神叨叨的“读书百遍其义自见，必定是在于读而非抄……”

少女无言半晌，很想一拳揍过去。

“莫非何不忘用的不是这法子啊……”柳不然又反问道。“他……”

“他仿佛永远走在我们前头，修行是逆流而上，既然仍然在逆流，当然看不清前方的事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