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酒楼小二（新书求收藏）（1/2）

玉明轩酒楼。

少年挑了个角落坐下，没有人会注意到他的右手上蒙着一层若隐若现的雾在不停颤抖，仿佛受了伤。而左手持剑却无剑鞘在身，俨然一位剑道新手。

是得买个剑鞘才好。何不忘突然开始后悔方才没有将剑鞘“偷”来。

但他更多是在想：硬撑两剑还是太过勉强。

善用飞剑，且总念着一剑封喉。

在残旧的记忆中，似乎有这招式。

如果不曾记错，是剑阁的风范。当年剑阁万剑从中而起，一夜之间将一个地位不低的旁门左道灭了，被世人诟病多年。

看来如今行事风格也不差当年的雷厉风行。

真是剑阁？……

难以确认，世间的事总是如此。

少年沉默，将心思转在另外的事情上。

何不忘对着木桌发呆了许久，一个菜未点，就连桌上免费提供的水也不曾动过，被店小二投来异样的眼光。

然而，他突然将带血的剑放在桌面上，不经意吓到了小二。

他只是在等，倘若这一次刺杀非常重要，为保险起见，应该不会只派一位出现——这人还如此没脑——不过若是无名那边的人，也许还真只有一位。但是这人并未遮面，且不认同暗杀的风格，应该不会是无名的人。

无名……无名是……何不忘脑中零碎的记忆似乎串联起来些许，让何不忘有所记起。

四大古教中，天山派和剑阁两相并立，是整片大陆无可撼动的存在。而柳院自古便讨厌世间琐事，大多都秉承着“在自家山门清修至死”的观念，不过也出过不少名绝天下的弟子，但是都不为人间大道所用。

最后一教无名，据说存在的年份相较于天山派与剑阁只多不少，但只干杀人一行，且人人行踪诡异，飘忽不定，从不参与四教议会，被冠以“天下第一神秘”之名。据说其成员从头武装到脚，无人见过杀手真相……

至少何不忘是这样记得的。

杀自己，这到底是为何？何不忘联想到手掌中的奇功，隐隐约约有了方向，却又无法确定……

还有就是，想去无名探查自然是不可能，剑阁有鬼，柳院太远，眼下天山派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天山练阵法，剑阁练剑诀，柳院以笔墨符文战四方，三家所长在修行界自然都有好处。

“咚咚。”

店小二带着强装镇定的面孔轻叩木桌，说道：“客官……该点些什么了。”

何不忘看了店小二一眼。

小二的年岁与何不忘不相上下，但与何不忘不同的是，小二双眉间从始至终带着忧虑——如今多了一丝不愿表露出来的惊恐——在客人面前从来都是小心翼翼，显得卑微。

何不忘眼里只有冷漠与不理世事。

“要一盘……”何不忘突然顿住，他许久没有考虑过这种问题，此时正对菜名生疏。

要什么好。

“眼下正值隆冬，不如吃些牛肉，衬些腌菜吃；冬储菜也是有的，只不过从南方运转而来，怕是会贵上许多。”小二轻声推荐。“玉明轩独有的铜钱包也可以一试，得月童鸡更赋美名……”

“一碗清汤。”

小儿愣住半晌，实在没想明白自己推荐如此多的菜名有何意义，反问道：“清汤？会不会太过寡淡。”

何不忘说道：“不会。”

听着如此平静的辩驳，小二不好说什么，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

何不忘也许会吃美食，但绝不会欣赏。没事心情也没有必要，毕竟饭食不是丹药与灵丸，不可疗伤，那在何不忘眼中便毫无用处。

还是那个问题，到底该不该吃。

况且，他确实已到了捉襟见肘的地步，身上仅存的一小串刀币自有他用，不能用于支撑生活。

等汤期间，何不忘将剑柄随意调转方向，将面前的桌子占了一部分，接着便起身出楼，示意暂时离开。看似随意，实则另有含义。

带血的剑柄指向酒楼东南角，倘若细看，会发现正指着说笑人群中始终不动的一人。

那人很明显明白何意，只是不解：为何自己藏得如此隐蔽，也能被何不忘看穿，而且何不忘并没有观察过四周。

但眼前的的剑指明含义：剑柄朝向，尚有余地；剑尖指向，剑拔弩张，只待杀人。

想起方才自己所见的那两掌，那人闷哼一声，悄无声息的离开酒楼。

小心驶得万年船。

小二没有看见这一幕，否则更证实了他心中不安的猜想。

当汤端出来时，剑已被何不忘立在脚旁。而此时的何不忘将头洗了一遍，脸上也沾了不少水，再也不见灰与雪，湿漉漉间透出秀气。一袭白衣仍未变，照样的洁净。仅是端坐在那里，就有一股旁人勿扰的仙师气派。

很难相信，眼前是位少年。

何不忘放下一串刀币在桌面，看了一眼汤，并没有想要喝的意思。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