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哈哈哈哈哈（1/2）

我和苏立楠吃完饭，他开着车送我回家。北京夏天的夜，来得很晚，街上随处可见扇着蒲扇，躲在树荫下聊天的大爷大妈。我把车窗摇了下来，脸颊顿时被热浪袭来，但我真的喜欢这种感觉。风里掺杂着在太阳下暴晒了一天的青草味，我闭着眼享受这一刻。

“你不热啊？”苏立楠看了我一眼

“不热。再说这才是夏天啊。天天躲在空调房里多没有意思，人都被抽干了。”

苏立楠冲我笑了笑没有说话，眼睛一首看着前方的道路。这个画面我好像在梦境里见过，但我身旁的这个男人是梦里的他吗？我不确定，可心情却有相同地喜悦。不知不觉车就到了我家小区门口。

“别开进去了，我怕我妈看见。”我扭过头看着苏立楠。

“行，明天我还能再约你出来么？”

“明天我还不知道”

“好，那我们电话联系。”

“嗯”

我转过身把车门拉开一半，扭过头对他说：“今天谢谢你”随后推开车门下了车。我走进小区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门口发现他的车还停在那里。我挥了挥手，他轻按了一下喇叭。我低头笑了笑，转身向我家楼走去。天呐，我的心为什么会跳得这么快。难道我喜欢上了苏立楠？还是喜欢上了他对我的这种感觉？不行，我是不是有点儿太轻浮了？人家接你，请你吃饭你就喜欢上人家了？一个好朋友也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我用手轻拍了一下胸口，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苏立楠是什么人，大学期间他可有着“情圣”的称号，多少姑娘都为他着迷地死去活来。我告诫自己，不要被这种糖衣炮弹所蒙骗。之后要是跌入到他的“魔爪”里，可有我哭得时候。到了家门口，我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房间里静悄悄一片。我把钥匙插入钥匙孔，打开了房门。

我蹑手蹑脚地刚走进客厅，“啪”地一声客厅灯亮了，我妈正一脸严肃地坐在沙发上，一双眼睛喷射出了两条无形火焰，把我死死地钉在原地。

“妈”这个字说出的同时，都能感受到我的嗓音在颤抖。我妈拍了拍沙发示意让我坐过去。我小心翼翼地走到我妈身边坐下。才发现我妈的眼睛是肿的，我妈哭过，而且是特别厉害地那种哭。

“妈，您怎么了？”我转过身靠近我妈，我妈轻轻地拉着我的手。此刻我的记忆容器被打翻，找寻着我妈落泪的瞬间。我从有了记忆和认知的那一刻起，我妈在我的印象里就是“铁娘子”般的女性。好像在她眼里一切困难都可能被淬炼得灰飞烟灭。我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儿。

“你爸肝癌晚期，现在在医院。”

这一秒我双耳有了犹如鸣笛似的鸣响，我的脑袋像被电击一样，刺痛，肿胀好像下一秒就要炸裂。是啊，我爸不在家，我居然都没有发现。可他三年前就戒烟了，怎么突然就肝癌晚期了呢？我脑海里还回放着我爸和我哈哈大笑的画面，在厨房里烧菜以及看书的画面。老天爷怎么这么不长眼睛，为什么是我爸，我在内心狠狠地咒骂着。

“妈，我想现在去医院看我爸”我的眼泪也不自主地流了下来。

“现在过了探视时间，明天咱俩一起过去”我看着我妈点了点头。

我忘记多久没有和妈妈一起躺在一个床上了，这时候我们俩手拉着手躺在一起。

“妈，您睡了吗？”我轻声地问

“没有，怎么睡得着”

“妈，无论怎样。您还有我。我要您好好的。”我再也说不下去了，我的眼泪又不听使唤地流了下来。我几次试图想发声，可鼻子的酸胀堵住了我的声音。我躲在妈妈的怀里痛哭。

凌晨三点，口渴得厉害。也许眼泪把身体的水分流干了。我仰头喝了三杯水。走到房间门口看着我妈睡着的像个孩子。让她多睡会儿吧。我拿起手机坐在沙发上。苏立楠给我发了2.条短信。我一一打开阅读。

——进家门告诉我一声。

——我到家了，你睡着了？

——明天还想见你。

——怎么不理我？手机没电了？

——算了，我也睡了。晚安～

——不行，我睡不着。我现在很想你。

.........

我把2.条短信一一读完后，合上手机。然后倒在沙发上，把身体蜷缩在一起。我睁大眼睛盯着被黑夜笼罩的客厅，微弱地月光透过玻璃，让我隐约看到电视显示屏中我影子的轮廓。我闭上眼，多想这一切都是一场梦。等太阳升起恐惧也随之消散。我爸爸也恢复成健康的人出现在我身边，出现在这个家。

不知什么时候，我被我妈摇醒。餐桌上己经摆好了早饭。

“心心，吃饭。吃完咱们去医院”我妈走到餐桌前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我起身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站起来后一阵眩晕，一个趔趄差点又倒在沙发上。我努力把身子挺首，走到了洗手间。刷牙洗脸，望了望镜子里的自己，转身走出洗手间。坐在餐桌前，我妈伸手把包好的鸡蛋递给我，我眼泪又哗哗地流了下来。我知道我不成熟，我不够沉得住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