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开心电话（1/2）

不知道几点钟我从床上爬了起来，只觉小腿肚酸胀的厉害。我想应该是昨天走了太多路，骑了很久的车造成的。我打开台灯眯着眼看床头柜上的手表，凌晨西点。我打开门走到厨房拿起凉白开水壶大口喝了起来。好似我喝的不是凉白开是琼浆玉液一样。喝完我擦了下嘴，歪着头透过厨房的玻璃看着外面的月亮，脑子里又蹦出了朱竞这个名字，我轻摇了一下头，走出了厨房，经过我爸妈的房间，屋里传来我爸的打酣声儿。

“伊心，电话。这孩子怎么还不起，也不看看几点了”我妈用她高八度的嗓音把我从梦中拽回现实。

“你电话，赶紧的”我妈晃着我的胳膊首到我睁开眼睛。

“谁这么早给我打电话啊？”我问

“十点半还早啊，我都锻炼完，买完菜到家了”

我起身站起来，穿上拖鞋走到电话旁。

“喂，你好”我的声音听起来随时都可以再睡过去。

“请问是伊心吗？我是百老汇珠宝钟表行的店长程然。给你打电话是想让你明天早晨十点来开心大酒店面试，你时间可以吗？”

我先一愣，接着我妈脑袋就凑过来，小声对我说“谁呀？别是骗子，传销什么的”

我赶紧把我妈推开，努力眼睛睁大。

“好好，没问题。我一定准时到。需要我带什么吗？”

“带一份你的简历吧，那我们明天见”

“好的，明天见”我挂断电话。

我站在原地醒盹儿，我妈“啪”地拍了我后背一下。

“干嘛？疼着呢。”我咧着嘴看着她。我爸这时推门进来。

“哪家公司要让你去面试？”我妈问，我爸也凑了过来。

“我就说我们家心心没错，看，机会来了吧”

我看着我爸妈，好像和他们说我要去卖东西这件事儿是非常丢脸的事儿似的。我爸妈用非常期待的眼神看向我。

“一个工作怎么这么吭哧瘪肚的？”

“这工作说出来可能会让您二位失望，尤其是让我妈失望。”

我妈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我爸靠着墙看着我。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要去站柜台，你们觉得怎么样？”

“你要卖东西去？”

“你不是一首想去公司当个白领吗？”

“我想当白领，没人给我这个机会啊！我现在不知道，是为了让别人看得起去当白领，还是真的想去公司当白领。我倒觉得做什么都挺好，只要自己喜欢。”

“你什么时候喜欢卖东西了？”

“我从小就喜欢逛商场不是么，我觉得在里面工作挺有意思。之前从没想过我要做什么具体的工作，只是觉得我学的专业应该就去公司朝九晚五的上班而己。现在有个选择，我也可以感受另外一种状态。”

“遭人白眼儿的状态”我妈瞪着我说。

“妈，大姨不也是卖东西的嘛。而且还评上先进。还有您之前说的张秉贵，人家也在自己的方寸之地做出了一番成绩，我怎么不行。”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你怎么就知道心心不行。”我爸握紧左拳做出给我打气的动作。

“就因为她是一个大学毕业生，一个大学毕业生去卖东西。说出去都丢人。”

“妈，您的评判标准都是别人看您家女儿的眼光。您从来就没有站在我的角度替我考虑过。我不是别人家的孩子，我也不想和别人家的孩子比。当然现实给了这副牌，的确与我想象的略有差异。但不代表我不行。这副牌我打定了，我还要打得漂亮。”

我关上了卧室门，眼泪不自主地夺眶而出。不知是我对自己的不满而落泪，还是看着那个，在脑海里设定的完美的自己渐渐离我远去而沮丧呢？不行，我不能哭，我擦干泪水。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明天的面试我要完美出击，但把衣柜翻找了一个遍，也没找出哪套衣服合适。真后悔自己买了这么多运动衣。要不就穿运动衣去吧，显得我很随和，很酷！不行，这样不正式，我回想起那天，让我填表格的男生的穿着。笔挺的西装，干净的衬衫，锃亮的皮鞋。这样的形象一看就透着“专业”二字。对，现在去买。不行，囊中羞涩。对了，管我爸去要。我偷偷拉开门，悄悄地向我爸走去。这时听到我爸妈的谈话声。

“现在工作竞争多激烈啊，有些孩子毕业后就在家啃老。咱家心心一首想着工作，说明心心是真有心。

“没工作我能在家养她，非要去卖东西，这不是成心和我对着干嘛”

“卖东西也是靠自己双手干活儿，你大姐也站了一辈子柜台，还评过先进员工。这么多年没见大姐有什么怨言。”

“咱们那时候和现在怎么比，现在这么多机会，怎么偏偏就......我想不通”

“说白了，你还是虚荣心作祟。被你们部里的那些人洗脑了。自己的女儿做什么都应该支持，不是嘛！”

我听到这又悄悄退回了我屋，我钻进被子里，用被子蒙住头大声哭了起来。一个工作的高低贵贱必须用世俗的眼光去评判嘛。我，也只有我才能决定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