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跨越门槛（1/2）

“简直就像字面意义上的‘量子力学的幽灵’照进了名为现实的大厦。”

“还是说这玩意其实是在宇宙中漂浮的某种波兹曼脑？”

看着眼前被这个世界命名为浮游灵的奇妙“生物”/“恶魔”，虽然知道这个世界法师对他们的解释，但是霍海还是习惯性的尝试使用自己前世的知识体系给这种不明生物归类。

虚影的右手抬起，霍海试图抚摸着空气中的奇妙生命，但一不小心便像穿过投影一般直接穿了过去，仿佛面前什么都不存在。

但若是集中精神，用手沿着这些奇妙生物的轮廓轻轻抚摸的话，又会确实感受到一股滑腻的，有点像被电流刺激一般微微扎手的触感自掌心中传来。

这种半虚半实的感觉令霍海也不确定这些东西是不是真的存在，还是自己眼中出现的幻觉。

“传说中，当你注视恶魔的时候，恶魔也会注意到你。”

“居住在亚空间的恶魔理论上无法感知到物质世界，但却可以通过与人类建立奇妙的精神链接降临人间。”

“比如顺着观察者的视线吞噬观察者的灵魂，抢夺身体，从黑暗维度降临至物质世界，带来无边的灾祸。”

霍海轻轻涌念着瓦尔特记忆中那本名为《异种恶魔大图鉴》的，号称作者亲身经历的三流怪奇灵异小说上面的记载，觉得虽然上面的故事在他看来十分的老套无聊，但是夹在在其中的半真半假的理论知识，倒是可能是确有其事。

至少通过自己的注视而变得更加真实这点，在自己刚才的触摸下确实与书中的记载有些相似。

就是不知道其他记录是否靠谱。

“按照《图鉴》记载，这种浮游灵在恶魔种中也处于食物链的最低端，在大多数时候都可以如空气般当他们不存在，就像真正的海中浮游生物一般。”

“但在某些机缘巧合下，这些浮游灵中偶尔也会变异出更加上位的恶魔，虽然几率小道近乎亿万分之一，但考虑到浮游灵海量的数量，在这种途径下诞生的恶魔意外的不是很少。”

“而也是这种奇妙的变异特性与随处可见的海量数量，让浮游灵成为了不少恶魔学者与离经叛道的法师们绝佳的研究素材。”

“在某些特别的法师学派，像养蛊一样将一只飘浮灵从最初的基础形态，一步步变异成一只独属于自己的恶魔，可是一件相当流行挑战。”

简直就像可以无限进化的宠物小精灵……

回忆这书中的记载，霍海微妙的吐槽着恶魔养殖者们的操作，但心底却有些跃跃欲试。

“这个红眼睛的好像《图鉴》中所说的【猩红之眼】？传说中有概率变异成仿佛由一堆堆眼球聚集而成的【千眼魔神】，每只眼睛都有各自独立的魔眼效果，石化、催眠、破魔，除了外表太恶心，多数情况下都是相当好用的进化形态。”

“这个好像章鱼一样的莫不是传说中的【幽暗之触】，据说是一种可以主动植入到身体上的浮游灵。只要移植手术成功的话，就会生出1-8根左右数量不等的强壮触手，人体也会自动拥有一些皮肤变色、超快恢复的能力，感觉整个人都开始往章鱼方向进化……”

“而个这海蜇一样不停扭动的玩意……”

漆黑的卧室内，霍海如数家珍的诉说着这些浮游灵的能力，强化的精神力下令原主瓦尔特只是粗粗扫过一眼的《图鉴》，在霍海脑的记忆中犹如昨天一样清晰，短暂拥有了过目不忘的能力。

但即便这样，他也只认出了寥寥几只浮游灵，剩下空间中漂浮的九成九，都是根本从未见过的玩意，翻遍了整个《图鉴》也没有半个字的记载。

“只可惜虽然那些最终形态们看起来很好很强大，但真正进化成功的概率，怕是不到百分之一，还要消耗大量的资源，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得不偿失，不是我现在玩得起的。”

“况且这玩意的获得也太不稳定。虽然看似到处都有，但想找到进化需要的某种特定浮游灵，跟大海捞针也没什么区别。就连人工养殖的后代都会自然变异成别的奇怪物种，实在是没法进行深入研究。”

“就是不知道【噬魂】能力能不能吃了这些玩意，如果可以的话，以后找滋养灵魂的食物就不用愁了。”

霍海慢条斯理的研究着充斥于房间中的浮游灵们，畅想着怎么用这些玩意搞点事，但并没有真的动手。

他刚因乱喝魔药而差点毒死自己。危险期还没过。

这要是再拿还没整明白原理的噬魂异能对着这些不知道有没有毒的浮游灵们一阵乱啃，那他觉得自己穿越后者辈子就早晚得死在这张嘴上。

还是得先让别人吃一口看看效果，自己在决定要不要吃这些玩意。

默念自己从这次失败的魔药实验中获得的最大教训，霍海默默的等待体内魔药效果的散去。

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曙光并没在霍海期盼中亮起，而房间中的世界却在他眼中变得越发阴沉。

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