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心神受损（1/2）

曹镇西郊大道。

数匹骏马正疾驰于朦胧夜间。

领头之人身型挺拔，一身官服官帽，双眼在黑夜中如炬般闪亮，左脸颊上带着三道暗红色的爪痕尤为显目。

正是曹县捕头，姓许名直。

据传其和山匪有着极深的仇恨，附近的山匪无不闻其色变。

不久前也正是其带领三县兵役，破了穿山虎山寨。

今日得报有人越狱。

并且根据越狱者是文人画者的身份，以经验来谈，觉得其会前去屋里取换洗衣物，以便可以得体见人。

又根据狱吏所诉，越狱者会使妖法，以防万一，部署不下十人在其屋邸附近埋伏。

刚刚就有蹲守者回报，在屋邸发现了越狱者行踪。

便立即差马前来支援。

蹲守者都是曹镇训练有素的衙役，连穿山虎那牢不可破的山寨都被他们一举拿下。

对于只是一个曾经被捕入狱的罪犯。

许捕头不以为然。

曹镇不大，驾马很快就来到屋邸大门前。

许捕头未等马停，直接跃下马背，一落地就快步前去推门。

门刚“亚亚”推开。

常年办案经验早已让他心生不妙。

按照正常情况，既已发现行踪，此刻这里应该是人声鼎沸，火光冲天，早有机灵懂事者，羁押逃犯来迎接自己。

可现在，此地静得有些瘆人。

“臭七，是这间屋宅么？”

门一推开，许捕头扭头朝身后跟着下了马匹的左右问去。

“就是这里。”背后人回道。

“怎么这般安静？”

“属下也不知……”

许捕头也不再说话，警惕拔出腰间跨刀，快步入了庭院之中。

入了院子，瞧出屋门打开，一侧围墙也已坍塌，暗道不妙。

立即奔去坍塌处瞧看。

瞧着两个人影正躺倒在地，立即半跪身子，伸手探闻气息。

这一探，眼眉紧跟皱起，暗自唾骂一句。

起身向左右瞧看。

瞧见屋邸后的空地上，零落着微弱光火。

立即前去查看。

出了院子，顿觉腥味扑鼻。

火光映照在荒地上。

四五个熟悉的人影，以各种姿态瘫倒在地上。

每个人身上要么撕裂，要么破洞，瞧着就不是常人所为。

汇聚肆溢的血液仍如黑绸般，向四周缓慢蔓延。

瞧着四周惨状。

许捕头咬牙切齿，双目参透着些许泪光，握着的跨刀阵阵颤抖。

随着身子一晃。

这么一个精壮汉子竟要跨刀撑地才勉强稳住身形。

这些人无不是跟着他并肩作战多年的战友，大破穿山虎山寨，才伤了两个。

这一下派出的十多个，全部惨死在自己眼前。

怎么不让他悲怆失神。

“许捕头……”

跟着跑来的左右两人也奔至其身后。

瞧着周边惨状，一时间也是无语凝噎。

“臭七，你速去府衙请鲁道长，告诉她出事了。”

“阿梁，你查看下诸位兄弟……谁还有气息，速速送往医治。”

许捕头身子再次立直，强打精神吩咐道。

同时双眸四处寻觅可能存在的线索。

草丛一树木间发现有异样，迅速踏着草丛前去查看。

近了才发现。

是同伴整个脑袋被巨力锤入了树干之中。

此刻身子仰靠树木，好似一无头尸骸。

无比骇人。

许捕头不忍瞧看，翻身四处寻找线索。

东奔西跃，四处嗅着杂草上残留的各种讯息。

很快，果然有所发现，远离惨案之地的荒草上。

陆陆续续有血迹残留。

而且荒草下，也有两人踏步离去的踪迹。

许捕头拿出火折子，打燃，细瞧滴落在草丛之上的血迹。

再一触摸，血迹未干，手面上的黏稠之感告诉许捕头。

凶手，似乎并未走远。

许捕头眼冒精光。

火折摁灭。

人影晃动，朝判断路线，持刀追寻而去。

……………………

曹镇田地。

长夜漫漫，月光迷人。

莫水流缓慢行走在田间小道之上。

步伐迷茫木讷，行去方向，似乎没有目标，又似乎下意识在远离曹镇。

洁白月光照在其赤膊身上，纵然脏乱，但也难掩皮肤白皙。

瞧着也是没受过困苦之相。

满身血污的草人，如刚从战场上拼杀搏命后的残存战士，紧随其后。

月光下，田埂上。

一白一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