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洽（1/2）

“怎么说呢，谁还没过过烂日子？”

刘老师那年还很年轻，黑框眼镜总是放在衬衫兜里，时刻保持不属于蒸汽侧的体面。

那些年不少蒸汽侧都想在魔法侧魂出些名堂，那些年魔法侧还是世界最顶级的文化圣地。

“魔法侧不也被荒原揍过，妨碍它现在是个大侧吗？”

“要我说，弱小不会杀死一侧，落后也不会杀死一侧。”

那些年，魔法侧的高层嗤笑着，终于同意一位蒸汽侧来到魔法侧的最高学府进行讲演。期待他们想象中穿着传统服饰，口音怪异的老头的演讲。

“傲慢才会。”

……

卡夫斯小心翼翼地把眼镜收回车里。

“我夫人送我的，她说我戴上好看。但是我又不近视，戴着干嘛，还妨碍看东西。”

卡夫斯掂吧掂吧，手上的黄铜猪渐渐流动，还原成三节棍。

“怪不得你不像蒸汽侧。”

终端里蒸汽侧的页面完全变成了宠物饲养页面，黄铜猪躲在里面呼呼大睡。呼噜声震天，烦的一旁魔法侧页面的和尚摘下两片叶子塞住耳朵。

“没懂，所以我到底不是蒸汽侧？”

“当然是。你不已经跟三项球融合了？”

卡夫斯把三节棍还给孙伏心，孙伏心手上的三节棍再次活跃，又变回猪的形态。

“呃……”

卡夫斯挠挠头。

“弗兰肯斯坦知道吧？”

“嗯，合成人。哦，所以我也是？”

“差不多。”

卡夫斯手指绕着黄铜猪耳朵转了几圈，睡梦中的黄铜猪感觉不舒服，甩甩脑袋，竟把耳朵甩落身体。掉下的黄铜耳朵扭动着汇进卡夫斯的身体。

“我小时候在魔法侧蒸汽侧的交接地当骡子，很乱的地方。后来被魔法侧抓走当作实验器材。没人听我说话，也没人理解我。”

卡夫斯突兀地插入了一段背景介绍，意义不明。

“让大家都变成我，不就都能理解我了吗？”

卡夫斯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平常，吃饭喝水一般。

“然后地下牢狱的三项球就回应了我。后来那里的魔法侧就都理解我了。”

孙伏心决定不去细想那些魔法侧是怎么理解卡夫斯的。

“后来遇见我夫人，发现就算她不能像我一样理解我，也会因为爱我而尝试去理解，去包容。”

“然后你就升级了？”

“然后我就破功了，到现在还是十关节球。”

卡夫斯笑的很开心。

“这就是汽转球的问题。如果你要有所进境，支撑你三项球生长的念头就不能动摇。”

“我现在不觉得所有人都要理解我，自然也就没的进步了。”

“但是我没什么一直坚持的念头啊？”

“所以你不算汽转球啊。”

卡夫斯理所当然地说道。

“扯远了点，说回路易吧。你问她身边的那个声音是什么。回答是，那是她的三项球，也是辟异蒸汽街的总设计师，乔治.加兰。”

……

路易坐在地铁上，身旁人各玩各的终端，路易大拇指摁着终端背盖，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可算是没有白费，对吧。

“嗯。”

也没那么开心吧，我上大学那会可没那么好。

“哼。”

哼什么。

“你学土木的，好了才怪吧。”

诶不是！我告你歧视啊！

“好不容易学费凑齐了，不管你要干什么事，等我毕业了再说。”

好好好，回去吃啥？那小子不是给了不老少。火锅？

“火锅就火锅！辣的！”

别！

……

“道心破碎，渡劫失败，肉身灰飞烟灭，徒留一颗金丹。”

“算了，你理解了就行。”

“这么说我这根三节棍里也有个老爷爷？”

“没有。这跟棍子能保持活性是靠你填补多余的个性。严格来说它都不算是个三项球。”

“那一部分？”

“显现的部分就是多余的部分。”

“行……吧。”

……

“红汤锅是吧？马上啊。”

服务员眼睛都没看路易，风风火火的又跑去擦桌子搬凳子。路易搓着手，到店门口调酱。

记得调油碟。

“吃得了辣吗？还调油碟。”

大不了多过两边白汤。油碟是必需要的。

“没品。”

好啊你！吃火锅沾麻酱还说我没品！

打完两份酱料，穿过挤的一张张桌子，但忽然，路易停下，扭头。

是个很奇怪的组合，一个修仙侧一个蒸汽侧。两人看着挺有正气，穿的却怪混不吝的。但不管怎么说，这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