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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一棒子给个甜枣”之法,一边用武力震慑,一边又试图招安收买。
而效果显然不如人意,都是几乎灭门绝户的血海深仇,终于到了阳光下又岂会轻易再缩回阴暗处?那些不相关的百姓,这些年又有哪个没有怨气?于是两难之下,就这么杠上了。
也不知老皇帝后不后悔下了那小御史的诏狱,本来不过认个小错,现在倒好,都不知要怎么收场了。哎,苦的还是他们这些夹在中间的禁军呐。
不过,仔细说起来,秦氏女能在一日半时间里暗度陈仓瞒天过海,聚集起这么多当年永王案的冤屈者,除了那确实是个让老爷们也服气的女人外,没有这位跪在殿前的信王爷和前信王妃帮忙,也是不可能成的。说不得太子也在里面掺了一脚,毕竟老皇帝越老这性情是越喜恶难测了,如今因秦氏女一事恐怕寿数都要短上不少了,而有些事最怕夜长梦多。
他们这位“仁明”圣上身体不行了,对朝局对天下的掌控力也是越来越不济了啊。
陈辉在心里啧了一声,目不斜视地从赵珣身侧经过,大步踏上玉阶。
一刻钟后,他又从皇帝寝殿内匆匆出来,走下玉阶时,如前几次一般,左手食指微屈,做了一个西北军中之人才懂的手势,随后脚下不停,快步离去。
赵珣用余光扫见了那手势,心中刚沉了沉,便听前方的寝殿内传来“哗啦啦”一阵瓷器落地碎裂声,接着,是伴随着虚弱的怒吼的各种各样的物件砸落破碎的声音,再接着,是什么重物颓然落到地上的闷响声。
此时,福宁殿的后殿内,雍熙帝狼狈跌倒在华贵精致的波斯地衣上,发髻在方才扫落花瓶时被勾散了,花白的头发散乱在头顶,那双几月前还尚存一丝锐利的眼睛圆瞪着看着虚空,彻底浑浊了,明黄的龙袍穿在他身上仿佛也失去了光泽,他摇着头一时无力地怒吼一时又喃喃自语:
“朕没错朕没错!他们都背叛朕,连七郎也背叛朕,都是叛徒,妖女……”
同样半白了头的内侍黄吉跪在地上半扶着他,双目含泪道:“陛下,信王爷心里记着您敬着您呢,他已在殿外跪了一日一夜了呀。陛下身体要紧,奴才叫人进来扶您去榻上吧?”
雍熙帝却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一般,只是两眼发直着,继续喃喃:“朕绝不会认输,朕乃真龙天子,朕绝不向那些小民认输,绝不向那妖女认输,绝不向赵德容认输!”
“朕要杀了那小御史,他果然是个灾星,朕不该任用他,不该任用他!是他害得朕的儿子背叛朕,是他害得朕众叛亲离,朕要把他五马分尸……五马分尸!”
“陛下陛下……”一旁的黄吉终于看明白,自己忠心服侍了半生的这位主子眼下是真的魔怔了,他悲叹一声,生平第一次违抗主子的命令,尖声向殿外喊道,“来人,快来人,扶陛下上龙床,传御医!快!”
赵珣跪在外面,听见这一句,蓦地想起幼时自己无数次摔倒,都是父皇笑着将他抱起,想起自己稍长后惹出诸多麻烦,都是父皇宠溺地为他善后。
他心底一酸,凤眸微湿,咬了咬牙,高声向殿内喊道:“父皇,无论天下人怎么议论,儿臣永远敬您爱您,儿臣就在外面陪着您,绝不离开您!”
喊完,他长长吐了口气,却忽然察觉身后有人走来,拍了拍他的肩,随后,那人也在玉阶前,在他身边跪下了。
赵珣侧首看去,惊讶道:“二哥?”
身侧的青年看上去年长他几岁,样貌与他有六分相似,虽比他瘦削苍白得多,却给人如沐春风般温润的感觉。
太子跪好后,朝他温和一笑,接着也向寝殿内喊道:“父皇,儿臣也在殿外陪着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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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熙三十四年十月十五,在登闻鼓院被围、百姓与禁军对峙整整两日后,在对青史骂名的恐惧中、在上下朝臣和汹汹民意的重重压力下、在众叛亲离的绝望里,年老的皇帝终于低头,下令重审十四年前的永王谋逆案。
虽然骆宁早已找到永王被诬陷的证据,但由于朝中的诸多重臣当年为顺应帝王心思,都多多少少参与其中,兼之徐英陆明等人的临死挣扎负隅顽抗,御史台和大理寺仍是用了近一月时间,才将此案彻查清楚,彻底还永王赵德容和前户部尚书秦珩等清白的同时,又考量生前功绩,加诸追封。
而要还那数万蒙冤之人的清白,则还需几月乃至更长的时间。
在这近一月中,骆宁被提审数次,徐英等人抱着死也要拉他下水的态度,在雍熙帝愤恨的默许下,始终咬着他以诗谤讪朝廷的罪名不放,亦以各种理由阻止秦婉去诏狱探视。
直到十一月二十四,徐英等被正式定罪,十一月二十六,雍熙帝才终于在病榻上极其不甘地批了叶寒松和林甫诚拟定的对骆宁的处置折子——贬骆宁为岭南梅县知县,限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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