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西红柿（1/2）

迈阿密的早上。

空气里有加勒比海和佛罗里达阳光的味道。

迈阿密戴德县（miami-dade ty）第3大道圣地亚哥社区。

安娜公寓楼的3楼303室。

咚咚！

咚咚！

平稳有序的敲门声。

乔伊面带微笑，有节奏地敲着楼上邻居的门。

乔伊希望对方从猫眼里观察自己时，是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

乔伊认识这户人家，住着一个离异的哥伦比亚裔女人——格劳丽亚和她聋哑的女儿——索菲亚。

刚搬来那天，母女两还拜访邻居，给乔伊一份亲手做的墨西哥玉米卷。

说实话，乔伊挺喜欢这对母女和玉米卷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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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

缓缓地开门声。

一个壮的像头牛的白人大汉打开了门。

那大汉狐疑地上下打量着傻笑的乔伊。

“嘿！邻居，你好！我是乔伊。我住在楼下203。”

乔伊热情地搭话，见大汉没反应，便继续自顾自地说道：

“早上我家楼下的水管漏的一塌糊涂，我修了半天都没用。”

“我老婆实在受不了，叫我上来问问你们这里的情况。”

“你懂的，女人嘛……hi！格劳丽亚，你怎么没穿衣服就出来了呀！”

乔伊热情地向大汉身后，客厅里的格劳丽亚打招呼。

那大汉吃了一惊，焦急地转身看去，却发现身后客厅空空如也！

砰！

砰！

沉闷的锤击声。

乔伊掏出藏在身后的锤子，往大汉的头上狠狠敲了两下。

那大汉的脑袋挨了两下锤击，开了两个血洞，鲜血滋滋地往外流淌。

那大汉头晕目眩之下，身体向后倒入公寓内。

乔伊得势不饶人，正准备拿着锤子继续追击。

突然，乔伊的脚下被那个大汉右腿一绊。

一个踉跄，摔倒在大汉旁边，锤子也甩脱了手。

那大汉近身搏斗经验丰富，虽然被乔伊偷袭，但借着摔倒之势，伸脚绊倒乔伊后，马上起身骑在乔伊身上。

大汉蒲扇般的巨手，紧紧扼住了乔伊的脖子。

“你这豆芽菜般的瘦狗！怎么敢对我动手！”

大汉被乔伊彻底激怒。

他决定要活活拧断乔伊的脖子！

喀喀！

喀喀！

乔伊的颈椎骨承受不住大汉的巨力，发出脆弱的哀鸣。

乔伊的脸因缺氧被憋得涨红，眼球慢慢从眼眶中凸起。

浑身似乎又如同被火烧一般，一道道扭曲的伤疤在乔伊身上浮现游走。

痒！

疼！

热！

嘶！

一滴血落顺着大汉的脸。

落在乔伊的眼球上。

发出嘶嘶作响声。

眼前大汉的脑袋，慢慢变成了一个西红柿。

西红柿又成精了？

濒死的乔伊本能想笑，但被大汉扼住的喉咙，发不出任何声响。

太碍事了！

因缺氧而无法思考的脑袋，下意识指挥身体，用膝盖用力一顶，想把身上的大汉顶开。

嗖!

一团巨物飞过。

那大汉的身体，竟被这漫不经心的一顶，顶飞到客厅内。

那大汉的身体狠狠地撞上墙，又反弹摔入地板上。

乔伊歪歪扭扭地站起身子，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整个人像在梦里控制不了身体一样。

迷迷糊糊之中，乔伊伸手想擦去眼睛上的血，可能太过用力。

啪的一声。

乔伊的头斜倒在一边，脆弱的颈椎骨终于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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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痒！

断了颈椎之后，这疼痛和麻痒走遍全身，来势汹汹比之前的感觉强了不止十倍。

仿佛全身的骨髓被人用高压枪一口气抽出，然后又往里灌上粘稠香甜的蜂蜜，再放上无数的蚂蚁在里面爬动啃噬。

乔伊整个人的精神都快被这突然袭来的疼痒冲散！

迷迷糊糊的乔伊，下意识地想把脑袋扶正放好。

好让这麻痒和疼痛稍微止住些。

嘶！

乔伊手上染到大汉的鲜血，碰到自己的皮肤，发出液体汽化的声音。

血液的汽化，一瞬间带来一丝凉意。

这抹凉意，对现在的乔伊来说，就像沙漠中脱水将死的旅人，碰到生机黯然的绿洲一般。

这凉意转瞬即逝，疼、痒又占据了乔伊身上的每个细胞！

不！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