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鱼死网破（1/2）

男人皱眉，不说话，继续盯着她。

余早被那目光追得心烦，也觉得有些尴尬，该怎么收场呢...没了主意。

于焕植的那双鹰眼在她的身上放肆逡巡着，一件白色衬衣，黑色长裤，腿部纤细匀称。黑亮的眼睛正在怒冲冲地瞪着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却也有点可爱。

果然是在部队待久了，又掉进了这不透光的钱眼儿里，几百年没碰过女人了，眼睛怎么也转不开了。

这小妮子有点胆识啊。

“你刚来不熟悉，给你找个师父，方一晨，你带带师妹。”于焕植终于说话了，开口便是吩咐。

片刻，一些话语落入余早的耳中。

“行啊一晨，收个漂亮师妹。”

“我去，命真好方老板。”

“快点领赏吧别让小师妹跑了。”

一干青中年羡慕方一晨的艳遇同时，看到他的脸和他的背影，也只能对他心服口服。

方一晨没有任何动静，余早不知道他们说的是谁。

有人提议：“让妹妹自己找方一晨吧。”

“妹妹，刚才大家的介绍你都记住了吗？记不住名字是要被惩罚的！”房间又安静下来。

惩罚，什么惩罚？余早重新看了一圈，每张面孔都很陌生，每张脸都像没见过一样。

有叫这名的人吗？不是逗我呢吧，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再看一圈吧...

这时，一个男孩头一歪，冲着她扬起了笑容，只是那笑容没有半点温度，反倒诡异地让人心头发寒。

男孩垂在地上的手指敲了敲地面，宛如手指在钢琴键盘上轻轻滑过。

“是你...吗？”

就算是误导，此刻，余早也只能相信他。

全场哗然，夹杂着各类笑声。

男孩站起来，肤色白，轮廓深邃，瞳仁映着光裹上一层不起眼的浅蓝，像是混血儿。

个子高挑的缘故，他的身体挡住了半堵墙。

“你好，我是方一晨，山城方村人，毕业于山城大学的土木工程。”

其实，方一晨的目光一直顺着余早的动作移动，早就注意到那小姑娘手臂位置湿了一片，宽松的衬衣粘上了肉，勾勒出纤细的曲线。

说罢，他走向余早，拉起她的手，便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旁边的人识趣的挪出了一个空当，给这个“幸运”的小姑娘。

这一坐不要紧，很多人围了上来。

“你是怎么找到这的？”

“你是京市的？京市哪里？”

“在哪儿上的学？家里几口人？有兄弟姐妹吗？”

对于这般查户口式的询问，余早都如实做了解答。

显然不是因为诚意，而是担心说了谎自己记不住。

一个男人忽然凑过来。

男人在余早的耳边，近乎唇语的低声说道：“你知道吗？这里的规矩是，第一天要侍寝。”最后几个字说的一字一顿。

“啊？试寝？什么意思？”余早认真地看着他。

眼前这个男人叫孙强。二十来岁，圆脸，寸头，右眼瞪得很大，左眼瞳孔无光，鼻子瘪平嘴唇极厚，听说过他的事迹的人都知道他手段的狠辣。

他的脸有个很别致的特征，从额头延伸到左眼眶下，一条10厘米左右的刀疤，能看到缝针的痕迹。

余早虽然年纪轻轻，但从小自力更生，四处漂泊也见过些市面，可这样面相的人，在她的认知里只有电影里才有。

杀·人犯才长这样！

她看着孙强腹黑的眼神，微微发抖，强撑着微笑道：“什...什么是...侍寝？”

“侍寝你不知道吗，皇宫里的规定，被翻牌子就要侍寝。”

“可这也不是皇宫啊！”她大惊失色，吓到气不敢出一下。

孙强贴着她的耳根，整张脸在她的面颊与耳垂之间轻微地左晃右晃。他盯着她，眼神里有无尽的好奇，他的呼吸显得有些吃力，带着令人窒息的热度。

余早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她的脑海里浮现了一幅画面。

那是一副被多人压在身下的肮脏情境，她突然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不敢再想。

此时，她的内心已有了答案：如果是那样，当场了断自己，反正能活到现在已经算赚了。

她呆呆地坐着，不再去听周围的人说什么，有一种命不久矣等待宣判的绝望感。

“想好了吗？你打算怎么伺候我们呀？”

听到这话，余早眼神一凛，攥紧了自己的拳头，那是她唯一能握得住的武器。

面前的彪形大汉，自己肯定是没有办法对付他们之后还能全身而退了，可是想到这次来目的，咬咬牙，决定跟他们来个鱼死网破！

她知道，她没那么脆弱，不会这之前倒下，没有任何一种绝望能摧毁她的意志！

一道懒散的男声响起：“过来，我带你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