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乱鹏，乱鹏（2/2）

本来不想用这招的，但现在……”

乱鹏真君的身影陡然变得虚幻，仿若幽灵一样摇摆不定。其额头的火中裂出一条缝隙，仿若一只蠕动的眼珠，其照出的金光似乎要将一切湮灭在虚无当中。

五秒。

“咚！咚！咚！”

乱鹏真君的气息猛然减，从光的指缝中可以看到它的头顶矗立着一座与云小筱头顶上一样的钟表。指针的转动伴随着乱鹏气息的减弱。

三秒。

在这个刹那。终于可以行动的顾歌爆发出全部的灵气，三扇门共同汇集在他之前，散发出骇人的气息。门的所指，正是乱鹏之处。

“剑·点！！！”

紫霄剑被重重掷出，顾歌觉得自己仿佛成了剑上那最为锋利的那一点。

点每穿过一扇门，其速度与力量更甚一层。最后，点如彗星般洞穿了乱鹏真君的身体。

一秒。

乱鹏感受着身上那被刺出的圆点，并未感到多少恐惧，任由黑暗自眼中升起。这种感觉他在百年前已经感受过了，现在相较那次……

轻松万分。

都说生命在死前会看到自己最深的回忆。在上次是族人的惨状，是森林的黑烟，是逃亡路上的冷眼，是人们对乱鹏羽毛做出来的衣服的惊叹。而这在则是父亲与自己的一场谈话。

“父亲，你说我们长着这羽毛……究竟是命运的馈赠，还是上天惩治的磨难呢？”

“磨难？小真，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们除了它一无所有，它是天空给予我们的宝藏。每个乱鹏鸟都将其视为最珍贵的东西，每个乱鹏鸟都拼尽全力保护自己的羽毛。”

“保护么……那倘若有一天，我们因其覆灭，如果有一天，族中只剩我一人。那时，我又该怎么对待它呢？我又要因什么而活下去呢？”

“小真，你自小便与众不同，你的话也从来不是无的放矢。”

“倘若真有那么一天的话……你也要保护好自己的羽毛。它是我们乱鹏族的象征。你也不要埋怨那些人，好好的活下去。因自己的快乐而活下去。”

“快乐……”

“嗯，因为在那时候，你的快乐，就是整个乱鹏族的快乐。”

……

“父亲，我还是不知道我要因什么而活。纵观我的一生，我愧对您，愧对乱鹏族，但孩儿，无愧自己。”

“乱鹏鸟，生来便不属于蓝天！”

……

“孩子们，愿你们在未来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

“也愿世间，不再有下一个乱鹏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