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对峙逼问谜底（1/3）

【同日夜，大连，五国饭店的仓库内】

人们很快跑走，仓库中仅留下林子茂与杜少臣，因为彼此不清楚心态，所以形成对峙状态。

吴成国悄然进入仓库，他透过货堆缝隙，看到手电光中有一个人形，再加之持手电的人，那就至少有两个人，他蹲下并抬起手枪。

林子茂觑视着杜少臣，说：“我曾当面问过你，你却给我说了谎！”

杜少臣问：“你指的什么？”

林子茂说：“你显然在与藤原浩联手搞事，说你是汉奸不冤枉吧？”

杜少臣盯着他，问：“你打算怎么办？”

林子茂反问：“让你自裁，行吗？”

杜少臣说：“不行。”

林子茂意味深长地一笑，说：“既然这样，那你就走吧。”

吴成国悄然退出仓库，顺势钻入卡车下面，以避开杜少臣，并检查采买主管的情况。

杜少臣走出两步，又转回身，问：“你没有证据，所以才不敢对我下手？”

林子茂就知道他不敢这样离开，随即将手电照向货堆。

杜少臣扭头看去，只见货堆后面露出一双脚。

林子茂说：“那人是高岛太郎，中文名叫高永吉，直接受命于藤原浩。另外，我手中还有一个姓杨的采买主管，你觉得证据足够了吗？”

其实，他还没来得及确认高岛太郎的情况，不过根据当时的情况及下手的力道，大致能够推定已经死亡，包括采买主管。他之所以这样说，主要是想对杜少臣施压，以破解相关谜团，并套问其下一步计划。

杜少臣愣怔一下，再次问：“你打算怎么办？”

林子茂故意无奈地说：“我让你自裁，你又不同意，我能有什么办法？”

杜少臣只得说：“实话给你说吧，我确实与藤原浩建立了联系，原本只是想利用他抑制**的相关行动，没想到却反被他利用了。”

回闪半年前。

【1948年3月14日上午，大连，五国饭店的杜少臣客房内】

杜少臣焦躁地来回踱步。

办公桌上有一份报纸，标题为《四平于昨日失陷》的新闻被用红笔圈出，另有一封电报，其中的“失职责任”、“以观后效”字样分别被用红笔圈出，旁边有一支折断的红蓝铅笔。

警卫走进来，递上一张名片和一封信。

杜少臣先看名片，名字是“杨连江”，然后拆开信仅扫了一眼，便说：“有请。”

落座后，来人主动说：“我是本地日侨栗原正隆，此次是受杨连江先生之托前来拜会。听他说，你们是老朋友。”

杜少臣觑视着对方，说：“我还真不记得有个叫杨连江的老朋友。”

栗原正隆说：“想必您已经看过信了，虽然署名是杨连江，不过其中提及的事情，应该只有您与藤原浩先生知晓。”

杜少臣得以确认对方并非普通侨民，但又不宜直接挑明，他不动声色地说：“当年，我若不是抓住其部下做筹码，势必就会死在他的手中。对了，我记得他在战后被我国政府特赦了。”

栗原正隆当即心领神会，顺势说：“是的，他对贵国政府感激涕零，并为以前的罪行深表忏悔。另外，他特意让我转达对您个人的深深歉意。”

杜少臣进一步强调道：“当时是敌我关系，各为其主理所当然。至于战后，既然我国政府已对其核准特赦，那就法定既往不咎了，称一声‘老朋友’也不为过，不打不相识嘛，哈哈。”

栗原正隆说：“他也是这样说的。”

杜少臣这才问：“找我有事吗？”

栗原正隆说：“半月前，由于四平的局势紧张起来，我们只得将那里的货物运到沈阳，不知为何却被军方查扣，所以，想请您出面通融一下。”

【旁白】

1948年3月4日，解放军第四次攻打四平，13日成功收复，进而拔除沈阳至长春的重要跳板，为此后的辽沈战役打下基础。

【1948年3月14日上午，大连，五国饭店的杜少臣客房内】

杜少臣心里明白，藤原浩显然是欲借此为由建立联系。

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你们既然居住在我国，自然要享受国民待遇，而我作为公职人员，也自然会秉公行事。不过，如果被我发现违法的话，你们同样也要享受国民待遇呦。”

自此，杜少臣与藤原浩虽然一直未有谋面，但通过彼此心照不宣的密切配合，杜少臣在其掌握的已然支离破碎的情报站之外，又织起一张编外秘密情报网。

【1948年9月29日夜，大连，五国饭店的仓库内】

林子茂狐疑道：“你反被他利用？”

杜少臣说：“是的，他应该是为了减轻其国内的地缘压力，意欲在中国东北地区挑起国际事端，以期将苏、美搅进武装冲突。”

林子茂对此已有推测，所以并未感到诧异。

杜少臣继续说：“我在察觉到上述问题后，只是采取了默认乃至放任的态度。也就是说……想必你也非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