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敌特毁尸灭迹（1/2）

【1948年9月29日晨，大连，万盛洋行分公司办公室】

闹铃响起，7时整。

林子茂起床走出套间，走向办公室门口的脸盆架，准备洗脸清醒一下，却见特意搭在门把手上的毛巾一角仍然夹在门缝中，也就是说昨晚没有人进来。

林子茂随即走向窗户拉开窗帘，只见院中仅停放着分公司总经理的座车。显然，郭振山昨晚没有回来，至少没有将汽车开回来。

他意识到八成是出事了，已顾不得洗脸，匆匆来到门卫室，问：“郭振山昨晚回来吗？”

门卫说：“没有。”

林子茂说：“我用一下陈总的车。”

随后，他驱车直接赶奔货运码头。

【同日晨，大连，万盛洋行驻货运码头办公室】

王有根蹲坐在门口吸烟，显然是在望风，他看到林子茂摆手做出示意，便一声不吭地起身离开。

林子茂走进办公室。

刘世功已经穿戴整齐，正在悠闲地喝茶，他笑道：“果然不出所料，呵呵。”

林子茂盯着他，问：“郭振山呢？”

刘世功慢悠悠地说：“我送他去喂海龟了。”

回闪。

【1948年9月28日夜，大连，行驶的汽车中】

郭振山驾车，刘世功坐在后座，郭振山不时瞟向后视镜，显然加着小心。

刘世功说：“在前面的胡同口停一下。”

郭振山熄灯熄火，让汽车向前滑行，悄然停在胡同口一侧。

刘世功下车拐进胡同，闪身进一个门洞，随即向胡同口窥看，郭振山则侧身在墙角向胡同内窥看。

只因停车地点是刘世功特意选择的，没有树影遮掩，加之角度关系，令郭振山暴露在月光之下，虽然有墙角可以隐身，但仍被刘世功分辨出探出的侧脸轮廓。

刘世功若无其事地走出门洞，又走出胡同，拉开后车门。

就在他钻进汽车并调整身体准备坐好时，其左臂自然摆动，一条短绳随之绕住郭振山的脖子，随即，他用左膝顶住座背向后仰倒，抓着短绳的双手同时后拉。

郭振山虽然加着万分小心，但刘世功的一系列动作太过自然，加之车内空间狭小，他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很快便不再动弹。

刘世功直接将尸体拖到后座，然后钻到前面驱车离开，直至货运码头附近的山崖边，让汽车自行滑落大海。

【1948年9月29日晨，大连，万盛洋行驻货运码头办公室】

林子茂虽然对郭振山的命运已有推测，但在得知确切结果后仍然很震惊，乃至有些惊慌，因为他曾从联络员口中得知郭振山是党内同志，如果不交出凶手刘世功的话，他势必会成为尤佳眼中的第一嫌疑人。

可是，若将刘世功交给尤佳，其行动组成员会随之变成孤狼，并会继续执行任务采取行动，乃至会附加上为刘世功复仇的心理，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在瞬间权衡利弊后，他认为目前唯一的的选择，就是尽快驱离刘世功及其行动组，而不惜将自己置于险境。

林子茂不以为然道：“你还没有死心呢？实话告诉你吧，杜少臣已经给我做了提醒。”

刘世功打量着他，问：“你真要放过我？”

林子茂说：“我肯定不会也不敢从中搅局，所以，你还是按照命令离开吧。不过，你要记住，这笔账我迟早会找你算清楚。”

刘世功失望且失落地说：“那好吧。”

林子茂说：“想必你没有通知行动组撤离吧，现在写下来，我发出去。”

刘世功只得写了2份寻人启事，说：“贴到客运码头及火车站的公告栏，他们会来找你，密语是对方问：先生，要皮货吗？都是上等货。你答：我更想要百年山参。对方答：我有九十九年的。”

林子茂说：“你准备登船吧。”

他说完，走向门口。

刘世功看着他的背影，说：“你告诉杜少臣，郭振山是我杀的，如果再给我搅局，我会对他不客气。”

林子茂转过身，说：“你不用再试探了，我知道郭振山是**的人。”

刘世功说：“两年前就被杜少臣策反了。”

其实，林子茂曾对于郭振山能够躲过锦州军方的抓捕有过怀疑，只因联络员告知其是党内同志，才没有执行调走郭振山的计划。

另外，联络员同时告知“你们之间不要建立联系”，他当时以为是常规保密措施，现在看来应该是对郭振山有了怀疑，或者已查实其叛变，只是在继续加以利用。

林子茂狐疑道：“你为什么要给我讲这个？”

刘世功说：“郭振山失踪，你必然会成为第一嫌疑人，也就必须要对尤佳有所交代。”

林子茂问：“这是交换条件？”

刘世功说：“是的。除了扯平你我之间的恩怨，另要保证我的组员顺利离开。”

林子茂顺势追问：“针对冯玉洁的匿名信是不是你发的？”

刘世功一副故作玄虚的样子，说：“咱们还是按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