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国共双方下令（1/2）

【同日夜，大连，货运码头的铁栅门处】

乘客及接站人已经走空，两名苏军哨兵在铁栅门内一侧吸烟，门卫在值班室内打盹，

林子茂抬手借着灯光看腕表，已是晚11点半了。

他走出铁栅门，只见路边停放着四五辆黄包车，车夫仰靠在车座上打盹，又见吴成国站在马路对面的阴影处。

他走过去，问：“还有事吗？”

吴成国说：“没有。”

“那4个弟兄呢？”

“去码头周边巡查了。”

“那就辛苦你们了。”

“没事。”

林子茂却没有走，只是含笑看着对方。

吴成国其实就是在等对方，因为他此前知道林子茂在分公司，但在这里出现后，监控人员却没有随之而来，显然是摆脱了监控，所以，他想知道林子茂接下来要去哪里。

两人对视僵持片刻后，心照不宣地会意一笑。

林子茂说：“送我一下吧？这样你既能落实我的去处，还能保证我不会在半途干坏事，呵呵。”

其实，即便吴成国不想跟随或跟踪，林子茂也会出于自己的目的主动邀请。

吴成国走向汽车，问：“去哪儿？”

林子茂说：“亚东饭店。”

两人上车驶离，也就没有发现货船出事了。

【同日夜，大连，行驶的汽车中】

林子茂问：“看到高岛太郎了？”

吴成国说：“嗯。”

“看到他中途就走了吗？”

“嗯。”

“你是怎么看的？”

“当时乘客正在向外跑，随后警方势必会介入，他平时就因小偷小摸经常被抓，应该是怕被牵连吧，所以就离开了。”

“你觉得他为什么会出现在码头？”

吴成国随即警觉起来，因为他分别从杜少臣和尤佳那里得知，在货船上有12名日籍义勇军，但林子茂并不知道他知道。

尤其是，尤佳在让林子茂协助调查高岛太郎时，不但没有说出日籍义勇军的事情，此后还特别叮嘱吴成国不要泄露给林子茂，以便查知后者在其中到底充当什么角色。

回闪。

【同日晨，大连苏军警备区司令部，政治保卫部办公室】

尤佳在送走通报日籍义勇军情况的老赵后，继续清扫办公室，吴成国揉着眼睛走进来。

尤佳关心地说：“昨天熬得那么晚，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吴成国：“没事。”

尤佳说：“正好有件事要找你，你先清醒一下。”

吴成国走到门旁的脸盆架处，简单洗了把脸，然后坐到尤佳的对面。

尤佳说：“据悉，有12名前日籍军人在葫芦岛港上了万盛洋行的货船，将于今日偷渡到大连。”

吴成国不由一愣，因为他已从杜少臣那里得到命令，即务必对上述人员予以保护。

继续回闪。

【昨日下午，大连，保密局秘密联络站】

吴成国走进杂货铺，掏钱买烟。

老板一边找钱，一边低声说：“奉杜长官令，明日有12名日籍友人乘万盛洋行货船到大连，你务必予以保护，不得有误！”

吴成国问：“抵达时间呢？”

老板说：“由你确认。”

吴成国接过零钱和烟，转身离开。

回闪。

【1948年9月11日晨，大连苏军警备区司令部，政治保卫部办公室】

吴成国问：“要扣留他们吗？”

尤佳说：“据上级指示，这些人实际是晋军招募的日籍义勇军，目前不宜采取强制措施，即：秘密监控，礼送出境。不过，他们若在旅大地区实施破坏活动，务须严惩不贷！”

“明白。”

“这件事由你具体负责。”

“是。”

“尤其要注意林子茂的动态，人在他的船上，他不可能不知道，目前需要搞清楚他到底介入有多深，包括是仅作为运送渠道，还是参与了整体策划？除了晋军，是否还有中间方，是否与日谍组织有关？”

“是。”

“你要特别注意，林子茂既机警又狡猾，千万不要让他察觉到咱们在进行监控。”

“是。”

“至于货船何时抵达，你等待通知即可。”

“是。”

这时，门岗打来电话称，有一位林子茂先生前来拜访。

前文有叙——林子茂走进办公室，只见尤佳面无表情且谨慎地看着他，在远离办公桌靠墙的一排座椅上，坐着一个看报纸的西装男。

西装男便是吴成国。

【同日夜，大连，行驶的汽车中】

吴成国在昨天才与林子茂首次见面，即客运码头拘留室；随后，今天上午在尤佳办公室，中午在与范知然、冯玉洁会见时，以及目前在货运码头，一共见了4次面，彼此交流很少，甚至其中两次根本没有对话。

不过，吴成国作为一名老干探，又是军统资深特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