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布署可能破局（1/2）

虽说吴成国的反应纯属正常，不过林子茂敏感地察觉到，他似乎有些反应过度了。

因为无需吴成国自我介绍经历，仅从年龄及气质也能看出来，他绝对属于见多识广经验丰富的高级干探，此时即便不想过多对话，也不至于会有如此谨慎的表现，比如眼神中透出的高度戒备，以及在刻意回避对视。

林子茂故意说：“看样子，你不只是看了那份举报信，还对我进行了外围调查，想必是听了一些不实之词吧。其实，我只是一个替人跑腿顺便赚些外快的生意人而已。”

吴成国依然扭头抽烟，不予理会。

林子茂又说：“再说了，刚才你的上级已经说有事要我帮忙，以后咱们就是合伙人了，呵呵，没必要搞得这么生疏嘛。”

吴成国心头一紧，因为他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似乎有些过度了，何况对方把话说到这份上，他不能不做出回应，又不能将态度扭转过大。

他低头看着脚尖，淡淡地说：“等定下来再说吧，只要我的上级的上级点了头，一切都好说。”

林子茂笑道：“好说好说。”

他再次侧身探头到门外，看到尤佳站在走廊左右观望，应该是请示有了结果，便扔掉烟头，说：“该走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向尤佳，尤佳用眼神做出示意，吴成国停住脚步。

【同日上午，大连苏军警备区司令部，政治保卫部办公室】

林子茂、尤佳隔办公桌对坐。

尤佳说：“答复是：可以。不过，你和范教授见面的时间、地点要由我安排。另外，你要对此保密。”

林子茂说：“没问题。不过，你要告知一个大概时间，以便我事先做些准备。”

尤佳警觉道：“你要做什么准备？”

林子茂笑道：“我不能空手去见面吧？何况还要拜访其他客户，时间不能有冲突呀。”

“你想什么时候见面？”

“当然是越快越好。”

“我已获得上级的授权，时间问题好商量。不过……”

“明白，你说吧，让我帮什么忙？”

“你应该知道，在抗战胜利后，日本侨民被陆续遣返回国，不过仍有一些留在中国，尤其是在旅大地区，有的人或家族在1931年‘九一八事变’前，乃至1904年‘日俄战争’前就住在这里，因此基本被同化，且社会根基颇深。”

“嗯。”

“日本在战败前夕，为了在战后随时掌握中国动态，特别是对其威胁较大的东北地区，预先潜伏下谍报组织，并在侨民及我国国民中发展外围成员。近期，有情报显示他们异动频繁，但具体情况不明。”

林子茂不以为意道：“据我所知，目前的日本政府就算有意加以利用，也不敢做出实质性的破坏举动。”

尤佳说：“是的。不过，其国内的一些军国主义分子从施虐狂变成了受虐妄想狂，他们将中国东北的局势变化及苏联驻军视为一种威胁，便在暗中插手改组了已成断线风筝的海外谍报组织。”

林子茂的脸色随之凝重起来，并集中了注意力。

尤佳继续说：“同时，有些亲华人士也在试图加强与扩大中日交流，所借助的对象之一便是侨民。可想而知，其中势必会混入日谍人员。”

林子茂随之开始在大脑中搜索相关线索，包括可以借助的相关线人。

尤佳继续说：“另有迹象表明，国民党方面似乎在试图介入，乃至已经介入了。如此一来，势必就会给我们造成甄别及侦查困难。”

林子茂当即想到了山田。

回闪。

【昨日晚，大连，五国饭店】

林子茂一眼就认出，走出来的那人竟然是山田！这个原日本特高课驻香港特派员，此时居然身着国军上校军服！

……

杜少臣介绍道：“子茂，山田先生的这身国军军服并非伪装，他现在是山西阎长官属下第10总队的上校联络官。”

……

杜少臣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林子茂，说：“这是保密局太原站的介绍函，一周前，他持此函找到我。”

……

杜少臣问：“阎长官准备继续招募日本义勇军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吧？”

林子茂说：“嗯，听说招募官已经到了上海。”

杜少臣说：“山田到大连也是为了此事。”

【1948年9月11日上午，大连苏军警备区司令部，政治保卫部办公室】

林子茂点头道：“明白了，你们难免会投鼠忌器，所以才找我帮忙。”

尤佳说：“除了投鼠忌器之外，由于我方在近三年屡屡对日谍组织出手，反而致使他们愈加隐秘了，同时，对我方的侦查人员及侦查手段也愈加熟悉，因此，需要像你这样的人介入进来。”

林子茂故意蹙起眉头，说：“你是知道的，我这是第五次来东北，前四次待的时间也不长，虽然认识一些朋友，不过若要……”

尤佳微笑道：“据我所知，贵洋行不论政局如何变幻，一直是黑白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