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故事与故事（1/1）

“‘于此，支付代价。’”

“等等，怎么感觉我好像听过似的？难道说……我其实听见了，只是后来忘了？不该呀，这么重要的内容我肯定不会忘记的，emmm……虽然我知道自己有些大大咧咧，但不至于连这种东西都忘记……吧？”

他安静的站在原地，微笑着目睹三月的眉头逐渐蹙起。好一会，方才出言提醒。

“炼金术，等价交易。”

“厄……那是什么？”

原本打的主意是让三月独自思考一会，然后在负面反馈出现前给予提示，以提高三月的思考能力。但现在看来有必要给她多多补课。

嗯，他似乎要当一段时间谜语人了。

“炼金术师认为，一切皆有代价，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付出什么。想要改变既定的结局就要支付相应的代价，我觉得很合理。”

“才不合理呢。”

三月再度撅高了嘴，返回他的右手边，挽住他的胳膊，继续沿着月台的边缘慢慢往前走。

一步、两步……他看向了撅嘴的三月。

三步、四步……三月转了过来。

五步、六步……他脸带微笑的与三月对视。

七步、八步……三月放下了撅得高高的嘴唇。

“唉，我说，你当时才刚刚醒来吧？于你而言，应该是人生的第一天。”

“嗯。”

“那时我们才刚认识，虽然我感觉你这个人还不错，但我们也没有什么交情，是这样没错吧？”

“嗯。”

“所以，你究竟是抱着怎么样的心情救人？不要跟我说见色起义这种鬼话，小心我揍你。”

说着，还挥了挥她的小拳头。

“为什么我会说见色起义？”

他觉得三月对他似乎有点误解。

“对对对，你不会说见色起义，但会说……咳咳……‘大概，是因为觉得三月很可爱吧，三月的笑容能够为更多人带来干劲，如果就这么在这里夭折，也未免太可惜了’。”

好吧，没有误解。

甚至有点正中靶心。

“感觉挺好的，我想借用一下。”

“不许借！看见了没，砂锅大的拳头。”

说着，又举着小拳拳在他眼前晃了晃。从袖口露出的手腕及掌跟部位还包裹着一层黑色的布料，连接着她的食指、中指以及无名指，方便她在使用弓箭时保护她的手掌。

三月的左手倒是没有佩戴防具，不像他，两只手都戴着露指的手套。

——他好像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干嘛？”

尽管嘴上问着理由，行动上却是遂着他意，停留在原地看着他操作。

看着他脱出她的臂弯，摘下手套，裹住她的左手，带着她往前走。

走了几步，三月快步赶上，再度与他肩并着肩。

“说起来，这好像是第一次。”

“应该是吧？印象里你好像一直都是戴着手套，就没见你摘下来过。”

“晚上洗澡时会摘的，早上出门前才戴上。”

“我知道，谁洗澡不摘手套呀？”

“……丹恒？”

“啪”的一声，三月一掌盖在了自己的脑门上。

“还别说，丹恒老师还真像是那种会提着长枪洗澡的人。”

“大概是缺乏安全感吧，武器不在伸手可及的地方便感到不自在。”

他们又安静的走了一段路，从月台的边缘，走到月台的另一侧边缘。

在需要拐弯时，三月又让他停下来。只不过这一次既没有对他撅嘴也没有对他板脸，而是俏皮中带着些许顽皮，有点恶作剧似的莞尔一笑，跑到他的另一侧，摘下他的另一只手套，再摘下自己的护指，抓起他，微微一笑，接着很是突兀的转身、带着他、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