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手上有牌（1/2）

马向光接过花名册，随手翻看了一眼，递回给李文学，非常豁达地说：“这样吧，反正也没几个人在位，今天就不点名了。告诉大家，明天所有人到齐了，一块儿再点名。”

一旁的周国卿故意装腔作势，盯着李文学问：“小子，快说，哪间屋子是你们的局长办公室？”

“哦，光顾着说话，差点忘了……”李文学赶紧上前领路，边走边说：“局长办公室在这边，一直空着哩。”

带马向光和周国卿等人走向一间屋子，伸手推开木门，一股霉气扑鼻而来。

“到了，就这间。”

“这屋子，味儿这么大……”

马向光进去看了一眼，里面不仅霉气掀天，而且乱糟糟的，一些丢弃的文件和卷宗随意堆放在墙角的办公桌和旁边的椅子上，上面布满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看样子，这个局长的位子大概空缺了有些日子了。

周国卿站在门边，用手扇了扇屋里飘出来的霉气，朝李文学横眉竖眼：“我说你们怎么回事，啊？这屋里脏得跟狗窝一样，收也不收一下，拿来当局长办公室，让马局长怎么办公？”

李文学讪笑道：“周团副，你有所不知。咱们局里以前那个赵局长，架子大，不怎么讨人喜欢，平时还老找各种借口克扣大家的薪水。大概是半个月前，赵局长在外面摔了一跤，好像中风了，一直半身不遂，上不了班了。他这间办公室，也没有人愿意进来。所以，有点乱……”

周国卿嘴里呼喝：“哎，你们这帮人是不是傻呀？赵局长上不了班了，现在不是来了新局长吗？你们赶快收拾呀，不然这屋里乱糟糟的，一股霉气，让马局长怎么下脚？”

李文学连忙回头，招呼围在门外的几名警员：“都听见没？别楞着了，快点过来，帮局长把办公室收拾干净！”

几名警员跑进屋里，收的收文件，捡的捡卷宗，扫的扫地，好一阵忙碌，弄得满屋里灰尘弥漫。

周国卿用手掩住口鼻，对马向光说：“马局长，这儿收屋子哩，灰尘太多了。咱们先上楼，看看你住的房间怎么样。”

李文学也附和说：“对，马局长，我带你先上楼，看看房间……”

几个人跟随李文学，从旁边一道外置的楼梯上到宿舍二楼。李文学从身上掏出一串钥匙，从中挑出一把，插进锁孔，打开了靠近最里端的一间房门。

楼上的房间比较干燥，没有办公室那种难闻的霉气。里面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几乎再无他物。

不过，房间还算干净，而且窗户够大，前后通透，看起来舒服多了。

周国卿跟在马向光身后，进到房间里四下里瞄了一眼，嘿嘿地笑了两声，满意道：“嗯，这房间倒还不错。马局长，你先对付着，我几时找人给你再送点箱子或衣柜什么的，像个居家的样子，住起来舒服点儿……”

马向光婉言道：“周团副，不必麻烦了。我这人向来比较简单，单身汉的日子嘛，有张床，有桌子和椅子，足够了。”

“马局长，那怎么行呢？这是警察局的固定住所，又不是当兵时行军打仗，走到哪儿住到哪儿，想住好点也没那条件。这里嘛，完全可以布置布置，稍稍弄得像样点儿。”

李文学见风使舵，朝马向光拍起了马屁：“马局长，周团副说得没错，房间里是可以布置布置……”

周国卿吩咐他：“李文学，这里就交给你了，去找点被褥来，给马局长把床铺上。我先做个东，请马局长去外面吃个便饭，一会儿再来。”

马向光听说要请自己吃饭，并没有推辞。他知道周国卿表现得这么积极热情，绝不是他的本性，只所以套近乎，应该是想获取自己的好感，然后达到某种目的。

正好，自己肚子早就饿了，而且心里也有不少疑惑，需要找个机会摸清对方的来路和真实意图，才能解开迷团。

出了警察局，周国卿把干柴棍和另一名团丁先打发回去，自己带着马向光走进附近一家临街的小饭馆。

里面的伙计一看是保安团的周团副，不敢怠慢，赶紧上前笑脸相迎。

“哎哟，周团副，欢迎光临！”

周国卿鼻子里哼哼了一声，迈着八字步进去，直接到了一间不大的包厢里，揭下头上的帽子往桌子上一扔，大咧咧地问：“伙计，有什么好吃的呀？”

“周团副，我们店里的特色，就是以澧水河里的野生鱼为主。别外，还有本地的土家腊肉，腊猪蹄……”

“行，那就给我炖上一钵腊猪蹄，再煎几条黄牯鱼，好好的熬出一罐汤。另外，炒一盘酸辣鸡杂，上一个刀拍黄瓜，最后再加个什么菜……”

马向光见周国卿一连点了好几个菜，急忙说：“周团副，够了，就我们俩，吃不了那么多。”

“行，那就上这几个菜吧！”周国卿坐在板凳上，示意马向光坐下，又特意吩咐伙计：“让厨子慢慢熬汤，别火急火燎的打急榨油，鱼汤如果不熬出点原汁，跟喝白天水没什么两样。”

伙计给他们分别倒上一杯水，连声说：“两位请坐，先喝水，我马上去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