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妈妈的教诲（2/2）

抬起手腕看了看劳力士“我们已经失去了很多，包括本不该失去的”

项妃感到彻底的轻松，看来丈夫真的是没有一点责怨“那先生，这样说你是真的不怪我了吗，你说我做的对，真的吗先生”

“叫犀哥，先生先生怪别扭的”花文犀两手握住项妃“我不是说了吗，你们是我生命中至关重要的两个人，我不能眼看着你们有任何的危险，那种经历无论如何我不能再经受一次，哪怕是要我去死”花文犀仰起头闭上双眼，或许母亲不是一个很出色的人，或许她也受到封建思想的迫害，作为婆婆来说可能有些苛刻，但是她是一个合格的母亲，是自己的至亲至爱之人，她把母爱诠释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为她的儿子奉献了一切。

“先生，哦不对，犀哥，太好了，你真的不怪我，妃儿能感受到”项妃欣喜有些小狂“那犀哥，婆婆的仇怎么办”

花文犀睁开眼睛，望着圆形天井外的天空，指着对项妃说“你看这外边，它和以前有什么不同，何止是母亲的仇，小鬼子欠我们的太多，这天空，这空气，这些仇我们都要报，不要急慢慢来，我熟悉外边的每一条街道，却只能在这里坐井观天，这一切都是小鬼子惹的祸，他们以为我秀才一无是处，他们太小看我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四万万同胞力可移山，即使四万万中只剩下一个不肯承受屈辱的人，那个人一定就是我花文犀，所有的仇都要报，不奢求四万万人有一棵心，誓要我秀才一人做起，哪怕我的力量微不足道，但他一定是为了抗击侵略，为了自由而活，为寻求这没有边际的天空，为呼吸这外边的广阔空气”

“犀哥，我还是叫你先生吧，先生你说的真好，你就是妃儿的偶像，不奢求太多，从我做起，先生你还有妃儿，妃儿永远忠实于先生，还有屋外的这些人”项妃被说的有些激动。

花文犀点了点头“对，还有我们的丫鬟，车夫，卖糖葫芦的，卖烤白薯的，所有这些凡夫俗子，我们都不做亡国的最后一人，哪怕只剩四万万中的一个，我们都是自由人，而我们这些人里你最重要”

“我”项妃有些受宠若惊“先生高看我了”

“我没有高看”花文犀抬起手腕“不是你为何守平报的仇吗，也是因为你我们才有了战利品”花文犀转过身从床上拿过十三年喇叭“你是我们这里最棒的，也是本领最强的，你就是捕狼鹰”

项妃红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先生，哪有这样夸自己老婆的”

“我说的是真的”花文犀一本正经“当然他们也都不错，不管出身贵贱，能留下来打鬼子的都是好样的，而且他们做的也不错，只是没有经验，可能以后会做的更好，但相信你始终会是这里最棒的，而且你是我花文犀挚爱的人，所以我要求你，要求他们，要求我们大家，都不要受到伤害，知道昨天的战斗我们打了多少枪吗”

项妃摇了摇头，花文犀也寻思了一下，没有计算过“我虽然没有数过，但我敢说，昨天的巷战同比的话我们是耗弹最少的，小鬼子有飞机，有坦克，有装甲车，这是国军无法匹敌的，他们可以用炮火把保定府炸平，但是想占领，打巷战，就要他们费些手脚，虽然挡不住他们的装甲车和坦克，但是我要我们的子弹发挥最大的效果，柯阎王两枪打爆雷管，摧毁了一辆装甲车，这就是胜利，我们在争取拉近武器之间的差距，并且取得了效果，可是今天，依然是日军大兵进入，妃儿你说，我们昨天所做的，是不是全都白费，我们到底是胜了还是败了”

项妃立刻辩驳“当然是胜了，先生你怎么会有这样的问题，凭我们这些人，怎么能挡的住庞大日军”

“所以说，我们胜的没有意义，或者我们的胜利远远不够，凭我们这些人，远不能对日军有所影响，更所以我们要在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应敌每一战，尽可能的避免自方损伤，只要自身不伤亡，对这些人来说就是胜利，反正怎样都是微不足道的胜利，什么夜探敌营，什么手刃仇人，都要以自己不受伤害为前提，报仇的路会很漫长，我要你在这路上，一直不受伤害，小时候，一摔跤妈妈就会打我，我摔跤，她会很痛，并且训斥说，‘你个小混账，不好好走道，摔什么跤，衣裳脏了能洗，身体发肤娘的肉，你赔的起吗，看你下次敢摔’其实我知道妈妈是因为疼我，以后我就很少摔跤，不是怕被打，是不想让妈妈在痛，项妃你是我的全部，我要你始终都好好的”

提起母亲的教诲，花文犀满眼是泪，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他把头埋进项妃的怀里，尽情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