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终生免费,永无广告!
第八章(1/4)
当天晚上,法善依旧在项平房中的蒲团上打坐。屋外传来滴滴答答的雨声,以往项平很喜爱听着雨声入睡,此时却埋怨雨声让他心烦意乱。尽管他知道让他烦闷的不是雨,而是若无其事在打坐的人。
项平终究还是耐不住,对着仿佛没发生任何事的那人说:“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话出口项平就觉得自己问的废话,也料想法善一定会对他说:该说什么?但法善让他意外了。
“你呢?你想对我说什么呢?”
是啊,他究竟想要对法善说什么呢?或是期望法善怎么对他呢?项平不断的自问。
亲吻与拥抱,对他来说,是对喜爱的人才能做的事,他希望法善这样对他吗?这是他本身对法善的欲望,还是那只萍,虚无又遥远的爱呢?
项平认为自己想破头都想不出答案,索性豁出去,坐起身对法善说:“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你说我就是萍,那只蝶精,那么我与她对你心情该是一样。为什么你对我,却总是如他人一般的冷漠?你要的长生,就算只为了杀我,给我痛快,那么我现在好好地活着,你还是只能等着我死吗?就不能、不能……”
项平不愿再多说这些听来自作多情的话,法善的无情,他该是最清楚的人。
“我想我不该接近你,我伤你太深,此时实在不需为我有无谓的伤心。”
话说着,法善就下卧榻,准备离开项平房中,但在门前被项平拉住。他揪着眉头,仰望法善,不想引起家人的注意,压低声音说:“无谓?是啊,我早该知道,彻头彻尾都是我一人的痴傻,你不领情,你不在意……就算是以前的蝶精,就算是现在的我,你从来都不需要!现在说也许慢了点,但你也别再为我漂泊,不必寻找转世,我不要你这样做!”
法善望着项平的眼,满是愤怒的眼中闪着泪光,他看过萍太多的泪,却没见过她对他生气。法善从来都不了解萍,也曾在她死后,后悔没有珍惜她。此刻项平就在眼前,他却还是无法为他心中的遗憾做弥补,是不懂该如何做,还是要自己不该这么做,法善也无法厘清。
他三百年来的漂泊,为的是结束平的痛苦,面对项平感情上的悲伤,法善不懂他该如何做才是对的。
法善轻拭着项平脸上的泪:“平,我该如何,才能填平你的悲伤?”
项平望着法善迷离且哀伤的眼,那样的眼神诱惑了他;那双用逞强掩盖无助的眼、嗜血却又藏着害怕的眼,在三百多年前,就虏获了她的心,直至今日仍无法忘怀。
项平抚着法善的手背,凝视着法善,柔声说:“你知道该怎么做,别说什么资格的,你知道该怎么安慰我……而我,我也希望能抚平你的哀伤……”
是雨声与凄凉的故事迷惑了自己,项平这么地想着,而这样的他,在诱惑法善。
诱惑法善吻他,不要蜻蜓点水的吻,要强烈的、深沉地似要吸取他的魂;诱惑法善将他压倒在卧榻上,解开他的衣物。他忘了自己不是女人,没有承受男人的构造,但项平不在意,也不明白自己的行为会导致什么后果,只是紧搂着法善的颈间,轻声地喘息撩拨法善的情绪。
直到法善残缺的手臂滑过项平的腰际,项平的背脊一阵颤抖,而后有种难以言喻的恶心感突然袭来,让他想推开法善。不同先前的热情,项平僵直的身体让法善察觉他的不对劲,因而停下动作,俯视着眼前的人。
项平觉得有些害怕,并不是害怕他引诱法善所做的行为,而是与那只断手接触的感觉。他没看过法善的断臂是何模样,与左手手掌抚摸着他皮肤不同的触感,使他心颤。自那异于一般的断臂,项平才有机会冷静去担忧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项平坐起身,上衣敞开滑落臂间,他没有整理自己的衣物,反伸手探入法善胸前。项平一只手撑着自己,一只手滑进法善胸口,顺着法善的右肩,将他的袈裟褪下,露出不完整的手。法善的身躯看来消瘦,但不是皮包骨,倒都是肌肉,说来身材比项平更好。
项平顺着法善的手而下,停在手肘尾端,再下去,也没有了。法善发觉项平指尖的颤抖,轻声问:“觉得恶心?”
项平连连摇头。
法善想起萍,她很害怕触碰到这只断手,而他很乐于在床第间故意以断手抚摸她,当时的他很享受萍害怕却又不能反抗的模样。
想起自己过去的残虐,法善更加认为,他怎么能够接近平?怎么能够给他安慰?
因此在项平的双手再次环上之前,法善离开了卧榻,也离开项平房间。项平这次没有追上,看着法善的离去也没有哭泣,默默地整好自己的衣物,躺回床上,以被蒙头,小声地说:“好想死。”
不是轻生,而是羞愧难当。
颈间、胸前都还留有法善湿热的印记,温热的气息仿若仍在耳边,已被撩起的欲望并没有因为法善的离去而冷却,反而更加膨胀。项平压抑着喘息声,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是想着一个男人而解决生理需求,手中的粘腻让他更想一死了之。
一死了却这无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想错过《风道》更新?安装看书屋专用APP,作者更新立即推送!终生免费,永无广告!可换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