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 谈判之由（1/2）

灵儿冷汗滑下，不得不委婉道:“我父亲常去野外领悟兵法。最近在何处，我也不知。匈奴之论乃因长辈们交友甚广，外祖父素爱将其高论笔记。父亲翻阅后概述而论。”

刘恒终于找到机会表明心意:“灵儿宽心！本王必护住你！厉兵秣马绝不松懈。”

众人满脸黑线。灵儿心中翻了个白眼。操练骑兵之事似乎已被上天交给她了。这话说得有意义吗？太后不禁无奈替熊儿子圆场:“好了！灌老将军还在呢！”

灌婴冷不丁被刘恒一顿表白有些错愕，但作为过来人自是理解。想到大家对于王后的言听计从，不禁有些担心。于是小心问道:“王后与太皇太后一般非寻常女子也。不知以后欲如何辅佐代王？”

“?!”某女一脸懵逼。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灵儿真不想介入刘恒的事，可似乎每位大佬都爱问这个。最重要的是正主竟还兴致勃勃，旁听者也期待万分。似乎人人都等着她干政一般，这世道真是玄幻了。当然！聪慧过人的女孩岂会听不出灌婴的弦外之音！

少女兴致缺缺地回答:“我不想干涉朝政。我本来就不该遇见代王。如果可以，宁愿回家过一辈子。”

“!”这回轮到某人急了，“灵儿！别离开我！我不会再让你受伤的。”太后也是心中一慌。身为女子，她知道这是肺腑之言，不由补充道:“灵儿宽心！有本宫在前，决不让朝堂之事烦你。”薄昭见姐姐表态，立即接口:“有薄家在，定不让那些烦心事搬进后宫。”

朱雀众人察觉到灵儿已被先前的事整怕了。虽对刘恒的誓言不以为然，但也想到灵儿吃的苦。于是纷纷附和:“即便有事，吾等愿效犬马之劳，不让代王之事令你烦心!”

金儿身份最低，这段时间的相处已摸到了灵儿的心绪。一时间也急了，顾不得身份上前道:“金儿绝不让宫中琐事吹进王后寝宫。”

灌婴听着在场诸位你一言，我一语，一时间有些懵了。这王后似乎无意跟代王在一起。太后察觉到他的困惑，忙解释:“请老将军见谅！灵儿出身高贵，但族中长辈不喜结交权贵，尤其是帝王家。先前恒儿一时疏忽，才令她与家人离散。如意几次下手暗算恒儿，如今能平安，皆幸得灵儿不计较、以命护之。只是她因此连着几次重伤险些丧命，着实有些怕了。”

灌婴这才恍然大悟。想到先前的事，有些不好意思:“原来如此！是老夫鲁莽了。还请王后莫要怪罪！只是此次深入虎穴谈判，实在太大胆，故而老夫方好奇相询。”

灵儿深知后宫干政的确很敏感。尤其是汉朝，可谓败亡于此。所以她也不介意，只是直言相告:“老将军怕是误会了。谈判之事非我之意，乃上天赐予代王的启示。早在去年入春之时就已定下，只是当时除我之外，无人不知晓罢了。”

“哦？当真!”灌婴诧异不已。灵儿轻松回道:“自然！当时太后与薄大人皆在场呢！”

灌婴不禁看向上首的三人。三人皆配合点头。不过，太后忍不住困惑道:“灵儿！梦境里并无盐货和谈判。怎知有不法盐商躲于介休的矿山，且与匈奴的谈判定能成呢?”

吴绮最聪慧，早已将相关资料查了个遍。不禁替灵儿答曰:“太后！赫梯与埃及打了16年，最终以和谈收场。您可算算，从羌王子被捉开始至今，可正好16个月？至于盐货，两国交战之因便是为了争夺边境的一座商业城池。四通八达、盐和矿产极多，同时也是连接周边各国的要道。试问除了介休，代国还有哪处有此特征?”

太后这才恍然。薄昭见灌婴听得云里雾里，笑道:“老将军尚未知原委。待明日，我便亲自与您细细说来。”

灌婴点头应道:“甚好！老夫定要听个明白，也不枉走代国一遭。说来若非老夫胡乱猜测，也不会引来误会。”

灵儿温和道:“老将军不必介怀。其实灵儿得知天意时，也是错愕。建议与匈奴谈判，的确出自我之口。本不想与代王说此事，可我怕上天会安排更多的麻烦事找上门，只好硬开了口。”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似有若无的浅浅闷雷自天际传来。众人齐齐抬头望向殿门外，不约而同地抽了抽嘴角。此情此景令灌婴惊愕不止。见众人似习以为常，老将军心中凛然。此事定要铭记于心！

刘恒想到天意助他，不由笑出声:“灵儿深知天意，也了解匈奴。可猜到此次匈奴提供什么情报？”

灵儿满脸黑线。代王陛下！你这炫耀的神色是什么情况？不过，客人在场，脸面还是得给足。于是悠悠回道:“不会是有人借你之名挑衅了右贤王吧？”

灌婴愕然不止:“王后怎知?”老将军是朝廷重臣。一路上自是需把谈判具体事宜摸一遍。孰知王后远在千里之外亦能运筹帷幄。世间竟有如此奇女子！

灵儿见灌婴如此，便知猜中了。不禁抽了抽嘴角，只好硬着头皮答道:“那右贤王是个好战者，蛮夷的鲁莽之风想必尽在他身上显露无疑。从他那处下手最容易。只不过，身为狼王的冒顿可不蠢。匈奴就这么点人，本就一盘散沙。右贤王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