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情报（1/2）

“不是，你是真跺啊？这是脑袋不是皮球你知道吗？”孙瑜捂着额头说，虽然已是第二天，但想到仍是隐隐作痛。

“眼睛往哪看呢？”

“我看到了吗？”孙瑜反问，很自觉的把自己带入了受害者的视角。前几秒还在那呼呼大睡，怎么突然间就受到暴力行为了。

“让你看到还了得？”

眼镜朝孙瑜竖起了食指，不出所料她想表达的意思是中指。

“嘶。”

没法反驳，按她“大美女”的标准来看确实是自己冒犯在先，但晚上睡觉呢谁管这个，你不天天用个男人的身体？睡得好端端你整这出还回来怪我？

好好好，好好好。

孙瑜深呼吸，强迫自己不再想这件事，转而把话题引到了昨晚的消息上。

“怎么，我说的太对你恼羞成怒了是吧。”能忍但忍不住，很难以平常的语气进行交流。

“一般。”

“什么叫一般啊，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你不让我管的事情我还给你想明白了——”

“一般就是一般。”她打断了孙瑜的发言，说：“因为你猜对了也没猜对，所以你还能在第二天向我抱怨。”

“按我的想法走，某人就不该还能这么精神了。”

孙瑜乖乖的闭上了嘴，他知道在要自己小命这件事上面前人有着绝对的权威。这毫无限制的控制能力堪称逆天，保不齐哪天就迷迷糊糊从楼上跳了下去，难受且窝囊。

“重新认识一下，我的名字是莱。”

“一个字？那还蛮奇怪的，”察觉到对方不快，孙瑜赶忙找补，说：“好听爱听，特别有个性。我叫孙瑜，两个字瞬间就拉跨了嘛。”

大概率是心理作用，“再次确认”这副中年男人皮囊下其实是个年轻女性后，孙瑜觉得她说话的音色都变得柔和了许多。

“我所使用的能力，猜的全对，我做事的动机，猜的全错。”

“那也挺厉——”孙瑜见缝插针补了半句，剩下一半被莱用精神力堵了回去。

“等我说完。”她有些不快地皱起眉头，“你能猜，所以我决定利用起你这半吊子的分析能力去做点事情，现在我们是合作伙伴，到事情做完那天为止。”

“那之前呢？”孙瑜没忍住又问出了口，但这次算问到了点子上。

“猎物。”

只有两个字。

莱随后做出解释：“我并不是在帮你，只是把你从前同事的手中抢了过来。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的身份一样。”

“你也是猎物？”

倒也——还在意料之中？

孙瑜将身体的重心移到了后方，整个人倒进椅子里。

先前就有想过其中的利益冲突，总不能平白无故的陌生人就来给自己解围。

不过是在昨晚故意没说，强扯了她和那夜出现的少年间的恋爱关系。

下一个问题。

“我为什么会成为你们‘工作’的目标？”孙瑜说。

“我不知道。”

见孙瑜不为所动，莱无奈耸肩：“我真不知道，早知道你是普通人我还不接这活，就这点功绩都不知道够干嘛。”

“？”

“组织会抓的人多了去了，”她说，“完成后再根据实现的难度进行奖赏，这就是我们猎人最基础的日常工作。”

莱拉下领子，示意孙瑜望向她在胸口的三角梅刺青，说：“我是因为这个。”

突然有些小失落，线索到这还是断了，刚刚算接触到外壳的真相瞬间又蒙上迷雾。

莱的介入竟仅仅是个巧合。

“我们的合作是？”

“你帮我分析其他猎物的情报，我们去搞票大的，成功了都变回自由人。”

这算是前后冲突吗。

前期不能获取到猎物的具体信息，怎么分大鱼小鱼。

再者真要“伪装”的话，进行奖赏又要怎么判别？

“非得钻这个牛角尖吗？”莱撇了撇嘴，刹那间整张脸有些扭曲，说：“你的活就是干这个的，就像我不通过接触就没有办法判断出你只是个被上了悬赏的普通人。组织里的那些老家伙又不是没有脑子，调查记忆不就把事情全搞清楚了？”

孙瑜没问如果不配合会怎么样，现在自己也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那——”

“问太多了，下次吧。”莱不耐烦道。

“倒也不是问问题，”孙瑜撤回话题，说：“我觉得既然都已经是合作伙伴了，也没必要遮遮掩掩你说是吧，我还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

话很正义，脑子里却不由自主的冒出差点该看到的景象。

毕竟买的什么内衣孙瑜心里有数，穿上去嘛……

“有。”

拒绝的很干脆，莱补充道：“想象力不错，但是还是算了，免得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哈哈。”

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