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驭鬼者也一样死（2/3）

下周围，在他的眼中，四周的环境好像被一层薄薄的纱布蒙了起来，模糊而不真切。

“肯定是鬼！”

如同印证他的猜想一般，整个楼梯飞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浓郁无比的黑暗。

老王感觉整个世界仿佛在一瞬间消失，变成了无边的黑暗。

除了……那一堆黑暗之中的湿润黄土，还有站在那黄土之上，看不清面容的…鬼！

“驭鬼者吗？”

老王听见在从这片黑暗之中传来了某些诡异而扭曲的声音，那从四面八方而来的声音里夹杂了巨大的杂音，还有隐隐约约的哀嚎与哭泣声。

一点也听不懂，但却能够理解。

“一样是死。”

理解了那夹杂着哭嚎的鬼域声音，一股寒意从老王的尾椎骨泵出，直直地刺向大脑，接着冲向全身各处。

他全身上下的汗毛在这一刻都竖了起来，身为驭鬼者的他能感觉到眼前那厉鬼散发出的巨大恐怖。

明明还隔着这么远，老王就感觉自身驾驭的那只原本躁动厉鬼好像慢慢沉寂了下来。

没有一点犹豫，老王就准备催动灵异，赶紧逃离眼前那只恐怖的厉鬼。

只见他仿佛没掉了骨头，融化一般地坠向脚下的漆黑，很快就从一个人变成了一滩人。

见那厉鬼依旧一动不动，只在远处看着，老王不禁心中一喜。

“我好像没有触发它的杀人规律，能跑！”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当老王彻底化为一滩烂泥时，一种极致的寒冷与剧烈的疼痛从全身各处传来，让他失声大叫。

不知何时，老王的身边已经被散发着淡淡尸臭的湿润黄土覆盖，那些黄土仿佛有生命一般，向着他的毛孔不断钻入。

“我可是驭鬼者啊！！”

老王的嘴里发出含糊的声音，同时催动灵异的力量试图反抗，但仅仅几秒之内，就有数不清的黄土钻进了他的皮肤之内，撕裂他的血肉，代替他的骨头。

他发现自己驾驭的厉鬼完全没了反应，他再也无法使用任何的灵异力量。

一个呼吸过后，老王就彻底死了，没了厉鬼力量的他在这种融化的状态下不可能或者。

但是黄土的侵蚀并没有停止，不断有湿润粘腻的黄土钻入那滩血肉之中。

很快，地上那一滩人彻底溃散，夹杂着血丝的湿润黄土迸发而出，化为了这片黑暗之中的一个小土堆。

默默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李幽摸了摸自己的脸，在心里想到：

“杀几个人也没什么感觉啊……”

此时的他心情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怪，作为人，第一次杀人难免有点小激动，但又作为一只厉鬼，杀人不就跟喝水一样平平无奇。

两种状态叠加在一起，成为了一种诡异的叠加态。

不过他并没有太在意这些，杀了这几个罪犯，他得到了不少信息。

其中最关键且最重要的信息他已经能够确定，那就是在没有触发杀人规律的情况下，他没法使用任何灵异力量主动去攻击他们。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没有达成杀人规律，就不能杀人。

他可以让人自己把自己弄死。

鬼域其实还有一个重要且实用的作用，那就是让鬼域之中的人产生幻觉。

李幽发现自己的鬼域可以与现实叠加，让鬼域的场景变为现实之中的场景。

被他害死的罪犯远远不止六个，一整层的重罪罪犯都被他用各种方法折磨而死。

当然，他不能主动去把这些罪犯弄死，只能依靠鬼域让他们陷入幻觉来间接伤害他们。

最终的结果就是这些罪犯要么自己活活被吓死，要么就是被李幽诱导，步入各种危险的地方而死，比如高空坠落，在工地被转头砸死，被钢筋刺死之类的。

这就是有智慧的厉鬼的可怕之处，原著之中大部分都厉鬼是没有智慧的，所以它们只能依靠本能，杀死触发规律的活人。

而有智慧的厉鬼，甚至可以想办法让活人主动触发自己的杀人规律，然后再把人杀了。

只是李幽没有想到，这监狱之中确实是人才辈出，居然还有一个驭鬼者。

不过也多亏了这个驭鬼者，李幽大概猜到了自己的杀人规律：

在李幽的影响范围内，当一个人确信李幽是一只厉鬼时，就触发了李幽的杀人规律。

若是活人不在鬼域之中，李幽感受中自己的影响范围大概为半径一百米的范围，而若是在鬼域之中，那么整个鬼域都在他的影响范围之内。

之所以有这个猜测，是因为李幽旁观那驭鬼者吞食别人，变成别人后，对那驭鬼者施加了一些影响，让那驭鬼者进入一种鬼打墙的状态。

接着那驭鬼者应该发现了异常，而就在那时，李幽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不受控制，如同本能被触动一般。

他的身体自行将那驭鬼者彻底拉进了鬼域之中，然后立刻向那驭鬼者发动了属于自己的灵异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