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血月仪式（1/2）

“带上来！”

“带上来！”

“带上来！”

下面的教徒整齐而疯狂地喊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演唱会上的狂热粉丝。

两个教徒走来，把队伍一端的老头带了上去。那个老头有些矮小，几乎是足不点地的被架了上去，放到了石椅上。

教徒们解开绑人的绳子，用石椅扶手上的铁铐将老头锁住，然后退至一边。

一直没有发话的主教走上前，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玻璃管，郑重地向众人展示。里面储存着一个芽状的东西，软软嫩嫩的，散发着蓝色荧光，说不上是植物还是动物。

“那是什么？”米尔顿小声问道。

法特米尔想了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东西叫‘灵芽’，是制作灵药的必备材料。据说数量极其稀少，十分神秘，而且可能会出现在任何地方。没人知道这究竟是什么东西，但不可否认的是，它和灵药，和那些神秘力量脱不开关系。”

数量极为稀少？但是会出现在任何地方？

米尔顿从直觉上就感觉这玩意儿很奇怪。

如果是寻常生物，出现在任何地方就意味着生命力顽强，能迅速繁衍至每一处角落。可是法特米尔说数量极为稀少，又不符合这个逻辑。

看来不能用常理去理解。

“或许某些‘灵赋者’知道关于灵芽的事情。”法特米尔又冒出来一句。

“灵赋者？那又是什么？”

“那些喝下灵药获得超凡能力的人，就被称为灵赋者。”

米尔顿点点头，继续看向祭台。

主教双手托举着装着灵芽的玻璃管，场下狂热的信徒立刻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看向他手里，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

“红月！现身了！”

主教声如洪钟，他把玻璃管举过头顶，抬头仰望着黑夜。

一道红色光芒从天而降，所有人都虔诚地看向天空。

米尔顿抬头看去，大脑顿时嗡了一下，进入了短暂的宕机状态。

只见浓云飘走，黑夜出现了一轮极其清晰而巨大的血红之月。在视觉效果上，它的直径是月亮的二十倍以上，甚至能看到上面的环形山！

压迫感扑面而来，他能明显感觉到，比另一轮皎白的月亮，这颗血红之月更靠近自己脚下的星球。

在那个瞬间，米尔顿的视野中弥漫出漫天的赤红烟雾，像是染血的尘埃四处飘散。空气甚至都变了一个味道，像是弥漫着一股焦苦的灰烬气息。

“这是……什么？”他喃喃自语着。

那颗巨大的血月散发出震慑人心的力量，它正在以肉眼可识别的速度移动着，从天空的左下侧升起，慢慢远离着海平面。

它是如此诡异，如此震撼，如此……令人不寒而栗！

当米尔顿想仔细看看的时候，那些红色烟雾又瞬间消失了，灰烬气味也没了踪迹。

除了那一轮血月，世界瞬间变回了正常的样子。后面皎白之月散发着明亮而温和的光芒，就像季铭锋认识的那颗月亮。

幻觉？

米尔顿怀疑自己是不是摄入了什么致幻剂，那种感觉太过迷幻且诡异。

但不得不说，这一轮血红之月给米尔顿带来了巨大的精神冲击。

天上两轮月亮，一大一小，一红一白。

“红月已经出现！让我们歌颂神的名讳——阿托尔，红月之神，过去和未来之神！”

“阿托尔！”

“阿托尔！”

广场上的教徒再次狂热起来，他们高喊着神的名字，抑制不住地流下了眼泪。

米尔顿看着祭台上的神棍，还有身后疯癫的教众，紧张起来。

手持圣杯的神官把杯子整个浸入锅中，取了一杯液体，恭敬地端到主教身边。

主教高声宣布道：“神赐予我们圣水！神对我们考验！”

说着打开了那个装着灵芽的玻璃管，将灵芽倒进了圣杯中，要完成配置灵药的最后一步。

那棵荧蓝色的“灵芽”顺着玻璃管壁缓缓滑入圣杯，瞬间就长成了两米高的蓝色树状结构，斜斜刺刺的“树枝”肆意地伸出，像是许多挣扎着要逃离的手臂。

圣杯中的液体被激活，强大的能量风暴自杯口喷薄而出，带起呼啸的气流！就像是打开了异界大门，粒子和力量从圣杯中咆哮着射向空中。尖锐的声响瞬间席卷了整个广场，震得人耳膜发疼，有些意志薄弱的信徒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一注注液体呈螺旋状，分批次地顺着枝干往上爬，很快覆盖了整个蓝色灵树，然后蔓延、包裹，涂满了整棵“灵树”。

如同被施展了某种封印术，蓝色的树变成了褐色，像是被箍上了束缚带，不断地被压缩、收紧，发出吱吱的声响。原本尖锐的声音也变得沉闷下去，一点点被平息，直到完全被压进杯子。

“嗯……就……厉害。”米尔顿词汇有些匮乏，法特米尔则面容严肃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