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现世可能的解离效果（1/2）

“啊嘞嘞？”伊阙有些不解的看着那人，“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那人有些激动：“老师您说过的吧，通常情况下你不会干涉现世，只是以旁观者的角度看待！除非……除非，世界行将灭亡……”

伊阙玩味的笑着，安慰道：“那你也应该知道，对于世界而言，一切都是有可能的。只要将可能性放大，任何世界都无时无刻不笼罩在灭亡的恐惧中。反倒是你，多年未见，不拥抱一下吗？”

说着，伊阙朝那人展开双臂，似乎真的在等他上来抱住自己。

那人却后退半步，寒声问道：“那你到底为什么回来？你到底有在在意这个世界，这个星球的人吗？”

“我当然在意，我能费尽心思回到这里，还不能证明我对此的在意程度吗？”

那人哑然，没有作声，只是怔怔的看着伊阙。

伊阙也没动作，两人相视而立。

在一阵只有两人能听清的失真声响后，时间再次开始流动。

高空的风大得惊人，此处是距离地面超过两百米高的大厦顶端。夜风吹拂，两人的衣衫迎风飞舞，猎猎作响。那人的头发更是直接散开，随风飘动。

世界再次开始运行，隐约能听见地上的嘈杂声响。

“我们这么久没见，你不会就只是想问这种问题吧？”伊阙笑了笑，走上前去，拨开那人挡住眼睛的乱发。“听人说忘记一个人最先忘记的是眼睛，我反倒是记不住任何人的眼睛。”

那人衣袖动了动，似乎想打开伊阙的手，最终却没有反应，任由伊阙将几缕乱发拢到自己耳后。

“还记得吧，我说过想听你这段岁月的旅程，”伊阙笑着说道，似乎刚才提及世界毁灭之类的话题从未发生，“那么，现在有时间讲给我听吗？”

那人似有无数情绪在眸中闪过，最后脸上浮现的是一抹决绝。

“不。”

伊阙不解：“不什么？”

“您从来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从来都只把我当稚童对待。两百年前是这样，现在也依旧如此！”

“原来你是这样认为的吗？”

“您的回归，除了世界要灭亡以外，我想不出任何可能性，足以成为你回到此处的理由！”那人几乎是吼出这句话，“曾经我看着那座城市被毁，无能为力；如今世界危在旦夕，您还是这副样子。这副事不关己，毫无作为的样子！”

伊阙静静听着，没有说话。

“您明知自己有改变一切的力量，为何始终无动于衷？可以告诉我吗，我的老师。”

伊阙灰色的眸子闪动，回答道：“属于我的工作早就结束了，如今是你们的天下，你们的世界。”

“那您为什么还要回来？还要干涉现世，来告诉我这种事？”那人厉声质问。

“因为，你有知情权。”

那人听后更加激动：“所以您还是准备和那时一样吗，用那个理由来搪塞一切。”

伊阙漠然一笑，说道：“是的，这是历史的必要进程。”

那人身体更加颤抖几分：“所以您是想说，让我死也死的明白吗？”

“只要你愿意，只凭自己也能一窥未来的可能性，而你这么多年似乎一次都没这样干过。”伊阙摆摆手，眸中看不出情绪。

“你总是这样高高在上的，说出这样无情的话。所以你想让我什么都不做吗？就跟你那时一样？”

伊阙点点头：“你应该清楚，之于这条线的未来你有观测的能力。只要你去看过就知道的，这是必然。与其徒劳无功的想要去做点什么，不如静下心来好好看着。”

那人惨笑几声，周围的噪音似乎大了点，最后的声响也像丢进泥浆的石头一般消失。

“老师，唯独这种事，这样的事我绝对无法认同。”那人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终于换上冷漠的语气。

“老师，恕弟子不肖。唯独那样的未来，是弟子无论如何都无法承认的。所以，绝对不能坐视不管。所以，请原谅我吧，老师。”

言罢，伊阙立刻明白了刚才噪音的由来。三架直升机从大厦下方飞来，悬挂的探照灯使这处停机坪亮如白昼。伊阙刚挡住眼睛，想要逆着光看清发生了什么。

其中一家直升机直接飞头顶，一侧舱门打开，降下两条绳索。数名穿戴外骨骼装甲的机动人员顺绳索滑下，围住伊阙。

所有人都如同看不见那人一般，将伊阙团团围住后，立刻戴上手铐，并为伊阙套上某种黑色的头盔。

在眼睛最后将被遮住的前夕，那人似乎对伊阙说了些什么。

螺旋桨的噪音和夜晚的风声使得伊阙并未听清那几个音节到底是什么。

几乎只在数个呼吸之间，这一切已经发生结束。伊阙被控制起来，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或是说本身就没有反抗。

而伊阙的弟子，始终在一旁看着，却似乎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他眼底闪过一抹挣扎与悲凉，终于还是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