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要生存不要死亡（1/2）

“现在，所有人听我号令，船尾相接，船头向外，围成一圈！”林丘发令。

这次，竟然没有人说出太大的抱怨，这不是林丘的威严，而是人类的本能。

拿起长矛，对准鲨鱼，生存下去！

“现在以船尾为中心，以我为12点方向，所有人记住自己的点位。”林丘看着袭来的鲨鱼，部分先头兵已经沉入水面，“遇到两头及以下的鲨鱼，该点位与临近两点位协助解决，如果遇到三头及以上的鲨鱼及时报点！半个表盘点位协助处理，另外半个表盘负责警戒！”

“好！”

“放心吧大佬！”

人类这种生物是最容易被情绪所感染的，恐慌如此，斗志也是如此。林丘能感受到船的晃动以及身后的水花和呐喊，他们已经开始对抗鲨鱼了！

“两点钟方向，三头！”

在他的负责单位内！

林丘抓紧扭头，转动炮台，三头鲨鱼已然跃出水面，有一头已经咬碎了一个生存者的船板！

“杀！”

最前头的那个人拿着船桨猛拍向鲨鱼的鼻头，身旁的两个人也赶紧用长矛刺向鲨鱼的眼睛。在合力夹攻下，两头鲨鱼落回水中。只剩一头鲨鱼，它雪白的腹部正暴露在林丘的炮口之下。

好机会！林丘一炮过去，那只鲨鱼在落回水中的过程中被巨大的捕鲸叉打中眼睛，一路贯穿颅骨。

“十点钟方向！四头！”

“奶奶的！吃我板斧！！！”各式各样的武器没了命般地向鲨鱼身上扑去。

鲨鱼青蓝的皮绽开，露出殷红的肉，即使在肋骨出露的情况下，它们仍被血腥味刺激的发出凶光。

林丘收回捕鲸叉，警惕着四周——突然，一头巨鲨从水中冲天而出，林丘能看到它一层一层的上膛和内外两圈的尖牙。

“嘎！”挡板破碎，木屑横飞。

然而，林丘的眼里闪过一抹厉色。

堵在我的炮口前面，怎么能叫你全身而退？

捕鲸叉出膛，两边的生存者还没反应过来，乌黑的钢索飞出，闪着寒光的叉头刺入上颚将鲨鱼打翻在水中。

林丘手提砍刀，鲨鱼的吻和后颈浮现出一条虚线，两眼在头顶相连，又是一条虚线，十字线的焦点，一道白光闪下，林丘捏住刀柄，用力一拧——白花花粉腻腻的东西从刀上滑落，带着扑鼻的腥。

“啊——”身后传来一声尖叫。

巨大的浪花声响起，噗噗腾腾地不停。

“五点钟的兄弟掉点了！”

一石惊起千层浪，所有人都向那边看去，人群的热血一下凉透，鲨鱼反而来的更凶。

“十点到两点继续戒备！我来解决！”林丘提着长矛和砍刀，踩过船尾，从船上跳过去。那里，一只缺了前头的船下，水面发紫。

“兄弟，板斧一用。”林丘的肾上腺素飙升到极限，水里还有三头翻腾的鲨鱼，蓝脊背、白肚皮，红色的血污旁是恐惧的人。

“喝！”

一矛直捣黄龙，扎进鲨鱼的左鳃，右手手起斧落，麒麟臂的力量威猛无比，一下砍断了它的后颈骨。

矛快速撤回，不待众人惊呼，下一矛已经刺出。鲨鱼虽是畜生，但也绝不是傻瓜，同伴转瞬死去，愤怒的情绪中也包含了些许恐惧，转头就要退回去。

“杀鲨鱼——”林丘这一矛扎歪了，只划开了一道皮肉，但是这句话直直地扎进所有人的心窝。

“杀！”

“我要活着——”

“活着——”

三头鲨鱼一死一伤，林丘只觉得异常燥热，现在把他丢尽海里，怕是海面都要沸腾起来。

“七点！”算上七点钟的鲨鱼，整个鲨群只剩寥寥几头了。

但这次的鲨鱼也学聪明了，专攻独木舟，但其他人也不是待宰羔羊，那兄弟一个侧身避开鲨鱼的扑咬，随后一刀扎进鲨鱼的身子，巨大的冲劲把船掀翻，他也被甩入水中——“帮忙！”

旁边两个人一人用长矛干扰鲨鱼，另一人准备拉落水的兄弟上船。林丘转身准备过去帮忙，不曾想，六点位那个白白瘦瘦的眼镜书生竟然如此发狠，一矛甩进鲨鱼的眼窝，浪花翻腾，落水的兄弟也不含糊，抄起砍刀连刺数下将它毙命。

好准头！好魄力！够果敢！

林丘赞叹一番，气血上勇，竟一下跳入水中，他只觉得眼前又一个蓝色的纹章在发亮——鲨流。

储存空间的空隙装满了空气。

大哥们别再抢了，我任务快完不成了。一呼一吸间，林丘感觉到左前方水流的扰动。

暗处的柠檬鲨在我刀下死，两只受伤的牛鲨又能乃我何？

船上，众人的热气随着太阳下落而平缓下来，看着渐渐平静的水面相互无言。天空蓝的透亮，越往下越被太阳照的橘红金黄，海面上，若不是一片片的血水，若不是水里还有一个人和两头头鲨鱼在殊死搏斗，人们甚至忘却了这里的凶险。

“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