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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坐不住了, 聊了几句，便说：“你们先坐, 多吃些果子。我去厨房看看汤熬得怎么样?了。”

院长起身离开。而坐在季出虞旁边的一个?小女?孩看着她走?的方向，眨着大眼睛说：“院长阿姨走?错了吧？厨房不在那里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季出虞却已经洞察一切，笑着揉了揉女?孩的脑袋说：“院长她不去厨房呀，她是去给她马上要回来的宝贝女?儿铺床去了。”

“下雪了！外面下雪了！”

一个?小男孩突然冲了进来，仿佛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嚷嚷着说。

而季出虞比他还激动：“下雪了？！走?走?走?，去看看！”

也不能怪他们大惊小怪，毕竟宁城坐落在温暖的南方，不要说一年到头，就是几年下来可?能都难得见到一场雪。

季出虞领着一帮孩子在屋檐下看雪，准确来说是在等雪积厚。偶有?几丝鹅毛小雪飘到她脸上，凉丝丝的。不过可?惜这雪下得不算太大，大部分雪花落在地上直接融成雪水了。她们在冷风中瑟瑟发抖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先回去烤火。

过了几个?小时之后，外面的雪终于堆积起来了。季出虞这个?福利院的孩子王带着他们又?跑出来，看到外面白?茫茫的、满地晶莹的雪世界，孩子们都忍不住发出了惊喜的声?音。既然雪有?了，不做点什么简直是浪费。他们立刻忙活了起来，嘻嘻闹闹地堆雪人打雪仗。而季出虞也童心?大发，跟着他们一起玩了起来。

“接住！”

季出虞朝一个?小朋友扔过去一个?雪球，却被另一个?人准确无误地用手接住。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孟殊言站在皑皑白?雪之间，几乎与?雪融为一色。她看了眼手里的雪球，又?扔回给了季出虞：“你玩得挺开心?的啊。”

“那是。”季出虞同样?精准地接住，发出邀请，“你也一起呗？”

不过，孟殊言显然对打雪仗这种活动没什么兴趣，最后只是在被季出虞硬拉着的情况下，和对方一起堆了两个?丑丑的雪人。

“这个?是我，那个?是你。”季出虞突发奇想地说，指了指挂着红萝卜鼻子的雪人，又?指了指围了个?蓝围巾的另外一个?雪人。两个?雪人离得很近，看上去像是对亲密无间的朋友……或者恋人。

“神经。”

孟殊言面无表情，可?是季出虞看得见她眼底的笑意。

晚上的时候，全福利院的人围成了几大桌子吃年夜饭。气氛其乐融融。

“出虞难得回来，小孟又?是来跟我们一起过年的新朋友，你们可?要多吃点，别拘礼。”院长笑容满面地招呼两个?人。

“妈，那我呢？”文鹤凌眨了眨眼问，在外人眼中笑里藏刀、令人畏惧的她，此时在自己母亲面前也不过是个?幼稚的孩子。

“你有?啥吃啥，不许夹别人面前的。”

院长这话仿佛把已经是个?成年人的文鹤凌说成了才几岁的熊孩子，除了年纪尚小听不懂的一些孩子之外，在座的人几乎全都笑出了声?。文鹤凌也忍不住抱怨：“我都多大了，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季出虞偷瞄一眼孟殊言。对方似是也被这气氛感染，脸上浮现出浅浅的笑容。

或许比起原来那个?家里所谓血脉相连的亲人，她更愿意把她们当作家人吧。季出虞暗想。

只不过吃完饭之后，孟殊言突然不见了。季出虞跟好几个?人打听了之后才知道，她是被文鹤凌叫去谈话了。

季出虞找过去的时候，两个?人的谈话已经行进到了尾声?。季出虞只听见一句：“退出了也好，你本?来就不属于这条路。”

这么看来，孟殊言不打算继续当文鹤凌手下了？不过也是，自从对方当初提出要跟自己还有?谭影一起补习之后，大部分时间都跟自己待在一起，已经很少有?时间为文鹤凌做事?了。

孟殊言出来的时候，文鹤凌在她身后突然说：“有?些事?情，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不要留下遗憾啊。”

孟殊言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回答。

这下季出虞听不懂了，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是什么意思？

孟殊言看见了门外的季出虞，刚和文鹤凌谈过话的她显得心?事?重?重?，只是以询问的目光望着季出虞，像是在问她找自己有?什么事?。

“院长给你的，新年红包。”季出虞把一个?纸包塞到了孟殊言手里。

“新年快乐，要开心?啊。”

吃完饭的孩子们一批到外面放烟花，另外一批则聚在电视前，准备看春晚。院长给每个?孩子都准备了红包，虽然钱不多，但也是对他们新一年的祝福。季出虞刚刚拿给孟殊言的就是院长为孟殊言准备的红包。

在快到零点的时候，季出虞给谭影打了个?电话。对方那边也有?些吵，季出虞与?她聊了几句。听着谭影说她姨姨把外婆接到家里面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