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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了一点血，使她?原本清冷的脸显得极艳丽。

她?对着季出虞一笑，像风吹散了满树雪白的梨花。

“季出虞，你说你会为我做一件事。那么，就当我也为你做了一件事吧。”

季出虞手抖得厉害。连她?自己都不知为何。

这?能一样吗？

“江听柳，你故意气?我是不是？”@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是啊，我是故意的。”江听柳脸上依旧带着笑意，“所以，千万不要因为愧疚而一直记得我。如果是因为愧疚才记得我，不如早些把我忘了。”

她?微微昂着头，终于像极了季出虞所知道的，那个高傲冷漠、目空一切的江听柳。

没?等季出虞说些什?么，江听柳便又道：“反正?也没?多少时间了，季出虞，我同你说一个秘密吧。”

“——我已经在这?个世界循环往复了许多次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一，二，三，四……这?是她?第几次轮回了呢？

她?已经记不清了。

“只?是，唯独这?次，你出现?了。”

很久以前，她?就在想一个问题——

季出虞，究竟是这?无意义的轮回之中唯一的变数，还?是命运为了让她?彻底堕入绝望而设的劫数？

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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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终究还?是选择了对方。

“下一次，我还?能遇到你么？”

江听柳其?实还?有很多话想对季出虞说，但?才说了这?几句，原本靠着功力?强撑的她?就已经撑不住了。她?困倦地要阖上眼，向旁边歪倒。季出虞连忙凑过去，让她?靠在自己肩上。

少女却直起身，依到季出虞怀中。她?捧着季出虞的下颌，仰起脸。

唇与唇相贴，一触即离。

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

季出虞呆住。

这?个动作花光了江听柳最后的力?气?。她?虚弱地向下一滑，缩回到季出虞的怀里。

季出虞甚至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个吻的含义。她?只?是紧紧地盯着江听柳，小心翼翼，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会吵到对方。而江听柳微闭着眼，气?息已经越来越弱。

下一个瞬间，如同回光返照一般，少女睁开了眼。像是终于将遗失的过去全部找回，她?眷恋怀念地看着季出虞，唤道。

“阿虞……”

似有千言万语要诉说，却终究垂下了手。

怀中的少女陷入了长久的梦境之中，再?也不会醒来。季出虞抱着江听柳，许久未动。

下一个轮回里的江听柳，是不会再?遇见季出虞的。

很快就要离开这?个副本世界的季出虞，比谁都更清楚这?点。

“系统，让她?发现?这?件事，是你做的？”季出虞的声音听不出悲喜。

“不是。”系统看着她?怀里的少女，怜悯道，“这?是这?个世界的‘规则’所决定的。江听柳这?个角色，本应该作为恶毒女配活着，最终被男女主杀死，结束她?的戏份。可不知为何，她?拥有了自己的意志，没?有按剧本发展走剧情，而是彻底改变了整个故事的走向。第一次的时候，规则只?好抹杀了她?，并开启了第二次剧情。但?是她?没?有因为收到教训而收敛，反而开始与规则作对，即便规则怎么警告她?也依旧一意孤行。”

“这?是规则给?予她?的惩罚。只?要她?一直这?么反抗下去，就只?能不停地在轮回之中死去、重生，周而复始，永无终日。除非有朝一日，她?向规则妥协，规矩地按照剧本走完自己的剧情，才能够得到真正?的解脱。包括让她?发现?你要来这?里，以及镜之花的危险之处……全都是规则所为，为的就是抹杀这?一次轮回中依旧没?有听话的她?。它知道，她?一定会替你摘下镜之花的。”

季出虞，你相信命运吗？

少女空渺到近乎虚无的声音仿佛又在耳畔响起。

原来是这?样啊。无论怎么反抗，都更改不了的、注定了的命运。

然而，即便知道这?是规则所设下的圈套，江听柳依旧义无反顾地来了，依旧代替季出虞摘下了那朵代表着死亡的花。哪怕……明知道自己将就此再?次坠入万劫不复的轮回循环之中。

替嫁庶妃 34

傍晚时分, 结束了一天?的事宜，江念芷像往常一般朝某个熟悉的方向走去。

路上不时会遇见一些阁内的群众。他们皆停住脚步，肃然恭顺地喊她“阁主大人”。而江念芷也颔首以示回应。

就这么走了一阵, 她来到一座石楼前。方圆几里内只见得这一座石楼，再无其它?建筑。透出几分萧瑟孤寂。这石楼是几年前建成的, 也是从那之后, 这儿便成了还?月阁的禁地，除了阁主之外，其他人未得允许一律不准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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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之后, 身后的石门自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