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昂热的第一次测试（1/2）

被泼了冷水的昂热收敛了自己的表情，他看着满脸严肃的路鸣雷，有些疑惑地问道：

“虽然以前你一直主张要学院多注意混血种、人类之间的矛盾，但是从来没有反对过屠龙。

为什么你现在有了这种想法？总不会是因为你担心混血种作乱担心过头了吧？”

路鸣雷十分认真地向眼前这名可能是历史上屠龙时间最长久的老人解释他的话语。

他仔细斟酌着语句，以显示自己并无冒犯之意：“即使有人会反对屠龙，那个人也绝不会是我。

希尔伯特·让·昂热，我向您发誓，我的意思绝非要放松对龙族的战争意愿，而仅仅是在可以选择的情况下为了人类的长远利益保留了一个提议！”

昂热用压力十足的眼神盯着路鸣雷，他的声音缓慢而优雅，但却好像有无数狮子的怒吼藏在其下：

“龙族和人类之间的战争和人类社会内部的战争不一样，这是只有你死我活的厮杀！”

路鸣雷的目光坚定，面对s级屠龙者近在咫尺的气势没有丝毫动摇。

他的声音温和而刚毅，如同幽幽深海、震震天雷，远在狮群的咆哮触及之外：“但战争永远只是利益的延伸，对国家来说它是人民的意志，对种族来说它是存续和发展。”

无形的气势在小小的车厢里翻涌，让坐在驾驶座和副驾驶座的两名专员大气不敢喘一声。

还好两人之间都有在克制，意识到彼此的意志都难以撼动后，便收起了剑拔弩张的气氛，回到了基础的语言交流。

昂热斩钉截铁地说道：“龙族的心理混乱而疯狂，血统水平低的嗜杀残暴，血统高的往往陷入注定毁灭的自我矛盾中，这些你比我更清楚！”

路鸣雷的语气诚恳：“但显而易见的是越往上层龙族的心智就越趋于完善，加上龙族以血统为尊的社会结构，我们仍然有和部分龙王达成共识与合作共赢的可能性。”

昂热笑着摇头：“不可能的，龙族的傲气与狡猾远超你我想象，和它们相处利益最大的方式就是夺走它们的生命、用它们的身体当成材料。”

路鸣雷点头肯定道：“若是那种极端危险的存在，无论是龙还是人，死亡才是它们应去的归宿！”

翘起二郎腿，昂热奇怪地问：“所以你真的只是因为想到了一个可能性所以才打算多观察观察？哪怕要承担对应的风险？”

路鸣雷咧开嘴、笑得肆意豪放：“想要收益自然要做好冒风险的准备！

正所谓‘天塌下来由高个子顶着’，要是能给全人类争取到更好的未来，我冒点风险又何妨？”

可以说是混血种中最顶尖一批强者的昂热注意到了路鸣雷的言下之意，他摩挲着右手的指节，盯着车厢顶部的纹路，回忆起了路鸣雷之前提到的“足够力量”。

于是，s级的混血种出手了！

言灵·时间零！

无形的领域瞬间以昂热为中心完成了构建，和它的名字一样，领域的主人昂热仿佛跳出了现实的维度、让时间的影响成为了零！

昂热眼中的世界一下子放缓，窗外的风景向后退去的速度慢如龟爬，唯有他可以正常行动。

但昂热没有因此而大意，他的目标路鸣雷本就拥有类似于时间零的能力，哪怕此时他已经占据了先手，若稍有犹豫机会就会从手中流逝。

车厢内两人的距离对于昂热来说只需要抬手就能触及，他一边警惕着路鸣雷随时可能到来的反击，一边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弹出了离路鸣雷最近的右手！

这一击干脆利落没有半点多余的动作，在昂热时间零五十倍的加速和远超普通混血种的身体素质下，旁人看来完成这次攻击仅仅只需要几毫秒！

这是站立在意识间隔之中的打击，也就是所谓的“当人意识到的时候攻击已经完成了”这种梦幻般的境界！

昂热有信心，即使是最高阶的言灵·刹那的持有者，由于其本身必须先预设动作的局限性，哪怕有着512倍速度，在被自己占据了先机的近身情况下面对这切进了意识狭缝的快攻也毫无还手之力。

“！”

看着眼前熟悉的车顶，还有感受到身体似乎才刚刚做好出手准备，昂热心中骤然升起了“是不是我的动作和意识也产生了分割以至于脑海中出现了还没有做出的动作影象”的错觉。

不对！

终究是经验丰富的屠龙者，开着言灵的昂热敏锐地察觉到了前后的违和感。

虽然发起攻击前后花费的时间极短，但是对于本就只能开启言灵4秒的老人来说，这其中细微的消耗虽然不易察觉，但若仔细感受还是可以分辨出来。

此外，由于自己行动时不可避免地要转向路鸣雷的方向，所以眼角余光里的窗外景色会短暂地消失。

现在回到原来的姿势后，一前一后看到的景象微妙的区别也证明了自己确实曾经经历了一段“消失的时间”。

若是发生在昏暗的房间内部，或许失去了参照物的昂热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