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巧夺雄关（1/2）

上面许多行兵布阵、克敌制胜的方略，犹醍醐灌顶，酣畅淋漓，令成得臣耳目一新。这时，一个兵士将一块烤好的蛇肉递过来。成得臣吃着烤蛇肉，继续研读着。他忘记疲劳，忘记困倦，一页页读下去，上面的一字一句仿佛铜印一般印进他的脑海里。他一边看，一边领会着金粕中陈述的作战方略和要领……不知不觉已经夜深，一阵困倦袭上来，他不由呼呼地睡去。

成得臣刚一迷糊，突然发现来到一道山梁上。朝下一看，是一座军队的营盘，周围栅栏上挂满鹿角、棘藜之类的障碍物。里面的兵将身穿黛青色的盔甲，脸上涂满各种颜料，装扮成青面獠牙、嘴唇血红的模样，一个个面目狰狞，手持木叉，严阵以待。中间旗杆上一把印着“蚩”字的白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外围是一群身穿戴黄色盔甲的士兵，手持骨刀石斧冲了上来，双方顿时绞杀在一起，喝叫声、怒吼声、刀枪碰撞声不绝于耳。穿戴黄色盔甲的兵将发起一次次进攻，始终无法逾越黛青色盔甲兵将用鹿角、棘藜布成的屏障，战斗进入胶着状态。

就在这时，附近一座山上出现一道道扇形黑影。成得臣定眼一看，只见每一道扇翅的下面贴着一名身着黄色服饰的兵将。这些兵将一进入营盘上空，便杀了下去，犹天兵临世。同时，地面上穿戴黄色盔甲的兵将也向穿戴黛青色盔甲兵将的营盘发起更加猛烈的进攻。上下夹击，黛青色盔甲的兵将无力抵御，很快就溃不成军，死伤无数，没死的四下逃窜……就在这时，成得臣被一阵嘈杂的喧叫声惊醒，原来是南柯一梦。他睁眼一看，天已经亮了。只见洞外几个兵士抬着一只刚捕获的梅花鹿过来，开始剥鹿皮。回想梦中的情形，成得臣双眼不觉一亮：梦境中的场面，不正是金粕上记载的黄帝与蚩尤的一场战斗吗？

休息了一夜，又吃过香喷喷的蛇肉和鹿肉，将士们体力也很快恢复。想起入关前子文给的两个锦囊，成得臣打开第一个锦囊，上面是一条进军路线，他于是率兵按锦囊上标明的路线开进。

两天后，一条长蛇状的山岭挡住去路，山岭陡峭无比。两山间的一道谷口坐落着一座雄关，正是从楚国进入北地的第二道屏障大隋关，他们正处在大隋关的左侧。成得臣和於达正在察看地形，忽然一个兵士过来禀报说，远处山上发现一群黄军。成得臣朝兵士指点的方向望去，只见一队黄军朝这边开过来。中间一个将军模样的人，骑着一匹花斑马，不时回头催促后面的将士。那不正是从武阳关溃退下来的黄军么？原来楚军破关之后，大路已被楚军占领。申不遗不敢走大路，便专拣山间偏僻小路走，所以拉在楚军的后面。於达道：“他们人多，我们要不要避一避？”

成得臣道：“黄军几成丧家之犬，哪还有战斗力？打！”

楚军很快占驻有利地形，准备好石块等一应什物，严阵以待。

不一会的功夫，申不遗率领的黄军终于进入伏击圈。成得臣一声令下，石块齐落，犹如山崩地裂。黄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弄得晕头转向，死伤大半。成得臣将剑一挥，楚军将士一个个犹如下山的猛虎，杀得黄军丢盔弃甲，四下奔逃。楚军大获全胜，并缴获了不少战利品。见天色已晚，成得臣只得命兵将就地宿营。

第二天早晨，成得臣被一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声惊醒。他定眼一看，只见下面关前尘土飞扬，知道是熊恽和子文率领的大队人马开到这里，与黄军展开激战。於达一见，高兴地道：“成将军，我们的人马到了，杀下山去吧！”

成得臣道：“於将军且慢，这里还有令尹大人的锦馕一只……”说罢掏出第二个锦馕。打开一看，上面是子文的破关之计。成得臣不敢怠慢，忙率众寻路下山。

然而，这一带山高路险，根本找不到下山的路。猛地想起昨晚梦中黄帝大战蚩尤的情形，成得臣双眼不觉一亮：那不正是上苍在提醒自己效法黄帝越堑破敌吗？于是忙命人就地取材，仿照梦中的情形用竹子做骨架，铺上蕉叶，一只只扇形的羽翼做成。兵将们将身体固定在叶制的羽翼上，向前一阵俯冲，就像一只只雄鹰飘荡在半空之中，最后，纷纷降落在关内。随后，成得臣又率领这一百来名勇士朝关前杀去。

关外的战场上，黄、楚两军里一层、外一层，包围、反包围相互绞杀在一起。黄军主帅何应龙驰援武阳关之前，已在这里设下这么个局，专等楚军来钻。见楚军果然钻进他精心设计的套里，不觉大喜过望，高声叫道：“斗谷於菟，传闻你用兵如神，今日看来不过如此，还是快快下车受降吧！”

何应龙话音未落，听得一声炮响，两边山上杀出数队人马，将黄军来了个反包围。为首一员年轻的白袍小将骑着一匹雪里驹、手持一杆银枪，正是小将斗般。斗般高声回应道：“何应龙，休得颠狂。你的一举一动尽在我们令尹大人的掌控之中。快快下车受死罢！”说着杀了过去。几员黄军副将见状，立即冲上来将他截住。双方刀来枪去，一斗就是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

正当黄楚两军在关前鏖战时，忽然城头传来一个炸雷般的声音，冲关下吼道：“下面的黄军听着，大楚天兵已取下此关，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