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出海（1/2）

朝阳湾，二十几条大大小小的船停靠在码头边。

这些船本来是战船，现在嘛……

已经看不出战船的样子。

四卫加几个守御千户所派来了几百名水师军卒，多的上百人，少的只有十几个人，每船十几个人到三十人不等，这些军卒更像是渔民，不像是士兵。

除成山卫，其余三卫只派了个水师千总带着人过来。

上面的官一个没来，估计怕挨训。

成山卫指挥佥事韩世荣到是亲自来了。

这家伙百年媳妇熬成婆，以前在寻山后所看不到机会和希望，就躺平摆烂了，胡明志高升后，推推他接任防守千户，才有了干劲，工作那叫个热情。

胡明志高升后，这家伙再次水涨船高。

从寻山后所的防守千户升任指挥佥事。

干劲就更足了。

“侯爷……”

韩世荣望了望码头，有点提心吊胆道：“水师废弛，剿灭海盗怕是力有不逮。”

周启问道：“鸡鸣岛有多少海盗？”

韩世荣道：“约三五百人吧！”

周启瞅了瞅身后的五十家将，问：“海盗还能比本侯的家将善战？”

韩世荣连忙道：“海盗自是不及侯爷家将，但海上非比陆路……”

“无妨！”

周启摆了摆手：“只是去看看情况，未必要跟海盗在海上厮杀。”

韩世荣就不敢再说，连忙去调度人手。

等了一阵，船只安排好。

周启带着亲兵家将登上一条苍山船船，船舷和甲板早就改的面目全非了，桅杆也拆掉了一条，只留下主桅，船舱明显收拾过，但那股子浓重的渔腥味却怎么也压不住。

这船不大，长在二十米出头。

轻便灵活，没风的时候人力也可驱动。

船上的水手们面目黧黑，一看就是常年在海上曝晒所致。

周启第一次坐古代的船，而且是海船，关键看这船似乎船况还不是太好，心里多少有点没底：“这船能不能出海，可别半路散架了。”

韩世荣连忙道：“日常出海没问题的，而且鸡鸣岛也不远。”

周启点头，就下令开船。

水手们升起了主帆，摇着橹将船划离了码头。

其他船也纷纷跟上，先后离开了码头。

天晴气好，万里无云没有风。

周启本来还在琢磨，连一点风都没有，这船虽然看着不大，但也不算小，要靠水手划到鸡鸣岛估计累够呛，结果出了朝阳湾不久，主帆就鼓涨了起来。

“嗯？”

周启很是意外，海上有风呢！

韩世荣在旁边解说：“苍山船船体小，吃水也较浅，最适合在近海作战，只要稍微有一点风，就可以借风而行，就是船舱小，装不下多少人和货物。”

周启问道：“海湾没风，那些大船如何离开码头的？”

韩世荣道：“大船大多都配有桨橹，水手可以桨橹将船驶离码头，还有小船拖拽，只有远离海湾，到了有风的地方，自然能借风力而行。”

周启就问：“要是海上没有风呢？”

韩世荣道：“海上极少有一点风都没有的时候，如果实在没有风，近海可用人力，远海那就没办法了，不过出远海一边都要看好风向有风的时候再出行。”

周启点头感慨，这古代出个远门可真不容易。

还得看好日子，怎么有种出门看黄历的感觉。

他是北方人士，海边到是经常去，但出海这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去三亚玩，坐游船出海，被套路消费了不少，想起来都是心酸泪。

这该是第二次。

本来觉的三亚那条破游船就够慢的了，没想到大明的木帆船更慢。

出了海湾，水手就不摇橹了。

大船纯靠风力而行，水手们不时变舵转帆，不但不走直线，而且慢的要死，跟蜗牛移动一样，感觉都快一个小时了，也没行驶几里路。

不过随着陆地缓缓远离，内心的渺小感也逾发强烈。

相比大海，人类还是太过渺小了。

真如一叶孤舟在大海上飘摇。

海天一夜虽好，但他才看了一个小时，就有点腻了。

真不知道那些欧洲是怎么飘洋过海来到大明的。

只是这份坚韧，就他娘的不得不让人佩服。

船行一个时辰，远方的大陆已经变成一道黑线。

周启躺在甲板上都快睡着了。

亲兵家将们也或坐或卧，一个个精神不振。

外海浪大，大船忽高忽低的，感觉在坐过山车。

有几个家将明显不适应，趴在船舷上干呕。

远方出现了一个小黑点。

韩世荣指着黑点道：“侯爷，那便是鸡鸣岛。”

周启精神了些，坐起来瞅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