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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跟月俸过不去,大家伙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蜂拥而上。
墙头的阿妄见状,刚要窜身而起,却被沈澈按住,他眸底泛着一丝意犹未尽,淡定道:“急什么?这等小场面,岂能难倒我沈家妇。”
果然不出沈澈所料,婆子那头虽人多势众,却被打的七零八落满地找牙。
但让沈澈意外的是,出手之人竟是那个瞎子明月。
此人以布遮目,却能明辨声位,靠着手里的一根毛掸子,出手干净利落,招招到肉,所用招式竟与当年的沈家军枪法有七分相似。
尤其是那招“飞龙转首”,他曾不止一次见自己的兄长在后院练枪时使出过。
他脑中飞快闪过及笄宴上,在信笺中做手脚的碱石,这种只有军营中才有的东西,又怎会出现在世代经商的江宅之中。
碱石与明月,两者看似无关,联系起来却让人不免怀疑,江宅中难道有沈家军的人?
可沈家军早在多年前,便全军覆没于关中的一场仕族之乱中,明眼人都看的出,是他沈家军树大招风,被朝臣在圣上面前污了忠名,而惨死于奸佞的阴谋陷害里。
朝廷为安抚沈家,只是将每年的俸禄多涨了一倍,又赐了一块“不避斧钺”的牌匾以此缅怀后作罢。
而那块牌匾,在抬到沈家的当日,就被沈澈一刀劈了,做了他书房的门槛。
圣上那副虚假的安抚之心,被沈澈日日踩踏于靴下。
知州被他此举惊出一身冷汗,好言相劝于他,莫要将御赐牌匾做了门槛一事扬言出去,而沈澈只是不屑一笑回之。
忠臣以诽死于无罪,邪臣以誉赏于无功。
一道风,将墙头的厚雪缴起薄薄一层,拂在了少年的黑发上。
幽深的眸瞳清冷摄魂,眉骨上融化的雪痕,变成一颗颗晶莹的水珠,挂在他的长睫末端。
他盯着江赭的目光中涌出了些晦涩不明的情绪。
沈澈接近太子的目的,除了振兴门楣,还有一个原因,是想查清让年让父兄丢掉性命的关中仕族之乱的前因后果,将那个让父兄背上污名的奸佞之辈揪出,就地凌迟。
可他从未想过,江宅中竟有了沈家军遗卒的蛛丝马迹。
而此时的江赭并不知自己今日的举动,被人从墙头窥了个一清二楚。
她从明月手中接过那毛掸子,指着地上早已鼻青脸肿的黄媪道:“今儿我来打砸的事,记得去祠堂知会姨母一声,就说当年因打碎瓷器,而被赶出宅门的明月丫头我寻回来了,我这丫头手脚笨,为了避免以后再失手打碎姨娘的爱物,今日索性全都提前砸了,免得日后啰嗦!”
说罢,带着明月昂首离去。
主仆二人大呼过瘾的回到寝院,江赭推门而入,却发现沈澈正坐在她闺房中的摇椅上,一脸惬意的把玩着她的梨花簪。
冬日午后,光影斑驳入室,映在少年如笔峰般劲朗分明的五官上。
他阖着的双眸,在江赭推门进入时缓缓睁开,慵懒轻笑道:“姌姌发起疯的样子,甚美。”
密会
屋内的漪萝香刚刚燃尽,香灰松落开散,余韵缭绕。
摇椅上的少年勾着唇角,期待着对方被惊吓的姿容。
却没想到江赭只是觑了自己一眼,略皱眉梢,不失分毫仪态道:“如今我二人还未成亲,江宅虽是商户,但也是淮阳的大宅,人多眼杂,小侯爷未经我允许入我闺房,此等僭越之举,被人看见了,怕是又要传出不雅之言了。”
三分客气,七分疏离,就是没有沈澈期待的惊吓。
对方颔首作礼,一身月色华裘与肩前的两缕青丝松垂着,发髻上换了一支精美又有别致的梅花簪,将沈澈手上的那支反衬到没了光采。
他视线稍稍定住,打量着眼前人,这个方才发疯撒泼的江赭,此刻端庄秀雅,从容大方的站在他的面前。
让他突然有种想要故意撩拨她,看她撕下面具的冲动。
但想归想,话到嘴边还是客气了几分道:“没瞧出来,姌姌还是个守礼数的。”
江赭身旁的明月辨出了小侯爷的声音,识趣的退了出去,临走不忘带上了门。
光线突然的黯淡,让女儿家本就私密的闺阁更添几分风情。
“既然来了,还请小侯爷直言,何事寻我。”江赭刻意避开了沈澈透着审视的目光,自然的将炉内的漪萝香续上。
一缕薄香再度袅娜升腾。
沈澈闭眸轻嗅,带着些嘲弄道:“怎么?难道无事就不能来此一睹佳人?”
江赭不耐的瞥了他一眼,对方那抹有意或无意上扬的唇角,还有那双透着不明深意的的眸子,让她想起了前世曾为叶清远的仕途,而不得不低声下气,去巴结的那些纨绔。
这些人拿着世袭的俸禄,不求上进无所事事,不是招猫逗狗就是寻花问柳,却又偏偏握着百姓们这一生都无法触及的资源。
想到嫁给他以后,还要为他纳美妾、理后宅,一股本能的排斥和厌恶翻涌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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