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过年、春节（1/1）

过年这天，二姨一家早早地就带着我回了外婆家，因为二姨家每年只过一个大年三十，而外婆家那边每年都过两个年，月大的话就过28和30，月小的话就过27和30。所以每年过年二姨一家都会来外婆这里过年，大姨和小姨家里过年时间和外婆这里是一样的，她们都会自个在自个家过。

这个村没有祖厅，每家每户过年只需要在自家门前放下鞭炮就行了，放完鞭炮，外婆就开始吆喝我们过去吃她早已经准备好的熏猪头肉，大家都非常爱吃外婆做的熏猪头肉，每个人一下子能吃好几大块，外婆做的熏猪头肉也是我吃过做的最好吃的。外婆看到我们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也是特别满足的。

我想外婆当时心里应该在想：“只要我还活着，每年过年大家就会有熏猪头肉吃”。

吃完猪头肉，就正式开始吃年夜饭了，因为天气太冷，我们这边没有暖气，菜提前做好一上桌就凉了，除了一些炖的菜和一些需要长时间煲的汤外婆会提前做好之外，其余都是大家一边吃外婆一边做的，几十年如一日，舅妈和二姨也会一起打打下手。

豆参煮鱼头、芋头墨鱼排骨汤、红烧肉、米粉蒸肉、辣椒炒肉、香菇炖鸡、猪大肠腌菜汤、红薯粉肉末汤、凉菜，这些都是我们这边过年必备的。

舅舅则会把家里酿的糯米酒拿出来招待二姨夫，两个人敬来敬去的，我们小孩喝的则是果粒橙，大人们还会时不时的叮嘱我们不要喝太多，免得拉肚子，舅妈则会在一旁时不时的叮嘱舅舅不要喝太多酒，免得喝醉了又要发酒疯。

外公是家里最年长的，所以都是上座，但他一般都是自个吃着自己的，并不会说太多话，吃了一会席之后，我们小孩也开始以饮料代酒敬家里的长辈，同时对着长辈们说些祝福的话。

在应酬方面，二姨家的这位表哥倒是得心应手，从不会怯场，还经常会跟舅舅、舅妈们开起玩笑来，而我倒时常会感觉到不自在。

舅舅的儿子和女儿，跟舅舅的性格也比较像，也都喜欢跟人交朋友、打交道，心胸比较宽广，对我们这些表妹、表弟也都十分照顾，舅舅的女儿是我们这些表亲里面最大的，比舅舅的儿子还大上一岁，我们这些表妹的名字都是跟着她取的，名字里都带一个“云“字。

自古以来，先人总是劝人与人为善，心善积德，厚德载物，我一直以来都是坚信不疑的，从舅舅身上更印证了这句话。

菜上完了，外婆才来到大厅跟我们一起共餐，年夜饭在大家你一声我一声，你一杯我一杯的氛围中结束了，大家便一起放起了烟花，后面的十多个年夜我们大家也都是像今天这样大家一起热热闹闹过的，直到后面外公、外婆相续去世。

过完年、过完除夕，就到了大年初一，每年大年初一的前一晚，外婆就会给我拿好我母亲从温州寄回来的新衣服，一般大年初一大姨、二姨、小姨他们都会整整齐齐的来到外婆家拜年，而我便是跟着舅妈去她的娘家拜年，能收到红包一直是我最开心的事情，吃完点心后舅舅、舅妈便会带着我和他们的儿子、女儿回到自己家帮忙准备家里的午饭，毕竟那可不是一点点人呢。二姨每次也都会很自觉地来的早一点帮忙。

可能是二姨平常来外婆家的次数比大姨、小姨都多的缘故，也可能是二姨的性格比较爽朗，舅妈和几个姑子之间，跟二姨的关系是最好的。

每年大年初一，外婆家的午饭都要准备个三、四桌才行，不然压根不够坐的，这种一大家人热热闹闹、整整齐齐的在一起吃饭的感觉真好，可惜我家除了我，谁都没在这里。

吃完饭，舅舅便也会给我们一人分上一个红包，开始是5块、然后10块、然后20块，随着一年年过去，舅舅分的压岁钱也一年比一年多了起来。大姨、二姨、小姨他们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