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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情的一番话气的牙根痒痒，还是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扇他的耳光。

可是一想到自己前来的目的，他深吸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怒意，将目光看向德拉科：“我们走！”

德拉科被这么一喊，本就白皙的面孔如今更是没有一点血色，就算用千般不愿意可还是选择站起身跟着自己的父亲。

同时朝哈利投来愧疚与求助的目光。

“等等。”哈利再次开口，打断了父子俩的行动。

这对父子再次看向他时，神色各异。

德拉科是恳求，而卢修斯则是不加掩饰的恶意。

哈利仍然没抬起头，用刀叉切下一小块牛肉放入口中，慢慢咀嚼：“因为奇洛的缘故，我让赫敏与纳威每天注意卡利亚成员的动向。”

“他们告诉我，截至今天中午，提前离去的学生共有十七人，包括克拉布和高尔——德拉科，他们作为你的朋友，在离开前是怎么说的？”

从始至终，哈利就没有看向他们一眼，可轻描淡写中却让卢修斯感到了熟悉的威胁感。

完全不理会自个父亲的想法，德拉科是很干脆地就将自己所知的一切全盘托出：“他们说今年的圣诞节很特殊，所以要回去提前举办。”

“这样啊，那看来今年的圣诞节对于曾经的食死徒……或者说大部分纯血而言，真的很特殊啊。”哈利的口吻平淡无常。

“离开的十七人，他们的父母多多少少都与那个家伙有着牵扯。”

卢修斯脸上的愤怒早已消散，转过身面对哈利，他松开了抓住德拉科的手，两只手交叉抵在手掌上。

在这一刻，他对哈利所有的初始印象全部被他自己抹去。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骄傲自大的小巫师，而是一个冉冉升起的黑魔王，就如他曾经所期待的那样。

能够打败伏地魔的一定会是个更为优异的黑魔王。

只不过看模样，哈利优异得过了头。

这可不是好消息，他想要的是一个幼稚的，可以让未来的德拉科安全地依附在他身上，不断为马尔福家族攫取利益的大树，而不是一个试图掌控一切的君主。

伏地魔那样的就很好。

但若是格林德沃的那种，就算了。

前者就算倒台了还可以用无数个借口摆脱审判，而后者——那便是将整个家族捆绑上去作为燃料。

“哈利·波特——”卢修斯缓缓开口道，他的眼神平静异常，完全没有纯血贵族的倨傲，“你想要什么？”

哈利继续吃着盘中的食物，在咽下口中被牙齿咀嚼的牛肉后，他才对着德拉科开口询问道：“德拉科，你想要的是什么？成为你的父亲，成为一个看似屹立不倒的纯血贵族？还是说继续跟随着我？”

“我……”

这可不是之前脑子一热就可以说出的决定。

哈利那毫无波澜地询问中带着对他未来的规划。

德拉科望着自己的父亲，犹豫了。

良久，他张着嘴巴，磕磕巴巴地说道：“我……我不知道。”

“很好。”哈利终于愿意抬起头，正眼看向这对父子：“卢修斯，我总算是推测出你如此培养德拉科的缘由了，很聪明的方式，但这必须要有马尔福那种级别的庞大底蕴支撑才可以——这可不适合绝大部分巫师。”

“之前是我没有礼貌了，我向你们父子道歉——德拉科，你有一个好父亲。”

德拉科满脸的讶异，他先是看向自己的父亲，然后再看向哈利。

然而，从这两人身上，他看不出任何东西——明明，他们一个是自己熟悉的家人，一个是他想要追随的领袖。

哈利重新低下头，在他旁边的赫敏几人仿佛是没听见几人的对话一样，和他一样吃着晚餐。

在礼堂周围的其余人也纷纷朝着他们投来了目光，同时也闭上了嘴巴。

包括那些同样和卢修斯来接自己的孩子的家长。

“只可惜，这一套马上就行不通了，虽然我对于麻瓜的历史所知不多，但是最近一段时间我将巫师界的历史全部看了一遍——菈妮说得没错，有时候只是看历史就能懂得很多事情。”

“哪怕这些历史被很多人尝试抹去或者篡改，但只要写下就留有痕迹。”

卢修斯握在手杖的手微微颤动，在这一刻，哈利那瘦削的身子，还有那略显稚嫩的面庞彻底变成了另一个人。

他不会是伏地魔，永远也不会是。

而是下一个格林德沃。

“他……”卢修斯低垂着头颅，视线紧紧注视着哈利，想要从他那张脸上看出一丝可能存在的情绪波动，“我是说，邓布利多知道吗？”

“在不久前，邓布利多陪同我看了厄里斯魔镜，那是一个很有趣的道具，不亚于在我身上施展钻心咒。”

哈利侧过头，第一次将那双不含任何感情的眸子对准卢修斯的眼睛：“你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