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04 鸠占鹊巢（1/1）

“知道鸠占鹊巢吗？”翁云生看着我，“有人在当地的一些大庙中发现了被隐藏的苯生像，当地建筑多为木质结构，有巴掌大的苯身像被隐藏在天花板的木梁上、天花板和地板的夹层里，甚至有的正常神像内部被掏出空间，放置了本身像”

听到这里，我的冷汗便下来了，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也就是说，这个邪神像被当做正神，吸食正神的香火，被人们供奉了很多年？”我问道。

云深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没错，但更要命的是，这次的苯生似乎进化了。”

“这又不是打游戏，咋还能进化呢？是怎么个进化法？”我不解的问道。

云生顿了顿，似乎是组织了一下语言，便继续说道：“原先这个苯生只是针对信徒以及信徒家人去影响，虽然大概率是人为的，但是为了叙述方便，我还是把它当做苯生自己的行为，结果新发现的这几个苯生有点不太一样了。”他喝了口咖啡。

似乎是咖啡凉了一会，并不烫嘴，又似乎是渴了，他又喝了几口，“这次的本身会给包括信徒在内的、神像一定辐射范围内的人带来灾厄，那些信徒以及原先神庙里的人们开始出现一种病。”

“这种病在最初的时候症状其实很轻，甚至不容易被察觉到。刚开始患病的时候，会在患者的手上，出现一些呈条带状分布的小水泡，一般宽度也就1厘米，长度不超过四厘米在表现上与正常的水泡没什么区别。但是，当患病两个月后，病情就会发生变化，这些患者无一例外，手上的水泡会像藤蔓一样蔓延至全身，依旧是呈条带状，分布长度却达到了几十厘米，宽度足有3到5厘米，这种情况出现后的两周内，水泡会由原先的条带状生长变成片状生长。”他顿了顿。

“再接着，患者的背上会布满水泡，紧接着会经历两天左右的高烧。退烧之后，人就会渐渐变得神志不清，与患病前判若两人，在这个阶段下，患者病情恶化的越快，水泡也会消退的越多。”他的手往口袋一摸，摸出来一张照片，背面朝上扣在桌上，“有照片，要看吗？挺恶心的”他道。

我想了想，又看了看，吃到一半的面，暂时回绝了他的提议：“等我把面吃完我再看吧。”他点了点头，便继续说了下去。

“在背上的水泡完全消退之后，人的神智就会变得清醒，但这种清醒并非痊愈，而是意味着病入膏肓。在这个时候，患者已经成为了苯生的一部分，成为了这个邪神的延伸体。虽然他们还能和正常人一样生活沟通，但已经不是原先的那个人了，他们会绝对服从苯生的意志没错。我们认为这个苯生是有意志的，我们把达到了这种情况的患者称之为‘苯人’，而这个过程叫做‘苯化’。”

“苯生在很多方面都与人有着高度的相似度，我们认为苯生是具有意志的，这个意志不仅仅会使人们去攻击异端，还会使那些被控制的家伙去寻找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具体是哪里还不得而知，对于那些苯人，无论我们用什么方式来提问，都是闭口不谈。”

“当地政府意识到，随着这种被苯生控制的苯人越来越多，国家权力最后会被架空，于是他们慌了，并且开始高价雇佣华人去进行调查，因为他们发现苯生的这种影响依旧对华人无效，而这又有与宗教有关。你也知道我的专业就是宗教这一类的，这涉及到我的专业了，于是我就被他们高价雇佣了。”是的，我记得云生出国留学的时候修的就是宗教之类的，似乎还有不低的学位。

“那为什么你会被扣留？你不是与政府合作了吗？”我不解道，他点了点头：“本来应该是这样，没错，不过出现了一些小小的变故，让他们不得不怀疑我，是因为有人要陷害我，具体是为什么，到后面你就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