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时间拉伸中（1/2）

圣诞，这个圣诞没有人再饿死在雪地里。卡尔毫不停歇的工作着，没有时间停下来跟超人迷们交流，他像一阵风掠过世界各地，将每一个流浪汉都送到被各国建立起的救助站。

不同的国家过着不同的节日，同样的是都在等待一月一日的新年钟声敲响，不论在哪个地区，代表新一年的一月一日都是特殊的。

卡尔精神疲惫的降落在孤独堡垒，前一秒他终于将目前来说世界上最后一个流浪汉送到了救助站，也许有一些隐蔽躲在满是铅元素地方的他还没能找到，这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等救助站宣传开了，再也不会有人在新年来临前冻死在雪地里。

“叮——”清脆的声音，是尼尔敲响了正义大厅顶端的铃声，每年新年来临都是如此。

“来点北极鳕鱼？”

自从他说过什么“年年有鱼”的典故，尼尔总会每年为他准备鳕鱼，有的是尼尔烤的，有的是生的让卡尔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尼尔将盘子放在正义桌子上，安静的坐在蝙蝠侠椅子上。他拿出了贮存许久的红纸，摆放在一边，“也许今年你有心情描字？”

以往三年卡尔总是漫无目的的漂浮在太空中沐浴着阳光度过新的一年，心态转变的卡尔今年也许不会再做这样孤独的事情。

卡尔卸下制服，略带疲倦的坐下，独独抽出披风披在身上：“新年应该穿红色！”

他接过了尼尔递过来的红纸，用毛笔在纸上写下一句氪星语：新年快乐！

“你可以贴在你的房间，尼尔。”卡尔调侃道，“偶尔也要学会用其他颜色装饰房间。”

尼尔至今为止房间还是只有当初那个台子，空旷又苍白。

尼尔摩挲着卡尔写的红纸，矩阵内的光点又开始乱窜，他很难明白又发生了什么他不理解的改变。

吃完鳕鱼的卡尔开始拿红纸折千纸鹤，折着折着，就折成了蝙蝠，然后又兴冲冲的拿着红色的蝙蝠折纸冲进蝙蝠侠的房间，再出来时手上已经抱出那套打磨工具。

尼尔脸色平缓，不再理会他主人磨蝙蝠镖的小爱好，低头捏着毛笔，在红纸上模仿数据中的记录，写下一个“福”字——跟当初卡尔的字迹一模一样毫无偏差。

“送给卡尔的祝福。”他将福字放在卡尔身边，想了想又拿起来，转身上去卡尔的房间，倒贴在超人房间门口，认真的说，“希望这个房间不只是摆设，不要一直霸占蝙蝠侠的房间，卡尔。”

正义大厅传来卡尔的高呼：“他才不会在意……好吧，他可能会在意……“声音又变得委委屈屈起来，“我明天就搬出他的蝙蝠洞！”卡尔总是坚持将蝙蝠侠的房间称为“蝙蝠洞”。

新的一年，卡尔又在幻想一个不存在的人中度过了。

这一次是开心的。

————

两年后，卡尔二十七岁这年。

卡尔将一个巨大的铁箱轻轻放在地上，里面一堆孩子或大人的流浪汉陆陆续续的出来，感激的话被呜咽的说着，然后被救助站的工作人员见怪不怪的带走登记安排。

梅当头小跑到卡尔面前，身后跟着扛着录像机的跟班。

“超人，你又救助了46位流浪汉，两年来经过你的救助，世界各地流浪汉数量大减，以此滋生的相关犯罪也减少了很多，对此，你想对那些感恩你的人说些什么吗？”两年的时间，梅-霍尔逐渐成长成一个干练雷厉风行的记者，不再是当年初出茅庐结结巴巴的模样了。

作为当初采访超人的记者团之一，以及多年来对超人各种事件的追踪报道，超人出道以来路经各地的时间线和地点顺序整理排列——卡尔觉得她能做到这种程度真是了不起，连他都不太记得自己都去过哪跟哪——这让大量的超人迷买爆维尔日报，也让梅的身价大涨，甚至有电视台想请梅谈谈对超人的看法的访谈。

除此之外，梅还不顾父亲的阻拦，深入一些黑邦交易，拍下来许多证据，间接性拯救了许多被迫害的人们，这让她的名声在平民中极好，还老有人认为梅总是能准确的猜测到超人行动的下一个地点，两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嗯，我希望所有能看到这条消息的、无家可归的人们知道，世界各地已经拥有了很多救助站，救助站有食物、热水、住所和医疗设施，都是免费的。”卡尔开始宣传着。

接受到卡尔科技上援助的世界，如今家家户户都买得起电视，甚至有店铺奢侈一点可以花点钱将招牌做成流动屏幕插播广告，手机从板砖进化成滑盖，比火车更快的列车也搭建起来，飞机不再是什么稀罕物，每年从世界各地起飞的飞机划破云层翱翔在天际，同样的，也为卡尔增加了许多救机任务——再低的概率数量上去之后还是会发生。

卡尔分享的技术很多都是民生科技，人类的生活肉眼可见的变好，更接近于卡尔心中的那个现代生活，所有人都很高兴，除了安德烈。

所有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技术，但安德烈始终没有获得氪星人的基因，当初卡尔喝过的那个杯子被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