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两年之约（1/2）

两年后，落日崖底，银瀑之下。

少年赤裸着上身，打坐在湖泊之上，一头黑色长发自背部滑落腰间。他紧闭双眼，吸收着身体四周无形的不可视的灵力。

一片红叶飘在空中，慢慢落到湖面，两道身影出现在石台之上，日月二老。

“天儿，别练了。”声音穿过银瀑遁入少年耳中。但湖面上的人没有一丝呼应，一如既往。

黑发老者放下刚捕获的野猪肉，把它挂在架起的火架上。火被点燃，白净的地方一点一点被烧黑。

他们蹲坐在石台之上，谈得起劲。

“老家伙，明日便是两年之约的最后日子。你可曾记得？”

“记得。”

“两年过去，天儿长大了，修为也高了不少。”他停了一会儿，身体四周散发出道道灵力，飞腾而出，银瀑流向两边，少年映入二人眼帘。

“老实说，老夫有些忌惮这小子了。”黑发老者说道。

白发老者没有立刻回答。他眉头紧皱，目视火焰，过了好久，开腔道来。

“忌惮应该有的。短短两年，便从入形六期升到明业九期。修为如此也就罢了，我们两个老家伙的武技全被他学走了！虽谈不上精深，但技广招多，又相互克制。”

“明日一战，老夫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他似乎有些心虚，但又不完全是。

黑发老者声声发笑，这些话似是钻到了他的心眼里。

“老家伙，要不约定取消吧！”

“算你赢。”

“老东西。怎么，这点事就让你打退堂鼓了？”

“怎么可能呢？老夫只是怕伤了我的徒弟。”

“得了吧。天儿他，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

老者话音刚落，却听见“扑通”一声。二人寻声而去，擎天掉入了湖中。

二人会心一笑，望向湖中的人慢慢朝着石台岸边游来。

“天儿，修炼结束了？”黑发老者对着刚上岸的少年轻声说道。

“是。另外，我太饿了！”他双眼紧盯着火架上的被烧的野猪肉，目不转睛，直到入夜。

黑发老者割下被烧熟的左腿，递给少年，说道。

“明日是何许日子？天儿，你可知晓？”

“徒儿知道。明日就是两年之约的终日。”

“你是否做好准备与为师一战？”

“天，定当全力以赴！”他边说边啃着猪腿子，不容思考占据脑子。

“好。我可不会因为你是我徒弟而手下留情。”白衣老者突然接上话，没有一点预兆。

黑发老者没有接上话。他话锋一转，随口问了一句。

“落日崖颠东侧的那处高地如何？我留意那儿很久了！”

一老一少默认了这个想法。

次日清晨，天早早蹲坐在高地旁的一处草坪上，享受着日出的美景。和风吹送间，东边掀起一道黑风。风消散之后，两道黑色影子映入少年眼中。

“天儿，准备好了吗？”

“徒儿准备许久，期待与老师一战！”

少年起身，拔剑而出，严阵以待。

“老东西，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谁先来，不都一样？”黑发老者慢慢走上前去，直面于天。只见他露出腰间佩剑，右手缓缓拔出利剑，剑尖指地，沉着声喊道。

“天儿。剑非石，非铁非银。优秀的铸匠师会从自己锻造的作品中得到它们的反馈。优秀的用剑者亦是如此！”

“此剑，名为红流。若你赢了，老夫赠与你，如何？”

那剑通体皆红，剑长三尺，剑柄雕有两道龙纹，互相对称，柄头嵌有一块红石，绑着一根白布。

“若是如此，那可谢谢老师了。”

话音刚落，少年双指一挑，面露喜色。

“落瀑。”

瞬间，一道无形的压力压在黑发老者身上，脊椎似要弯曲。他突然想起，那招将灵力汇聚在敌人头顶，利用气压差的绝技，这让他暗暗唾骂。

“臭小子！上来就露绝活！”

“无边炎柱。”

“不好。”

少年反应迅速，发觉地表陷入震动，地下似要被撕裂一般。他猛地退去，飞出几十米。与此同时，他之前待过的地方突然窜出窜出十几道直径半米的冲向空中的炎柱，而老者头顶上的压力随着少年的后退瞬间消失。

他疾步而行，如鬼魅般一剑横劈过去，势必要将还未落地的少年斩杀。

少年见状，他立刻停住身子，悬在空中，迅速挥剑。

“铮”

“铮”

“铮...”

几个回合后，二者对立相望，相距十个身位。

“竟然能赶上我的速度。”

“天儿可没有时间接受夸奖了。”少年打趣地说道。没等对方接上话，年轻人已经挥剑冲了过来，但老东西轻轻松松接住一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