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灵根、灵属（1/2）

龙头瀑底，石台之上。

两位老者徐徐睁眼，缓缓站起，白发老者最先道出声响。

“天儿，醒来吧。”

听见此话，后者瞬间从半梦半醒中苏醒。他一脸平静，洞察片刻后，嘴中蹦出几个字来。

“二位老师，天的能力岂有让你们失望？”年轻人以不确定的语气问道。

黑发老者欲先说话，却被白发老者使了一个眼色，又停了下来。

“老家伙，你瞪我作甚？”他冲着旁人吼叫。

“老东西，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一切，都是为了天儿好。”

黑发老者心中一颤，后又了然一笑，自然是清楚这句话以外的意思。不知名的药被两位老者藏在葫芦深处，即使少年天资聪颖，也没有立刻察觉。因此，他自然不敢多问，只待他们其中一人说上话来。

“天儿！我们二人很是满意。如此之大的礼物，老夫还从未受过。你是老夫见过的最有天赋的人，可谓是天才中的天才。”

“天才中的天才？”少年目光炯炯有神，直视二人，自疑的语气倒也符合他的样性。

“我们二人，以你为我们的弟子为荣，你可不要辜负了我们两个老家伙的厚爱。”黑发老者语重心长地说道。他一边说，又看向一旁的白发老者，补充道。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天儿，你虽天赋异禀，同龄之中，无人能及你左右。但为师丑话说在前头，天外天，人外人，道者应谦卑礼信，厚积薄发。你可知晓？”

这话外的弦外之音如天空金雷般响彻。少年心中自知此意。他暗暗发誓，绝不辜负二位老师的教导，不负义父的教导。

“徒儿谨记。”

“得了，老东西。你也教训得太满了，这小子，老夫早就看穿了。”白发老者打趣地说道。他虽然言少，但句句都是实用之言，绝不随意言语。

“既然如此，老夫也不便多说。”说话之人发出一阵憨笑，与另一人截然不同。

见二人彼此乐呵，天也为之感到舒适，然而一个关乎自己的问题，他始终不敢上前询问，直到二人欢乐交谈之际，方才脱口而出。

“二位老师，可否告知徒儿骨级如何？修为几许？”

二位老者面面相觑，皆是不敢言。一番斟酌后，白发老者才徐徐道来。反观多话的老东西，此刻倒成了哑巴，似是忧心忡忡，想起过往。

“天骨，化形六期。如老东西所言，天赋异禀，无人能出其右。但这种情况，也会带来不好的影响。”老者故意在最后一句话里，加重了声音。

听见此话，黑发老者却没有一丝反应，只是呆呆看着眼前的少年，说这话人也是如此。当然，擎天也听得清楚，知晓这话的背后意味着什么。愁眉苦脸似乎都挂在了师徒三人脸上，没有一丝值得庆祝的地方。

三人似是停止一般，片刻不说话，直到黑发老者猛地说出一句。

“老家伙，你且道来便是。天儿，始终都是要知道的。”

白发老者沉默片刻，没有回应。突然，一只蓝羽麻雀飞到肩头，叽喳不停。一老一少一鸟的规劝，这才让他娓娓道来。

“天儿，你可知我们二人，为何隐居在落日崖巅之下。”

天面无表情，只是讲了句客套话，搪塞了过去。若要论事而定，他的确不知情。

“这本是一件丑陋之事，不该告知于你。但你，早晚都会遇见。”他叹着气，没有了以前的冷静，心底悬着的东西暗暗作祟。

“天才意味着陨落。在这个世界，要么是死在不明不白之地，要么便是大宗豪门的手中之物。”白发老翁的话令擎天感到不适，他似是猜到了他后半段的话，整张脸更加愁了。

“为何老师口出此言？”

“天才本是风光无限。但宗门与豪门之间争斗愈演愈烈，抢夺人才便成了风气。然而，一方若得不到，另一方则会用尽一切办法抢夺，甚至扼杀。因此，天才若不是陨落，便是被隐藏。而这也是为什么近百年来天才鲜有的原因之一。”

天没有回应，但对于这个世界的意见越发偏向消极。

“他日，你若出了这里，千万要沉住气，不要随意显露实力。我们两个老家伙如此好说歹说，都是为了你。”黑发老者突然说道，眼神中满是温情。

“老东西的话不假，毕竟他和我是过来人。”另一人也帮忙迎合，这个话题的严重性不言而喻。

话音落下，天瞬间呆住，连忙问道。

“老师……”年轻人礼貌性地停下，不再问下去，但脸上的人却坦白实情。

“我们二人曾有一徒，名为烨华。此人天赋异禀，虽不及你，但也算得上人中上流。但令人可惜地是他被人杀死在方林，至今未寻到凶手。”

“即使是二位老师，也束手无策吗？”

黑发老者默不作声，半张脸都在眺望湖面。

“我们二人自然寻过。但后面的东西根本不是人，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