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冲动的代价（1/2）

廖妈辛苦了一天，被骗子坑去二百块钱，这可是纯纯的利润啊！得卖多少菜才能挣出来二百块钱呀？这天杀的骗子！

廖妈又心疼又气愤，一路上都骂廖爸没本事。看看人家的老公，有本事挣钱养家，女人就是花钱享受的。自己真是瞎了眼，倒了八辈子血霉，嫁了这么一个没一点球本事的窝囊废……

廖爸被骂习惯了，只当驴在叫，面不改色，遇到熟人还笑着打招呼。

要在以前，廖妈骂一顿，廖爸不理她，也就过去了。可今天廖妈一肚子邪火，越骂越气。

尤其是看到廖爸对自己没有一点理解和安慰，也不知道说几句好话哄哄自己，视自己如空气，当自己的话是放屁，不理不睬，对别人却笑脸相迎，廖妈更气了，一种被无视的愤怒让廖妈恶向胆边生，劲儿朝脚上使，狠狠地踢了廖爸几脚。

廖爸本不善言辞，平时廖妈骂几句，打几下，廖爸都不当回事，自己的媳妇嘛，不就得让着点嘛。

可今天廖妈骂的话有些过分了。被自己女人指着鼻子骂没本事、没出息，要说心里没有一点气那是不可能。

体谅她今天心情不好，才一忍再忍，想着让她发泄完就好了。哪知她蹬鼻子上脸，竟然当着熟人的面动手。

平时廖妈也动不动捶廖爸几拳头，但那都是闹着玩，不疼，就是疼也高兴。

今天可是真打，廖爸觉得自己的小腿似乎骨折了，泥菩萨的三分气给打出来了。

廖爸一巴掌呼廖妈脸上，廖妈没想到自己的窝囊废男人会动手打自己，愣了一下，咬牙切齿地冲过来捶打廖爸。

小区里都是人，廖爸推开廖妈，三轮车也不管了，低着头快步往家走。

廖妈追了两步，又回去推三轮车，骂骂咧咧地跟在后边。

刚把三轮车锁到车棚里，就看到张家驹从单元门出来，自己那不争气的女儿低着头跟在后面。

张家驹一眼看到两眼喷火的廖妈，后脊梁骨发凉，慌乱地叫了声阿姨，赶紧解释说自己是给廖涵韵送笔记来的。

廖妈眼一眯，说道：“你能听懂课吗？还送笔记！”

张家驹张着嘴，无言以对！看了眼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廖涵韵，张家驹心里说不出的委屈和难受，默默地转身离去。

平时高大挺直的背影，像抽干了水一样，拘了起来，散发一种浓浓的落寞和悲伤。

廖涵韵呆呆地望着心上少年这熟悉又陌生的背影，心里灼痛，却面无表情。

一天都不顺气的廖妈，看到女儿这副痴呆的样子，气得眼珠突出，鼻孔喘粗气。

猛推女儿一把，骂道：“我咋生出来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白养你这么大！没见过男人吗？他把你害成这个样子，你还和他来往？”

廖涵韵抬起头，小声辩解道：“他没害我……”

廖妈心里的火又被浇了一桶油，真是火冒三丈了！顿时声音高了八度：“没害你，你咋不去上学了？他一个学渣追求你就没存好心眼子，就是想让你也成学渣，他才能和你考同一所大学！”

“你一个清华大学的苗子，难不成要和他一起上个三本？”

廖妈说着狠狠地戳了一下女儿的额头，廖涵韵没防备，身子往后一仰，后退两步，被正下楼的黄阿姨一把扶住，才没摔倒。

黄阿姨是楼长，住在三楼，听到廖妈在楼道里大声恶气地骂人，忙放下饭碗，出门了解情况。

黄大爷让她吃完饭才去。黄阿姨说道：“吃你的饭！听你的话黄花菜都凉了。”

果然，要不是下来及时，这孩子可不就摔倒了？黄阿姨心里为自己的果断点了赞，劝廖妈好好说话，这么大的女孩子了，不能打骂的。

“女儿要富养！”最后黄阿姨语重心长地劝道。

廖妈心里骂“富养你妈个b！”理也不理黄阿姨，拉着女儿进了家，“嘭”地一声关上了门！震得黄阿姨家的小狗汪汪乱叫，以为地震了呢。

本来想跟着进屋继续劝解开导的黄阿姨被关在了门外，廖妈的声音从屋里传来：“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黄阿姨回了句：“好心当成驴肝肺。”带着没完成任务的失落心情上楼回家，准备继续吃饭。一看饭桌上自己的碗没有了。

“我的饭呢？你不会给我倒了吧？我跟你说，浪费粮食可是犯罪！”

黄大爷站在客厅窗户前抽烟，笑道：“闭门羹还没吃饱呀？”指指厨房说：“饭给你放锅里了。谁想到你这么快回来了。”

黄阿姨端出碗来，一边吃一边说：“你说涵涵这么好个丫头，咋就这么死脑筋啊？都高三了，这个节骨眼上谈什么恋爱啊？难怪她妈恼她。”

黄大爷把烟头在花盆里摁灭，对老伴儿说：“廖家两口子虽说混得不咋地，但是人家会生啊，养了个好闺女，就指望着闺女出人头地呢，谁知天不如人意，闹出这事来。

你别去多管闲事，你去了人家会觉得你是去看他家笑话的。你也帮不了什么忙，最后还得惹一身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