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水之龙的覆灭往事（1/2）

“贪婪，是人类最难以克制的欲望。在我们龙族之中，这种欲望虽然同样强烈，但是我们在对抗这种欲望的这方面却比人类强一点。不过也就是仅仅一点点而已。”逐日说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自嘲一笑。

“水之龙作为一种资源的事情被传开了以后，东域诸神固然是对西域的海魔师做了一定的惩罚，但是他们更多的心思却也同样是如何对自己的同僚动手。”逐日说到这里的时候，黎明注意到他的目光之中已经有一丝金光闪过。

“龙肝龙髓很快就成了风靡一时的东西。每当天界有什么重要仪式大宴诸神的时候，水龙族就不可避免会上了餐桌。当然了，对于这个残忍的过程，诸神还是用了些心思来美化的——比如说，上了餐桌的那些水龙其实都是犯了天规的孽龙。这里面可能会有多少的冤屈，你自己去想。”逐日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语气已经变得无比的冰冷。

“当然了，我也并不是要因此就作为一个龙族成员的身份去指责你们人类的品德如何。因为在这个事情里面，我们龙族许多人：甚至是整体本身的某些方面同样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天一父神造就了我们诸天龙族以来，我们龙族本来也不止水龙那一脉。可笑的是，在水之龙落难——遭遇这般屠戮之时，其他脉的龙族却是和那些海魔师一个级别的最大的凶手之一。”

“因着水之龙一族浑身上下都是对于一切族群来说的完全有益无害的至宝，龙族其余各脉对于水之龙的伤害就和那些海魔师一样尤为凶狠。”

“最终，水之龙一脉在这样的残害之下，走到了崩溃的边缘。西域的海魔师之中修成的那位海神也逐渐取代了水之龙一族的神权。最后就是七十二根魔神柱击穿此世的九层天落入这个世界的东方，而这只不过是压倒水之龙一族延续的最后一根稻草。”

听完逐日的讲述之后，黎明沉默了。无疑，这个故事是残酷而冰冷的。

“而我要告诉你的是，这样的事情其实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都从来没有少发生过。”逐日说道，“你知道，西域那天使一族的故事么？”

听闻逐日发问，黎明回答，“知道一点！”

“那你说一说吧！”

“西域的历史描述中，天使一族是我们人类一族内心产生的善念升腾，在虚空中凝结的生物。作为善良意念的精灵，他们承担着人类与天地以及执掌着天地的诸神沟通的桥梁的作用。也正是因为他们在天地诸神与人类之间充当这样的沟通桥梁的作用，他们才被称为天与人的信使，简称天使。”黎明娓娓道来地说道。

“那我要告诉你的是，你这样的认识是错误的！”逐日听闻黎明说完之后，只是摇了摇头。

“天道从一无所有之中演化出包括我们九天十地所在的起源天地在内的诸世。但是你现在所了解到的光怪陆离的诸天，和此前那绝对之无之间实际是有一个过度状态的。那个过度状态就是无序的混沌。那无序混沌之中，通过涌现出现的那些事物里，能保存下来的部分才是你所认知中这个全部的世界。而从无序到诸天，实质就是从无序到有序。这个从无到有的过程，也就是一种名为“要有光”的过程。想必你也能意识到，这里面光就是一种万物分化、限定空间与时间的力量，也就是秩序的力量。”

“光明，实际就是秩序。秩序对于所有的世界来说就是一种善意的力量。这种来自世界本身的善意，在一定的奇迹或者说偶然的条件下，同样有着因为产生灵智而形成精灵的可能。这种精灵实际就是光元素精灵。光元素精灵产生之后，经过成长就会变成天使。”

“其实说到这里，你也能想象到，对于这样的要素，你们人类一族会产生何等强度的贪婪。你们人类一族在发展出文明之后，不久便发现了天使的光明所可能带来的利益。于是你们通过诱捕天使的方式制造了那神圣之泉。通过神圣之泉，你们获得了神圣的力量。而神圣的力量也正是凝聚神位最关键的一环。”

逐日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心情有些沉重地来回走了几步。

“甚至以来，我都认为，我们这个世界会迎来魔神入侵的浩劫就是因为生命体固有的这种恶，引来了上天的怒火。你且在这里往远处看看试试！”

而当黎明果然如他所言向远方望去，黎明很快便发现远还没到视线尽头的地方，蔚蓝的海洋就逐渐被黑暗所替代。

“老师，那片无垠的黑雾是来自于魔族吗？”黎明发问道。

“看得出来，你还是能发现这里的异常！你还是发现了这片黑暗并非来自魔神柱呢。”

“确实是这样，这片黑暗给我的感觉是驳杂无比。它并不像那些魔神柱之中的黑暗之力一般纯粹而强大。”黎明沉声说道。

“这片黑暗，按照我的推测，应该是来自于我们这个天地本身。”逐日平淡地说道，“万魔之王的黑暗之力实在是太过霸道，以至于我们这个世界原本的邪恶都无法在那片漆黑中存在。它们或许出于对万魔之王的恐惧，就散发逃逸到了这里来。但是，很显然也正是因为我们这个世界如今没有精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