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如果牵牵手也算约会（1/2）

车子开出两步又停了下来。

李青开门上车坐在副驾驶座。

“把安全带系上。”

李青按吩咐照办，也不知道怎么了，感觉他妈跟吃了炮仗一样火气特别的大。

“生意场上有生意场上的规则，别老想着当好人，你知道不知道要按你说的办，一个月得添加多少开支成本？”

“还有别瞎吹嘘，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你提装什么空调，他们就会有想法。给人希望越大最后失望也越大，如果没安装以后他们肯定会有意见，我都不好管理了，知道不。”

话虽如此，不过李青并不太认可。开源节流，节流终究只是下策，开源才是上策。

画大饼也有画大饼的好处。

该提升的硬件设施还是要提升，一个员工都没法好好工作，又如何能做好工作。

成本也不仅是支出，还包括收益效率。

这纯粹就是个人眼光境界的问题，难怪十几年过去了生意也没有做大做强。

不能说他们不会做生意，只能说做不了大生意。过去如此未来如此，现在亦如此。

“知道了。”

李青只能以退为进，嘴上敷衍答应。

汽车停在路旁停车线内。

李青跟在后边从正面大门走进了商贸城中，这个市场主要从事服装批发生意。

服装不仅仅局限于衣服裤子，还包括鞋帽箱包袜子手套围巾领带等各类纺织品。

虽然主营批发也兼顾一些零售生意，店铺门面摆放的主要都是样衣，根据采购商的需求再拿着样品去找服装加工厂批量生产。

两人在二层弯弯绕绕走了好一段路程才找到他们家的铺面，整得就跟个迷宫似的，整个楼层大小店面林林总总分割出上百间。

“店里生意怎样？”

“老样子，哪能天天都有生意，就卖了几件零散货。”

李青走向旁边的柜台，伸手制止了正在折叠衣服包装入袋的杨艳芳。

“爸，你怎么能让她干活呢，好歹也是我带来的客人。”

“这事不赖叔叔，是我自己闲的没事干，主动提出来帮忙的。”

李青拉着她的手往门口走去，临别特意回头交代了一句。

“我们出去玩了，饭就不要给我们留了，晚上要回来睡觉，记得清理出来两个房间。”

“哎，我怎么生了这么个讨债鬼。”

忽然李青又折返回来将一个装着衣物的大塑料丢在茶几上。

“下班时候帮忙带回去，也给我拿两身，出来的匆忙忘了带换洗的衣服。”

“我看你是故意不带的吧。”

“老妈慧眼如炬，你说是那就是了。”

李青说着弯下腰去朝她脸上亲了一口。

“拜拜。”

“越大越没正形了。”

林秀表面上抱怨着，内心灿若暖阳，母子间的感情从未像现在这般亲切。

看着他走远的背影，亦有些恍惚，这么多年忙于生意疏于联络，难得有机会谁说话亲近一下。

“怎么还感伤起来了。”

“没有，只是沙尘迷了眼。”

“你说得对，店里灰尘太重了，该打扫打扫了。”

李嘉程拿着鸡毛掸子四处拍打悬挂着的衣物，林秀看着他拙劣滑稽的表演，破涕为笑说道，“别拍了，要是把样衣弄破了，看我不收拾你。”

另一边，李青已经领着杨艳芳出了商贸城，站在大门口注视着前边车流不息的马路。

“那个地图册带了吗？”

杨艳芳讪讪笑着说道，“你又没告诉我要带，早上放客厅里了。”

“算了，我们就到附近走走。”

“都行。”

站在建筑下的阴影里，望向外边，艳阳高照江风拂面，想出去逛逛又不嫌太热。

“哎，这天气真不适合出门。”

“那就回店里。”

“我妈在那里，你估计也不自在，算了，还是到处转悠转悠。”

出发前，两人又回到商贸城里买了两顶遮阳帽。

杨艳芳戴着一顶粉色的大檐帽，帽边打着蝴蝶结装饰。

李青手中拿捏个藤编草帽给她扇着风。

“有没有凉快一点。”

“你把帽子戴起来吧，我们去江边走走。”

两人横跨过马路走到对面人行道，从桥头岔道位置拐入沿江的小道。

小道上车来人往并不是适合散步的滨江步行路，江畔的护坡上也是蒿草丛生，没有任何景致可言。

唯有微风江面，流水潺潺波光粼粼，倒映出沿岸层叠楼宇。

“平时除了看店，你都还做些什么？”

“哪有时间做别的事，一个月都休息不了两天，每天从早上八点到晚上十点。虽然不忙，但也走不开。”

“那还真是蛮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