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收获（1/2）

郑毅也吃不准黄新虎的死到底是什么情况，所以保林冒着危险把这事告诉他之后，郑毅叮嘱他最近留点心，最好是找个借口出去避一避，免得遭来灾祸。

保林说他跟媳妇商量过了，明天饭馆就关门，去他老丈人家过年去。

出了体育场，郑毅坐在了场外的一条长椅上，开始考虑下一步的打算。

今天保林的一番话，虽然没证没据的，但还是有收获的。

收获有二。

第一个收获，就是周老根的死果然不是意外，这证明他和周涛的方向是正确的。

第二个收获，是韩伟的暴露。谋害周老根，早有预谋，先是把酒送到了保林的饭馆，为什么把那瓶是水的酒放到五号箱，那是因为酒箱子是分两排放着的，五号箱放在最底下，这样就避免别人会喝到这箱酒。为了确保不出差子，他们加快了行动计划，于是让黄新虎安排了这个牌局，然后到保林饭馆吃饭，最后实施了行动。

但同时，疑惑也来了。

他们为什么要杀周老根？

另一头。

在罗道明的家里，刘石几人正在对他进行审讯。

看着摆在桌子上的五摞子百元大钞，刘石抽出了几张，在掌心甩打了几下，打着哈哈道：“老罗，可以啊，还有这么多存货呢，透新，嘎嘎响。”

罗道明眨巴着三角眼道：“阿sir，有问题吗？”

刘石拉过椅子，面朝椅背而坐，两手耷在椅背上，道：“你哪来的钱？”

“阿sir，你也太瞧不起人了，我就活该穷？”罗道明反问了一句。

刘石嘿嘿一笑道：“我他么问你钱从哪儿来的。”

罗道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张，刘石看在眼里，心里有了点儿谱，不等他回答，穷追不舍道：“这么新的钱，肯定是现取的，说，是不是？”

罗道明不敢回答，因为一回答就露馅，取钱肯定留有记录，可他一没银行卡二没存折，取个毛线钱啊。

刘石冷笑道：“不说是吧？带局里慢慢审，他么的，一个小毛贼，我他么还不信撬不开你的嘴。”

十几分钟后，罗道明被带到了审讯室，审讯室的窗子开着，风嗖嗖地往里灌，这还不算，刘石还让人取了两台风扇对着罗道明吹，尤其是桌子上还放着一大脸盆的冷水，没多久，罗道明的脸就青了，一个劲儿地哆嗦，大叫道：“你们这是侵犯我的人权！”

刘石裹着大衣，嘴上叼着烟，在罗道明的脑袋上拍了一掌：“你他么一个嫌疑犯，跟我谈什么人权？放心，我不会打你。”

罗道明全身打着摆，那冷风就像是刀子似的往骨头里钻。

刘石道：“何必呢，只要你告诉我钱是哪儿来的，我就把这些东西撤走。”

“好，我说。”刘石打着寒战道，“我捡来的。”

“在哪儿捡的？”

“就卧龙往沙场的路上，昨晚上捡的。”

“几点捡到的？”

罗道明心电急转，脱口道：“我不知道几点。”

“是去黄新虎家吃饭前还是吃饭后？”

“吃饭后捡的。”

刘石心里骂了一句，这个狗逼真是满嘴谎话，可偏偏拿他没什么办法，他要硬说是捡来的，你还真说不出什么来，毕竟黄新虎已经死了，死无对证，罗道明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好，先不谈钱的事情。你再说一遍你在黄新虎家吃饭的经过。”

刘石说起这个倒是轻车熟路：“我经过黄新虎家门口，正好遇上黄新虎一个人在家喝酒，我跟他打了个招呼，黄新虎就让我去喝酒，他看上去像是有心事，本身酒量也不怎么样，第二瓶没喝完他就醉了，我就把他扶上床，然后我就走了。”

刘石道：“那你有没有去关窗子？”

“没有。”

“你确定没有关？”

“我确定没有关！”

“你撒谎！”刘石猛地一拍桌子，厉声道，“你没关窗子，为什么窗子上有你的指纹？”

“不可能，我戴着手套呢。”刘石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刘石奸笑道：“你不是没关窗子吗？”

“我，我……”罗道明乱了阵脚，争辩道，“可能是我记错了，当时我喝多了，我也想不起来有没有关窗子。”

“罗道明，你他么跟我玩左右互搏术呢？”刘石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趁他病要他命，如果给他缓一段时间，他完全可以想出一套说辞来应付审讯，道，“你说那钱是在黄新虎家吃过饭之后，在村部通往沙场的路上捡的，是吧？你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是吧？那跟去你家根本就不是同一个方向，你喝完酒不回家，去那条路上溜达，你是健身还是消食呢？”

“谁也没规定我不能去那条路吧？”

刘石大声道：“好，阿雅，现在去调那条路上的监控，我倒是看看你运气到底有多好，喝个酒都能捡到五万块钱！”

阿雅应了一声，连忙跑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