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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进京赶考(1/2)
宁阳眼疾手快一把将被子给林成阔裹回去,另外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巴摇了摇头。
开玩笑,这可是殿下的人,要是被旁人看去了还能留下命吗?
贞洁可是男人最重要的东西。
宁阳费劲的把被子卷抱在怀里,跟着领头的乌冬儿一步一步往客栈那边走。
幸好客栈周围为了引水挖了一道水渠,今日充当了很好的防火带的作用。
水渠中的客栈已经整个烧毁,黑色的屋架泛着焦糊的味道。
马厩为了方便喂养,在马厩之外,离客栈约莫还有数米远。
此刻被拴在马厩里的马儿们都格外焦躁的在原地踏步,火势毕竟离得过分的近。
紫藤上前去安抚马儿,宁阳抱着被子卷钻进车里,给林成阔找了身衣裳换上。
乌冬儿转头看着萧满,阖了阖眼“乌冬儿,乌鸦的乌,冬天的冬。”
“叫我萧满。”
乌冬儿嗤笑一声,看着忙里忙外的两人,意味不明。
“他们两个不是这么叫你的吧?没什么想问的?”
萧满也笑。
“你可以这么叫,你有想说的吗?”
前方低头理着马儿鬃毛的两人听到那个从未听过的名字时,抬眼对了一下目光又飞速移开。
谁在乎呢?
乌冬儿长舒了一口气,闷闷地开口“想说,可是故事太长,又不知道怎么说了。”
紫藤和宁阳已经把马车重新套好,林成阔一下子不知如何见人,只是坐在后头的马车前头抓着缰绳。
萧满扶着紫藤的手上车前,转头往下看去。
“乌姑娘可以在路上慢慢说,我要走很长的路,或许会有你想看到的风景。”
乌冬儿把领口往上拉了拉,遮住面容,提着一把方才从客栈灰烬中找出来黑黢黢的大刀,跃上了马车。
“架!”
“架!”
“架!”
三辆马车顺着山脊蜿蜒而行,其间依稀可见马车周围时不时跃起的黑色犬只,直到朝阳的第一缕光洒在车帘上,一声哨响。
为首的白耳犬只仰首一嚎,它们止住了脚步。
然后转身冲群山而去。
一只素白纤细的手掀开车帘,坐在乌冬儿身边。
萧满眯了眯眼睛,感受着清晨卷着青草气息的风,冷不丁开口“杀了就杀了,两个白眼狼也值得你伤心这么久。”
冷风灌进鼻腔,乌冬儿连着打了几个喷嚏,这才恹恹开口。
“放火的那个叫乌年,是老二。那天晚上被紫藤姑娘抓住的老三叫乌丰。连起来是丰年,很好的寓意。”
“我其实一点也不想管他们两个,我也不是第一次想杀了他们。但是我从老三在我腿边那么高的时候就养着他了,昨天我从楼上跃下来的时候,风刮的脸像刀割一样,我那会脑子里就一个想法,我今年二十七岁,养了他们十二年。”
“十二年,小姑娘投胎也该亭亭玉立了。”
萧满坐在她旁边,听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原来乌丰和乌年与她并没有血缘关系,他们之间的唯一联系,是一个叫乌燕的女孩。
“我是被白雪的妈妈叼回去养大的,从小就跟着它们茹毛饮血。我十二岁那年,有天睡醒发现妈妈带回来一个跟我长得很像的女孩,她说她叫乌燕,这次出来是给母亲采草药的。”
乌冬儿的发丝落在颈边,面容被完全挡住,只有几缕热气氤氲。
“乌燕那会眼睛亮晶晶的看我,她说母亲很快会再生一个小弟弟,母亲很爱他们,她也爱。”乌冬儿出神了一会儿,闭了闭眼睛。
“她问我叫什么名字,我不会讲话,那些日子数九寒冬,我们跟犬群在一起取暖过冬,她就给我起名叫乌冬儿。她说弟弟会有新弟弟陪,她却想要个妹妹,于是我就是她妹妹。”
说到这里,乌冬儿深吸了一口气“后面的事情你也能猜到,他们家出了事,就剩下老二老三,我戴着乌燕的面具养大了他们。”
萧满颔首“她是个很有灵气的姑娘,就是你的假面具也能看出来。”
她转头看着萧满的眼睛,左手抚在胸前,眼睫一动“她会有很好的今生,菩萨保佑。”
她没有展开,萧满也没有刨根问底的想法,何必执着?
是非转头空,只有眼中东升西落的太阳是真实的。
马车晃晃悠悠朝着远方摇去,萧满重新钻进车厢里,只能听到外头时断时续的挥鞭声。
燕子迁徙避冬,却在一个冬天被猛兽所救,又留下了一个冬。
命运好像一个奇怪的圈套住了车前的女人,争不脱,束不死。
春去秋来,十二年。
“扑棱!扑棱!扑棱!”几只鸟雀成群落在不远处的树枝上,乌冬儿抬眼看过去,是燕子。
六天后,官道上三辆马车旁一匹骏马傲然而立,马上女人面上戴着一个金色的面具,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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