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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顿了顿，又问：“您怎么会突然来这里？”

战母看着他身上的污脏还有脸上的伤痕，又是心疼又是恨铁不成钢地说：“你还想骗我！别管我来干什么，我就是来找你前妻讨个说法！”

战父见她情绪太过激动，连忙拉住她的手臂劝道：“行了行了，都是有身份的人，别在外面闹。”

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说：“时候也不早了，我们找个饭店，有什么事都坐下来说。”

唐慕城有些担忧地看向虞清欢：“清欢……”

虞清欢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臂，平静地用手语表达：【正好，有些话彻底说清楚。】

战母见她这副模样，又皱起眉不满地说：“你在比划些什么？！这儿没人看得懂！”

唐慕城微微皱了皱眉，上前一步说：“我看得懂，清欢是在说，有些话正好彻底说清楚。”

战母没想到当日那个低眉顺眼的儿媳妇会说这样的话，诧异地看向她，还想说什么。

战京北不耐地皱起眉，强压着火气说：“行了妈，就算有话要说也别在这。”

战母看他面色不悦，只好闭了嘴。

饭店包厢。

几个人围着桌子坐下。

战母看向虞清欢，开门见山地说：“咱们也不拐弯抹角，当初你一个哑巴，能嫁给我儿子，那是你攀了高枝！可你呢？为京北做过什么？尽过做妻子的责任吗？”

“而且当年咱谁也没逼你走，离婚是你自己提的，你有什么可委屈的？！”

她说着，不悦地冷哼了一声：“要走也不走得干净点儿，五年了，还勾着我儿子千里迢迢跟去北京，难道他没有自己的事要做？你就这么耽误他！”

虞清欢被这番劈头盖脸的指责砸得懵了一瞬，从前在战父战母家被使唤、冷落的种种回忆都袭上心头，顿时一股怒火蹿起。

什么叫勾着他？什么叫耽误他？

结婚两年，战京北和她的相处连陌生人都不如，她连站在战京北面前说话都抬不起头，动不动被嫌弃身上有味道，她能怎么尽做妻子的责任？

反过来说，战京北也没尽过做丈夫的责任。

她被公公婆婆刁难的时候、被别的女人挑衅的时候、被村里人戳脊梁骨的时候，战京北从没有一次是站在她这边的。

她离开芦花村时，就没有想过要再回来。

第31章

要不是战京北追到北京，跟她说需要给母亲迁坟，她也不会回来。

什么让他在门外站一夜……更是无稽之谈，她从没有要他在门外站着。

虞清欢越想越气，偏偏说不出话，没法一一反驳。

只能紧抿着唇，用手语回了一句：【你儿子就算被打，那也是他活该。】

唐慕城“噗嗤”笑了声，照实翻译道：“清欢说，你儿子就算被打，那也是他活该。”

“我也这么认为。”

战京北眸色一痛，紧抿着唇没说话。

战母闻言，脸色骤然阴沉得骇人，瞪着眼仿佛恨不得拍桌子：“你！”

她皱着眉头，不悦的目光落在唐慕城身上：“你又是谁？”

她看向虞清欢，不屑地冷嗤道：“你既然已经找到了下家，还抓着我儿子不放做什么呀？像你这种作风不端的女人，幸好是自己有自知之明跟京北离了婚，否则，真是有辱我战家门风！”

虞清欢沉着脸，刚抬起手要打手语。

唐慕城按住她的手腕，微笑着看着战母，说：“我是清欢的朋友，鉴于你们都不肯照顾清欢的发声问题，那只好由我来充当她的手语翻译了。”

他顿了顿，又说：“我可以作证，是战京北自己跟到北京去找清欢的，甚至还找去了我家，要不是因为战京北说县里要修路，清欢母亲的墓地会受影响需要迁坟，她也不会回来。”

这回轮到战母愣住了，她脱口反问道：“什么修路迁坟？我怎么不知道要修路？你们自己编的吧！”

虞清欢闻言怔了瞬，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再看到战京北那有些心虚的神情，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战京北就是故意骗她回来的！

唐慕城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说：“噢——是你儿子随口胡诌了一个让清欢无法拒绝的理由，把人骗回来的！”

他轻笑了声，给自己和虞清欢各倒了一杯茶，一边说：“所以，他非要把人骗回来，被打被骂被晾着，那不就是他活该么？”

“所以，战阿姨，您与其责怪自己的‘前’儿媳，不如好好管束自己的儿子，不要给人家单身女性造成困扰了。”

说完，他朝虞清欢狡黠地眨了眨眼，仿佛在说：看我说得好吧？

虞清欢朝他佩服地点点头，在桌子下的手悄悄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战母眉头紧皱，恼怒至极的目光上下扫了眼唐慕城，仿佛恨不得用眼神给他扒一层皮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