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契约（1/2）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吴云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灵子探测仪，形状极其类似手机，白色的屏幕上出现了一连串奇怪的波纹，说明周围有灵子波动，也就意味着有术灵者。

“李阔的灵子波动不是这样的，那么这个波纹是……”

吴云锋看向了段寿，眉头逐渐紧皱。

“不可能！灵子探测仪之前没有感应，刚才的攻击没有灵子波动，说明他就是一个普通人，可是怎么会突然变成术灵者？”

这时，地上的李阔艰难地爬了起来，吐出两口粘稠的鲜血，嘴里大骂：“你小子今天我非宰了你不可！”

“稳住，事有蹊跷，今天到此为止，别节外生枝！”

吴云锋的语气不像是提醒，而是命令。

“可是……”李阔心有不甘。

“走！”

吴云锋扯过李阔的肩膀，快速冲出屋外，消失在了夜色中。

“别想逃！”

段寿意欲追出，身后却传来叶雪清的声音：“小寿……”

“妈。”

段寿停止了追击，去屋里扶起叶雪清。

叶雪清仰躺在沙发上，淡淡地笑道：“小寿，你也终于成为了和你父亲一样的人。”

“妈，你先别说话了，我给你叫救护车。”段寿慌乱地寻找手机。

“不用了。”

叶雪清摇了摇头，“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活过明晚。”

“什么意思？”

段寿完全听懵了，感觉要迎接什么大秘密。

“现在，我要告诉你一切。”

叶雪清用手捂着受伤的胸口，表情严肃道：“小寿，你的父亲是一名惩戒师，准确的说，这是段家一直传承下来的，惩戒师顾名思义，就是要惩戒世间所有的恶。”

看着一脸木讷的段寿，叶雪清继续道：“你的父亲,爷爷，包括段家的列祖列宗们，他们以惩戒师的身份，创造过无数的奇迹，他们是时代的英雄，相信小寿也会和他们一样。”

段寿尝试在脑海里好好消化，旋即脱口问道：“那什么是术灵者？”

“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类人，他们会利用空气中产生的灵子，从而完成普通人做不到的事情，这一类人统称为术灵者，惩戒师只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术灵者从各个领域，都是要远超普通人的。”

叶雪清非常有耐心地看着段寿，因为她知道，想要接受这一切并非简单的事情。

段寿长长地深吸了一口气，道：“妈，我有四个问题，想请你回答我。”

“很乐意为你解答。”叶雪清笑着说。

“第一，为什么我会突然成为术灵者？”

“成为术灵者的方法有很多种，你是属于血脉传承，在你们段家，往往是在临死前觉醒，刚刚就是很完美的契机。”

“第二，为什么你说活不过明晚？”

“惩戒师的寿命不会超过二十岁，为了确保惩戒师能够延续，家族规定，必须娶一位契约师为妻子，而契约师的目的，便是将自己的生命献给即将走到尽头的惩戒师。”

“所以，妈妈也是一位契约师？”段寿诧异道。

叶雪清点了点头。

“第三，刚刚那些人是谁？为什么要杀你？”

“在华夏有一个由术灵者组成的组织，叫做异人协会，其目的是拉拢世界上所有的术灵者，如有不服从的一律杀之，我想他们应该是发现了我。”

段寿的拳头紧紧握了起来，“第四，为什么惩戒师只能活到二十岁？我的寿命到底去了哪里？”

“这个我无法回答，小寿你以后会知道的。”

叶雪清如释重负道：“没有问题了的话，我要施展疆寿契约，将寿命全部献给你。”

“我能拒绝吗？”段寿含泪道。

“不，这是身为段家契约师的义务，从和你父亲结婚那一天起，我就一直等着今天的到来。”

叶雪清起身去房间，换了之前准备的寿衣。

“为什么……是这个命运……”

段寿想到了之前林辰的话：“每个人的命运从他出生那一刻就已经决定了，谁也无法改变。”

“那么开始吧。”

叶雪清的身上突然闪现出了金色的光芒。

“般若地藏，万佛功量，黑白无常，助汝还阳。”

金色光芒将段寿笼罩，叶雪清的身形也逐渐变得虚化。

“妈……”

段寿伸手去触碰，可什么也碰不到。

“小寿，我原本可以给你三十年的寿命，奈何被异人协会所伤，五脏六腑俱损，现在只剩下半年的寿命，对不起，接下来的路要靠你自己走，想办法维持你的寿命……”

“小寿，在我房间的床底下，有一个木箱子，里面有你父亲留给你的东西，你要续写惩戒师的辉煌，我会成为契约的一部分，永远守护着你，直到你离开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