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学校日常（1/1）

闲散的假期和热闹的开学过后仍是平淡的日子，奚越每日除了上课下课，还时常和奚照一处玩耍，有闲情闲心时，也会和奚越一起去找奚六，只偶尔几次能看见桑谨明。奚越想他身体必定是很差了，所以才总是不来上学，内心里只好暗自担心。

正巧有一日，奚越奚照来找奚六去吃晚饭，桑谨明也在教室。奚越有话问桑谨明，碍于人多不方便说出口，只好不时转头看他。桑谨明比先前更冷漠了，身上的戾气几乎化为实质，像无数根针包裹在他周围，试图扎伤每一个接近他的人。

桑谨明看见奚越，略微收敛了这身刺，但也不和她讲话，他近来几乎没和别人讲过话，总是一个人自成一方世界。

奚六正收拾东西，奚照陪着说话。眼看桑谨明就要离开教室了，奚越只好跟奚照奚六打了声招呼就追了出去。

奚越小跑两步，追上桑谨明，和他并排走在一起，开门见山就问：“桑同学，你身体怎么样了？”

桑谨明虽未排斥奚越，但是也不热情，并未回答奚越。

奚越感到挫败，于是又问：“我们还是朋友吗？”

桑谨明许久才答：“看你。”

奚越不由得生气：“自从上次山洞一别，我们就再没见过，期中考核你也没参加，我想你的伤应该很重，我很担心你。我当你是朋友才记挂你这么长时间，你怎么了？要是你不愿意和我做朋友直说好了，何必敷衍我。”

桑谨明才略微软下态度，说：“对不起，是我态度不好。我认定你是朋友的，只是我有麻烦缠身，怕牵扯到你，所以还要不要做朋友看你意思，便是你不再和我做朋友，我也还是认你这个朋友。”

“你既然当我是朋友，我自然也当你是朋友。那你好些了吗？”奚越见他表明态度，也缓和了语气，只是想到那两个救白猿者的话，犹豫了一下，没有多说。

桑谨明回道：“好多了，麻烦你牵挂了。”

奚越听见奚照在后面叫她，又和桑谨明互认朋友，心事去了大半，便和桑谨明说：“我要去吃饭了，改日聊，不许不理我，要是当我是朋友的话。”奚越得了桑谨明的承诺就离开了。

奚照看奚越聊了半天，随口问她：“聊什么呢？我听说他这人脾气比之前更古怪了，这半个月看着比以前更阴沉了。”

奚越回答：“没聊什么，就是问他身体怎么样，怎么说我和他也算是朋友一场。”

奚六说：“要只是朋友就好了，你别想打什么坏主意，我不许的。奚照，你也是，你们两个都不准想。”

奚照奚越相视一笑，不理会奚六的话，嬉笑着拉手向前跑走了，奚六在后面追赶。

自这日后，虽然奚越和桑谨明还是不常见面，但是见面时也能随便聊上两句，不似之前那样毫无交流，二人情谊也日渐深厚。

又一日，奚越自觉与桑谨明感情深厚，可以问出之前她想问的另外一件事了，便说：“我之前放假在家，遇到你的两个手下救了一对白猿，不知那两只白猿后续情况怎么样了？”

桑谨明听见这事，知道非问白猿，乃问查探她背景一事，便回答：“甲十七和甲十八已经把这事回过我了，那两只白猿早就送回山林了，至于现在情况怎么样，就不得而知了。之前我说我有麻烦缠身，所以我交朋友从来都是要查清背景的，希望你不要太介意，我保证没过分挖掘你和你家人的隐私。实在对你不住，你要是介意此事，便告诉我如何赔礼道歉，要是不愿意和我做朋友，我也认的。”

奚越心里实有些在意这事，但是见他坦诚相告，那点芥蒂也消散了，说：“不用赔礼道歉，你大方告诉我，我相信你没有做得过分，这事就过去了。”

桑谨明见她如此相信他，心里也想着要不要告诉她另外一件事情。但是就这犹豫一会儿的功夫，奚六已经过来了，要把奚越拖走。奚六拉着奚越，对桑谨明说：“抱歉，我找我妹有事。”

桑谨明在别人面前又恢复了冷脸阴郁的模样，也不答话，只向奚越道：“我也有一件事告诉你，今天不方便的话，以后再说。”

奚越闻言，小小挣扎起来，说：“我方便的，你要说什么？”

奚六拉走奚越说：“我有急事找你。”

等走了有一会后，奚越好没气说：“我知道你没事找我，人家有事要和我说嘛，那么急干嘛？”

奚六说：“你们今天聊的够久了，我还急，我要是急，我早拉开你们了。”

奚越闻言，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便和奚六撒娇，混过这个话题了。

奚六也不好多说，妹妹心有所属，他也不好阻拦，只能减缓他们之间感情的速度，不让别的小子早早把自己妹妹拐走，因此时时到点就提溜走正在和桑谨明聊天的妹妹。奚照有时候看不过奚六的行事，偶尔绊住奚六，给姐妹创造机会，只是自己私下常劝姐妹别早恋，奚越也跟她保证了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