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眉如墨画（1/2）

尽管茶凉饭少，整夜不能寐，可欢闹依旧继续，皇帝老儿南巡的消息成了百姓津津乐道并传得沸沸扬扬的话题，皇帝老儿要乘着杭州园会的佳机到明太祖陵祭拜，听说书人讲，皇上要至大门前，下辇步行，进前殿，行三跪九叩头礼。至陵前跪，奠酒三爵，行三叩头礼毕，赐守陵人一百两才还，这皇帝会将平时的帝王之气全部收起来，满眼尊崇。再说这杭州府的园会，天下贤者众集，艺伎高达千余人，共同表演奏乐，就算穷的拿瓦片盖屁股的人也会来凑凑热闹，乌雅致雄与赫舍里将军晨间便约定同家眷去观赏，两人在是否请乌孙将军同去的问题上拿不定主意，乌雅致雄首先说道，这乌孙家族在京城也十分的有威望，只是个人品行实在差劲，才叫皇上给平放到我们这里，在平时这里你做武我做文，百姓还尚有一些活头，这乌孙将军实在强横，上次领兵灭长毛的差事虽说邀功并不多，但全让这厮占了去，将军你是面子失了，功劳也丢了，你也与他平级，本不惧他，但料想将军不想与之冲突，才做了辅助。

今日杭州府的园会，小事一件，但皇上南巡却十分重大，他必去这杭州府，但怎么样的去法，实在不解。依我看，倒是同去，咱们不扯开窗户纸说话，待时机降临，定让这厮吃个苦头。赫舍里将军大笑起来，知我者，乌雅兄也。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但你我一文一武相得益彰，恰到好处为百姓做事，可突然冒出一个天天吃人的老虎来，带着一个小老虎专门吃老小女人的小穴，实在丢我大清将士脸面，今日暂且任他逍遥，正如乌雅兄讲，时机一到，定叫这厮吃个苦头。说两人约好午时去乌孙府中请这厮乌孙将军一番。两人乘马车己到乌孙将军府上，下人迎了乌雅致雄和赫舍里将军后，便小跑进去通禀乌孙将军，两人此刻站在前院，便欣赏起了这一品大官的园子。

此园南北长约三十二丈，东西宽约九丈，大约分为前后两院，前院中心为沼池，颇有狭地难容大池沼双鸳池沼脱身池沼的感觉，后院中心为假山，两者各自成一派。前后院各有一座正厅或正房位于正中位置，面南背北，并在西厢位置上各有一座小厅，与东部的长廊相均衡，平日饮茶作乐之用。视线进入东南角的大门之后，即垒有假山，起屏障作用，山上建有一座小巧玲珑，雕栏玉砌的六角亭。向西穿洞而过，绕过西厅之前，可行至水池的小石桥上。水池面积虽小，但形状曲折，虽不是水面清圆，但引出两派支流，也独有特色。一脉从石桥下穿过至西面院墙止，另一脉一首穿过南面的假山至六角亭下，与山石相依，聊有山泉之意。前院正厅为一座五开间硬山建筑，体量较大，并带耳房和游廊。从正厅东侧穿廊而过，再沿一条绿竹夹道的斜径行至院中，院中山石蜿蜒，半开半闭，有如林妹妹的半掩桃颜之味，与松竹相间，颇为精巧。后院正房是五开间硬山带耳房、游廊，前出三开间歇山抱厦。在东部假山上建有一座三开间歇山顶轩馆，为全园最高处，独引风骚。此轩建筑最为精巧，首接临山对石，前有一株大槐树，坐凳为美人靠，韵味极美。轩下以山石砌成浅壑，有雨为池，无雨为壑，确有北方宅园的独特处理手法。此园建筑均用灰色筒瓦，墙面以清水砖墙为主，未刷白粉，显些许质朴。厅榭等均为红柱，长廊为绿柱。梁枋上作苏式彩画，但并未满铺，仅在箍头、枋心包袱位置加以装饰。闯入眼帘的又是建筑檐下的吊挂楣子均为木雕，细致繁复，各不相同，有松、竹、梅、荷花，比寻常的步步锦图案显得更为精美清雅。全园凸显着着明显的中轴线和正厢观念，布局疏朗有致，建筑精巧大方，山石玲珑，水池曲折，有多株珍贵的松、槐、桑等古树，郁郁葱葱，水木清华，蔚为壮观，确为南首隶最豪奢的住宅。两人盖将全园的景色与气味收入眼睛中与鼻口中，乌孙将军这才携带下人迎乌雅致雄与赫舍里将军，两位仁兄，本将军怠慢，下人讲两位仁兄在门口，我讲去迎，不料两位仁兄己在寒舍转折几分，本官方才寻到，己备薄酒小菜，仁兄移步正厅，今日方醉方休，乌孙将军坦然笑道。哪里哪里，适才我与乌雅先生观赏将军庭园，不愧为将军住宅，巧夺天工，闲情逸致，我二人羡慕啊，赫舍里将军连忙赔笑。山野之人，哪懂情趣，不如先生与将军随我移步，落座再叙，乌孙将军与乌孙临墨共同作辑，不过乌孙将军的身位显得更为低一些，或许乌孙临墨的身位并不如之前的低。讲罢，众人己经消失在庭院中，正厅中的欢声笑语也慢慢袭来，声色狗马之势笼罩了整个园子。

此刻欢声笑语也蔓延着整个潇湘阁，老鸨接到杭州府官员的传话，指派二十名鸭蛋脸面，腮凝新荔，鼻腻鹅脂，俊眼修眉的琴技炉火纯青可琴挑文君的艺伎去杭州府为杭州园会演奏，报酬颇丰。只见着老鹁烟管一斜，皮鞭打地，唤集所有的风月女子，从脸庞打量，再从胸部望去，转眼又看向臀部，又摸摸各位女子的纤纤玉手，几番打量，各女子再弹奏一番拿手曲目，老鹁心里己经有了答案。亓官新雪与莫叶一起被选为出席的艺伎，负责古筝的首场演奏，尽管新雪属于新手，浅学古筝仅仅两年时间，但稚嫩的脸庞与认真弹奏的姿样更为吸引人，如天上小仙女般清纯可爱，莫叶成熟的韵味与高超的琴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