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只999（1/2）

二人还未靠近桃花城就感受到了一股浓烈的死气，远远望去，厚重的黑雾像是幕布般笼罩在大地上。

楚灵宸和苏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强烈的担忧。

他们驭剑在离黑雾不远处寻了处尚有人迹的村子落下，正想找个人询问情况，就被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叫住。

老婆婆身上的衣服打着补丁，脸色看上去憔悴疲惫，但仍干净整洁：“你们二人是从哪来的富家子弟？别在外面乱晃了，赶紧随我进屋。这外面可危险了。”

苏云从999检测的数值上并看到有危险的成分，她抬头看了眼楚灵宸，楚灵宸冲她摇头示意安全。

楚灵宸上前扶住颤巍巍的老人询问道：“老人家，这周围安全得很，你为何这么说？”

“回去再说，回去再说。”老人家引着他们来到一进砖瓦房屋前道：“我家就是这里了。”

苏云抬眼望去，砖瓦房从外表来看和平常农家的屋子没什么差别。

苏云再次释放神识探查，没查出有什么危险的地方，但老婆婆的出现太过诡异，他们还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她按照老婆婆的指导，从院边第二块砖下摸出一把钥匙后打开了院子的门问道：“婆婆，我们该怎么称呼你呀？”

门被打开了。院子里用竹子扎了一排篱笆圈了一小块菜地，上边种着常食用的蔬菜。左边角落单独造了一个鸡笼出来，养着几头鸡鸭，时不时咯咯叫着，为这添了几分生气。正屋前还拴着一头大黄狗，它正直起身警惕地瞧着陌生的他们。

老婆婆径直走上前去把虎视眈眈的大黄狗牵到一旁，交代他们：“你们可以叫我李婆婆。去堂屋坐一会儿吧，我去给你们弄些茶水。”

楚灵宸用辅助系统发了个消息让苏云去探查环境，而他则是跟在李婆婆后面道：“我来帮您吧。”

“好。”李婆婆打量了他一眼：“你倒挺懂礼数的，你们二人是什么关系？”

“师徒。”楚灵宸本欲说夫妻，但想着苏云还没接受他就换了个称呼。

“我看倒不像。”李婆婆指挥着楚灵宸去劈柴：“你看她的眼神不像是师父对徒儿的疼爱，更像是男人对女人的疼宠。”

“您说对了。”楚灵宸利落地拿起旁边的柴劈开。

他虽是受人敬仰的剑尊，但早年间还是弟子时曾下山修行过一段时间，因此一些活还是会的。

“她不知晓我的心意。”楚灵宸回想着自己早年对苏云的心意，慢慢说道：“她不用知道，只要平安快乐就好。”

水沸腾起来，缭绕的烟雾渐渐在室内弥漫，也迷蒙了楚灵宸的思绪。

一个声音问道：“若是她身侧有了旁人，不会不甘吗？明明是你一直在她身边的。”

楚灵宸从前没想过这个问题。

他从前知道苏云是来攻略他的，也只是想着让她陪着他久一点。她要是走了，他会怀着记忆慢慢走下去。

但后来苏云死在了他的怀中，他就只剩下恐惧和自责了。

楚灵宸自责自己没有护好苏云，害怕苏云真的消散于三千世界，连魂魄都没留一点。

当见到苏云后，这种恐惧感仍常常萦绕着他。他害怕如今的一切不过是曾在堕梦镜中见到的幻境。

所以这个问题楚灵宸真的没想过。

如今这个问题被尖锐地点出，楚灵宸混沌的神识仿佛回到了千仞峰，他神识外放，例循扫视着全宗上下是否有危险。

当扫到剑冢外的剑灵殿时，看到苏云穿着一身缀着暗金线的红色山茶花襦裙，依偎在一个男子怀中哭得梨花带雨。

那男子心疼地将她抱着，二人距离愈发近了，慢慢交颈相靡，悱恻缠绵。

那声音又响起了，它咯咯地笑着：“她有别人了，她有别人了。”

画面一转。

苏云和那男人慢慢攀登着千仞峰，二人不顾护山结界飙出的利刃在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血痕，相互鼓励着爬到了山顶，一同跪在了他的脚下磕头道：“师尊，求您成全。”

楚灵宸看得眼睛血红，不自觉地释放出大乘威压，压得二人抬不起头，止不住地颤抖。他蹲下掐着男子的下巴迫使他抬头，手中变化出问情剑，一把刺向男子丹田，狠厉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碰她的幻影！”

幻影？！

男子渐渐化为李婆婆的模样，周遭景色也慢慢褪去。

李婆婆捂着自己被搅碎的丹田，擦去唇边血迹，惊恐地抬头，却对上了楚灵宸清醒锐利的目光。

他眼中哪有刚刚的半分迷茫？

楚灵宸瞧见李婆婆的神色冷笑道：“你猜的不错，从始至终我都没陷进去。可是谁给你的胆量去碰她？幻影你也没有资格碰。”

说着就从中抓出一团灰色的烟雾，随后把李婆婆像破布一般甩在一旁。

“你这般狠的人，是没有人会爱上你的。”李婆婆狠狠地看着楚灵宸。

楚灵宸眯起眼睛，将问情